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第一次来，但环境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云锦已经在隔音玻璃的那头做准备了，看见她打了个招呼，继续熟悉歌曲。

制作人听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

看见是云锦的助理没反应，但余光触及助理边上的顾宁昭时，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衔青老师！”

他这声大的吓了云锦助理一跳。

“什……什么？”

制作人无暇理会助理的懵圈，快步走到顾宁昭跟前，伸出手。

“衔青老师怎么会来这里？云锦是要和您合作吗？”

但他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云锦不是只和姚洲合作的吗？

虽然云锦和姚洲的曲风不是一个赛道的，但是如果能和衔青老师合作的话，那对云锦来说绝对是有帮助的。

云锦现在的地位不上不下，就差临门一脚。

如果有衔青老师帮忙的，那肯定没问题。

顾宁昭垂眸扫了眼他伸出的手，没动。

只微微颔首。

“只是来看看他录歌。”

她简单解释了句。

制作人知道衔青有一向不喜与人接近，性子淡漠，没在意地收回手。

“那衔青老师……您要听听吗？”

他提出邀请。

顾宁昭沉吟半晌，“也好。”

制作人立马拉过一条椅子，她顺势落座带上耳机。

“那衔青老师，我们开始了。”

“嗯。”

制作人朝着隔音玻璃那头的云锦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

云锦一抬眼就看见顾宁昭和自己制作人坐一起了，有些疑惑但没深究，只当是她好奇想听。

他录制得很顺利，完整地过了一遍之后，就其中几句自己觉得不太满意的地方又用不同处理方式唱了几遍。

“我觉得可以了。”

他通过耳麦和制作人说话。

制作人却没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边上的顾宁昭。

“衔青老师，您觉得呢？有哪里还需要再录一遍吗？”

顾宁昭指尖轻点桌面，“主歌最后一句和副歌第三句，重来。”

“好的。”

制作人一点意见都没有，立马和云锦说了。

云锦虽然听不见他们俩说了什么，但是能看到自己制作人对待顾宁昭的态度很是不同寻常。

他的制作人已经是圈里不错的了，有实力也有名气，很多歌手都和他合作过。

但他从来没看见过制作人对谁这么……卑躬屈膝过。

也许这个词用得过重了点，但很恰当。

云锦疑惑不解，但还是按照制作人刚才说的，就那两句又重录了好几遍。

直到那边说了OK，他才摘下耳麦走到这边的录音室来。

顾宁昭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他，而是回着制作人的问题。

“嗯，这里混响太大了，可以稍微收一点。”

“这句可以。”

……

云锦一直在边上等着没出声。

直到两人讨论完，顾宁昭才看向他。

“结束了， 那我们走吧。”

“等等。”

云锦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周哥，你和我妹妹……认识？”

制作人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表情错愕，嘴巴张的能塞一个鸡蛋。

“衔青老师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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