虞小幸牵动嘴角,就是它了!
她将账本扔进手术室,正准备猫着腰离开,就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
有几个衙役喝完花酒回来了,看到书房内的亮光,抽出佩刀就往这边去。
虞小幸关掉手电,衙役见此,更加确定了书房内有人。
打头的一脚踹开门,“出来!”
屋内黑漆漆的,有人点亮了蜡烛。
“再不出来的话我的刀就不长眼了!”
书房不大,几个衙役拿着蜡烛四处查看一番,并无人影。
“头儿,没人。”
“娘的,真是见鬼了,明明看到有人的。”
几个人喝的微醺,此时困意袭来,便不再追究,打着哈欠离开了。
反正这书房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从县衙大门溜出去后,虞小幸在街上雇了辆马车,朝程家庄驶去。
担心马车的轱辘声会吵醒村里的人,在村外的时候,她就打发车夫走了。
月色昏暗,程家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所有人都在酣睡。
虞小幸摸着黑,来到石家的院子外,一个纵身上了墙头,翻进了院子。
墙角的小黑汪了一声,把不曾设防的虞小幸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是下一秒就被一针麻醉给放倒了。
“对不住了小黑。”虞小幸默念。
她围着石家的房子转了一圈儿,每个窗子里都吹了迷魂香,等了片刻,便拿手术刀拨开了门闩,随即进了屋。
她随便进了个房间,手电光的照射下,石家夫妻赤条条的身子躺在床上。
老两口裸睡,画面太辣眼,虞小幸连忙关掉手电筒,好屏蔽掉这个画面。
他从手术室拿出注射器,将满满一管药液注射进了二人的身体。
接着又去了隔壁的房间,石头和石蛋两兄弟睡在同一张床上,同样是一丝不挂。
咦,还真是一家人!
同样的操作,往兄弟俩身上注射/了麻醉药,这麻药足够他们睡个三天三夜的。
三天三夜,不知道他们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虞小幸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
接着,她先是将人收进手术室,又将四人转移到院子里,四条光溜溜的身子就那样并排躺着。
她刚准备离开,看到墙角的小黑,她想了想,祸不及小狗,于是将小黑收进了手术室。
大功告成,虞小幸脚步轻快的往家走去。
因着玉泉的消息,一家人都没睡,守在门前等着虞小幸。
果然,她一推门,程母和两个孩子就奔上前。
“婶婶!”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拉着她。
程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小幸,怎么样?你受伤了没有?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虞小幸哭笑不得。
“婆母放心,我没受伤也没被欺负。”她边说边拉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
“真的没受伤?你可别瞒着,受伤了就赶紧请大夫。”
“真的没受伤。”
程母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一会儿拍拍她的肩膀,一会儿摸摸她的胳膊,到处排查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受伤,才放下心。
兄妹俩左右拉着他,将她拉到了堂屋桌前坐下。
程母担心了一天,心中有很多疑问,恨不得现在就弄明白。
但是见儿媳有些疲倦,而且时间不早了,也就没有问,反正明天再问也不迟。
“给你留了饭,我去给你热一下,你吃了再睡。”程母往厨房去了。
允霜漆黑圆溜的大眼睛满是担忧,“婶婶,今天你被带走,我和哥哥都害怕极了,害怕你被人欺负。”
虞小幸摸摸她的头,“不怕。”
允风只是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他自然也是担心婶婶的,只是他有些懊恼自己还太弱小,无法保护这个家。
好想赶紧长大,好想学一身本领,好想将这是世上的恶人全都除了!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之前行动的时候不觉得,虞小幸这会儿还真觉得饿到了极致,她吃的狼吞虎咽。
在三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的注视下,她迅速解决掉了一大碗米饭和一大盘葱烧豆腐。
担心被盘问,她故意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死了。”
“那你早点儿睡吧。”程母看出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人平安回来了,一家人也就安心了,踏踏实实去睡觉。
虞小幸进屋之后,刚走到小房间门口,却听得程少凛在叫她。
“虞小幸。”
她回头,打着哈欠走过去,“怎么了?尿了还是拉了?”一边说一边将被子掀了起来。
“还是干净的啊。”
程少凛气急,“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虞小幸哈欠打了一半,嘴巴还大张着,“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说是上次她报复石家引起的,但归根到底都是她嫁到这个家里导致的,否则她怎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她有能力脱离危险,证明她不是一般的农家女子,这个家于她而言只是拖累,换做任何一个有点儿能力的女子,都不会在这个家呆下去。
之前跟他定亲的卢水萍不就是吗?听说自己瘫痪了,立刻退了亲。
虽说那是父亲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下的,他都没见过那女子的面,但是被人嫌弃,终究会感到难过。
他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想,她肯定不会回来了。
但她竟然回来了,她为什么还会回来?
虞小幸却是没想那么多,她转头奇怪的看着他,“什么叫我为什么还要回来?不回来我去哪?”
抛夫弃子离开这里?
这古代女子是很难独自生存的,无法立女户,去哪都要户籍路引,而且很容易被人盯上,就算她有点儿本事,但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提心吊胆。
这个家至少让她感到安全又踏实,一家人都不是坏人。
生活中的这点儿艰苦和麻烦又算得了什么呢?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和争端,与其去外面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在这里安安稳稳的生活。
她没有深究程少凛的话,这男人说的话不用太当真,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就是让自己滚么。
再者她此时已经是哈欠连连了,“我睡了,困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挑起门帘进了小房间,随即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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