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茜表情红白交错，湿了眼眶。

“我只是在玩游戏而已……”

她转眸看向顾宁昭。

“姐姐，如果我说错话让你不开心了，那我道歉。”

她抿着唇，一副颇为委屈的模样。

【习佳佳过分了吧，我们茜茜也没说错啊，微博上这么说顾宁昭的人多了去了。】

【现在玩游戏认真也要被欺负，干脆别玩了。】

【哈~喜欢顾茜茜的是什么成分？祝你现实生活里也遇到她这种人。】

【佳佳有说错吗？她没朋友难道不是她做人有问题？我顾姐人缘好，还有错了？】

【顾茜茜都道歉了，就算了吧。】

【你算哪根葱？用得着你替当事人做决定？】

现场气氛一度僵住。

顾茜茜都这么说了，就在其他人以为顾宁昭会顺势揭过这一趴的时候，顾宁昭淡然启唇。

“那你道歉吧。”

顾茜茜一愣。

“我……已经道歉了啊。”

顾宁昭轻挑眉尾，“原来对不起都不用说，就算是道歉了，那你不如干脆发个道歉的表情包，也省得说话了。”

【对嘛，连对不起都没说，算什么道歉。】

【我看顾茜茜也不是真的想道歉，只是被习佳佳怼了，不得不道歉而已。】

顾茜茜咬着唇。

怯生生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说完，眼圈更红了。

“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顾宁昭冷声：“不能。”

顾茜茜怔住，“……我已经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顾宁昭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

下一秒，手猛地一扬。

杯中的水尽数泼到了顾茜茜的脸上，当头浇了下去。

“啊！”

顾茜茜惊呼一声。

额前的头发被打湿，糊了一脸。

她拨开黏在脸上的头发，瞪大了眼睛。

“顾宁昭！你为什么……”

“手抖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对不起。”

顾宁昭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和波澜。

其他人都看呆了。

她这一泼，谁都能看出来是故意的。

但顾宁昭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是把顾茜茜架在那了。

就看顾茜茜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泼出去的水，就跟说出去的话一样。话已经被听到了，水也已经泼到了人身上。

就算道歉了又怎么样，伤害已经造成，没法收回来。

谁说道歉就一定要原谅。

她顾宁昭从来不是良善之人。

只做让自己畅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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