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千语进去的时候,不见宴南修,就看到蔡熠城在。
她顿时拉下脸:“你们宴总呢?”
“宴总……”
蔡熠城给宴南修打过电话,宴南修回复他说还在休息,让他不要打扰,他晚点去公司。
这个“休息”让他拿不准什么情况,可以说是一种异常,他在考虑能不能如实告诉袁千语。
“宴总外出见客户了。”他抖了个机灵。
“见客户?他见客户怎么没带上你?”袁千语本来就是带着猜疑来的,自然不肯轻信。
按照平常的惯例,工作时间,宴南修去哪里,蔡熠城确实是跟着的。
蔡熠城勉强应付着:“大概宴总觉得这个客户很好应酬,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老实说,他到底去了哪里?”
袁千语对他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严厉地看着他,大声问,并威胁,
“你要不说实话,我可能会告诉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你不称职,连自家总裁的去向都不清楚,可以换个人当助理了!”
她越问越笃定宴南修在殷宛央那,强烈的嫉妒心让她没办法继续维持虚伪的形象了。
宴南修是打算效仿古人,在殷宛央那过夜,“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蔡熠城一听,有点方:“袁总监,这……”
“什么袁总监,我是你们的准总裁夫人!”
袁千语趁着宴南修没在,摆起了架子。
蔡熠城摸了摸头:这个女人可真会装,平时在人前,尤其是在宴总面前仪态万方的样子,现在看到他一个人,觉得好欺负是吧?
他一个小助理,确实人微言轻,可能在他们这些豪门眼里就跟条狗一样。
袁千语看到他不吭声,越发来气:“你马上给南修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电话开免提!”
“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宴南修就在蔡熠城为难之际,迈脚进了总裁室。
看到宴南修,袁千语顿时就怂了,换了一张贤良淑德的脸:“南修,你去哪儿了,我看到你不在,好担心你。”
“你有什么事?”
宴南修根本不接她这茬,直接走到办公桌前的大班椅上面坐下来,开始翻看文件。
袁千语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我看宛央今天没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的去向。”
“你个设计部总监那么闲,底下那么多设计师,你一个个去查岗?”
宴南修刚才听到了袁千语对蔡熠城说的那些话,现在也懒得给她摆好脸色。
袁千语委屈巴巴地解释:“不是,我是想着她说昨天来辞职,不免关注一下。她到现在还没来,有点不寻常。我其实是……”
“人是我弄进来的,我没有说让她走,你急什么!”
“你……”
“她今天请假。”
“她……跟你请假?”
“她本来该给朱茉请假,但没有她的电话,发信息给我,让我转告。”
宴南修的理由信手拈来。
实际情况是他们昨晚一夜笙歌,天快亮殷宛央才得以睡去,自然是起不来。
他索性关了她的手机,让她安心睡觉。
有些天没能跟她亲密了,他搂着她又多睡了一阵。
经过昨晚,他又不愿意放殷宛央走了。
她不愿意去分公司,说那样离家远了,也够不着闺蜜,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不能兼职,他只好迁就她,让她继续留在宴氏。
要是放她出去,那不是给司希彦创造机会吗!
袁千语忍到现在,不过是安慰自己殷宛央得离开宴氏,以后她会把宴南修看紧,不给他们接触的机会了,哪料到宴南修睡了一晚起来,这么强硬。
她气得脸差点就绷不住了。
蔡熠城逮着空挡,上来给宴南修汇报日程:“宴总,这份文件需要尽快批复,一会儿有客户上门,你还有个会议……”
被晾在一边的袁千语意识到继续呆下去也是自讨没趣,恨恨地走出总裁室。
她是见识了,宴南修在蔡熠城面前都不给她留面子的。
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气,她自然不能憋着,她找了个方便的地方,给钱荷珊打电话:“阿姨,宛央好像生病了,南修替她跟我请的假,要不我们上门看望一下她?”
“南修替殷宛央请假!殷宛央不是说今天去办辞职吗?”钱荷珊顿时就听出问题来。
袁千语马上开始内涵:“今天殷宛央迟迟没来上班,连南修都是刚刚才来公司,他助理都不知道他早前那段时间去哪里了。”
钱荷珊心里一清二楚:“我问问南修,到底怎么回事。”
“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去问南修的话,他可能会怪我。”袁千语婉转地。
钱荷珊自然一点就通:“行,等南修下班了,我再问了解一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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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宛央睡到下午才醒来,饿醒的。
她也睡不着了,穿衣起床。
昨晚被宴南修弄狠了,现在身上还有些酸涩。
床头柜上留着条,熟悉的字:今天给你请假,明天乖乖回宴氏上班,不准提辞职的事。
脑中浮现出宴南修说这话时的表情,接着又回顾起昨晚的疯狂,她有些羞恼。
才决定要跟他彻底了结的,结果一转身,又纠缠到一起了。
可钱荷珊步步紧逼,袁千语伺机而动,他们根本没有前景可言。
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宴南修根本没有安心娶她的意思,大概只是留恋她的身体,不肯轻易放她走。
关于宴氏的去留,殷宛央拿不定主意,她完善了司希彦的画像,决定去找庄欣瞳,看看她怎么说。
“宴星画去公司找你闹完,钱荷珊还要把你赶出宴氏,还要逼着你跟司希彦断绝往来……”
庄欣瞳一听就暴躁了,
“还考虑什么,他们不让你干什么,你偏偏就要干什么,这样就对了!”
“只是,钱荷珊拿捏着我妈每月的零花钱。”
“妹妹,那点零花钱,相对于你的前途算什么。反正阿姨吧,给再多钱她也不嫌多,钱少了,她还是得过下去,总不能因为那点钱,被他们掐着脖子一辈子!”
殷宛央觉得庄欣瞳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但还有顾虑:“我要是继续留在宴氏,袁千语肯定会给我小鞋穿。”
“你反正在里面也没消停过,还会怕?”庄欣瞳看热闹不嫌事大。
“怕什么?”一道好听的男声从外面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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