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想想陈星渊那张老脸,往后看到他得敬着他,陆首长心里就得意。
往陈家去的车上,他都有些期待起来。
陈星渊的父亲,50多岁,经常心悸胸闷,今天尤其厉害,起床的时候突然心如刀割,大汗淋漓,不敢挪动半分,家里备着止疼药,吃了一点儿效果没有。
佣人急忙去请了西医来,西医急诊处的马大夫给注射了强心剂,依然不见疼痛减轻,家里有小辈提到军医院的夏医生,陈星渊这才做主让人去请夏卿卿过来。
都说夏医生妙手回春,病人但凡到了她手里,没有治不好的,哪怕是人到了鬼门关,她也能从阎王手里把人给抢回来。
夏卿卿到的时候,一屋子人守在陈老爷子床边,他们夫妻两个,外加一个李国庆,人还没进屋,就听得屋里陈老爷子的哀嚎声不断。
夏卿卿急忙大步迈开。
陆怀川担心她还没出月子身体不适,急忙跟在身后慢慢挽住她手臂,佣人急忙推开了门。
夏卿卿出现在陈家众人的视野里。
陈星渊急忙上前,“夏医生,麻烦你快给我父亲看看。”
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主动跟陆怀川点了点头,真不知道他让自己妹妹看病,为什么要看这狗男人的脸色,造了孽了真是!
陆怀川果然神色得意,还真被他媳妇儿给说对了。
夏医生可没功夫注意这两个男人的幼稚行为,她急忙走到陈老病床前,陈老面色苍白,疲乏无力,两手肤色一紫一白,额头不断有汗珠渗出来。
她抬手搭上陈老的脉搏。
陈家算是京城的大户人家,本来以为这夏医生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谁成想,竟然是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丫头,家里人疑惑,“星渊,你确定这位夏医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是啊星渊,老爷子年纪大,生病吃药这种事可半分不能儿戏,我看这位夏医生年纪轻轻,就算从小学医,怕是也没有很深的功夫吧?”
很明显,陈家人除了陈星渊,其他人都不是很相信夏卿卿。
陈星渊脸色一变,“别人没本事你们就有本事了?这么多年,谁能治好父亲的病???”
陈家是陈星渊说了算,他一发脾气,顿时所有人不敢再生质疑,夏卿卿给陈老把完脉,先说脉象,“陈老脉象细弱但有神,不是什么大病。”
人群中有人不屑哼了一声,“老爷子都疼成这样了,还说不是什么大病,这样的医生还敢说是神医,真是笑话。”
陈星渊不理那些人,只让夏卿卿开药,“夏医生,我父亲应该吃什么药?”
夏卿卿谈起病情,总是格外认真,“陈老应是冠心病引起的心肌梗塞,痰饮瘀血阻胸阳 祛痰活血理应当,所以我给他开大柴胡汤合桃仁承气汤,需要现在立刻煎服。”
陈星渊吩咐人去做,虽然陈家还有人不服,但话语权在陈星渊手里,别人插不上嘴也做不了主,夏卿卿随着陈星渊出来,“药煎服喝两天症状就会慢慢缓解。”
送两人出来,陈星渊像是特意承诺一样,“夏医生,这回我父亲的病如果有好转,你就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陈家重情义,定会好好报答你。”
陆首长脸皮很厚,“是该好好报答。”
陈星渊嫌弃地看他一眼,“陆首长怕是耳朵不好使了,我说的是报答夏医生个人。”
陆怀川挑眉,“不用客气,我爱人的自然是我的,陈星渊同志没有媳妇儿,自然不懂。”
陈星渊:“……”
行,迟早有一天,他非找机会好好教训这狗男人一顿!
车上,夏卿卿看身边的陆怀川,“阿川心情很好吗?”
陆怀川想到刚才陈星渊吃瘪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敢招惹他姓陆的,有他苦头吃呢,“当然,和卿卿在一起,每分每秒我都甘之如饴。”
夏卿卿自然知道他心里得意什么,也懒得拆穿,谁能想到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陆师长,私下里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也不知道,未来有一天,他要是真知道了陈星渊是他大舅子,他会作何感想。
——
章芷兰回家和章子晋说了康康在学校的事情,章子晋的小暴脾气当场就炸了,“他娘的,这个肥猪陆壮壮,竟然敢这么骂那个傻子,小爷非打得他跪地求饶不行!”
他抄起一件外套就要往外跑,章芷兰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跳拉住他,“真不是我说你章子晋,你好歹也是个爷们,有点儿深沉行不行,你这样以后谁家姑娘能给你做媳妇儿!”
章子晋原本是惦记夏卿卿的,可夏卿卿那男人是个铁疙瘩,他打不过,想起夏卿卿,就想起她闺女,别人谁也不沾光,就让他章子晋沾光,这件事他可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以后等那小丫头长大了,他肯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想到自己摸了人家女娃,章子晋竟然莫名其妙脸红了。
他有些别扭,“我要什么深沉,自己兄弟被人欺负了,小爷还装深沉,那还是男人嘛,我得找他去。”
章芷兰拉不住,章子晋说什么是什么,夏卿卿说了不止一次,章子晋这性格,完全就是缩小版的陆怀川,还真被她说对了。
章子晋找到陆家,桑怀瑾正在和康康吃饭,看到他来了,一脸热情,“小子晋来了,快来吃饭。”
“婶子,我不小了,我找康康有事。”
桑怀瑾给他塞了个大肉包子,“行了,去玩吧。”
康康不想桑怀瑾看出来什么,跟在章子晋后面出去,一到没人的地方章子晋顿时变了脸,“我说你是傻子吗,别人说啥就是啥,就因为他们一句话你就不跟小爷好了,你真是个蠢蛋!”
康康低着头不说话,章子晋瞪他,“想不想狠狠出口恶气?”
康康摇头,“我不想给我姐惹麻烦。”
章子晋拍他,“保证不出事,神不知鬼不觉。”
晚上纺织厂的宿舍里,陆英才和壮壮妈吭哧吭哧正做运动呢,玻璃窗忽地被人用石头敲碎,两人大惊失色,陆英才咒骂一句,提起裤子就往外走,刚出去,人就被一个黑袋子兜头套住。
第二天一大早,纺织厂正是上班高峰期,所有人都被厂子门口的一幕惊到走不动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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