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好!”司希彦暴躁地甩开宴星画的手,朝着楼梯口走。
憋了这么久的情绪,忍到现在,这会儿,他是彻底被惹毛了。
凭什么要让他为了司家一个家族,继续忍受这个悍女!
他没那么伟大!
他甚至气愤得把身上还簪着佩花的西装给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劳资不干了!
看到司希彦变脸,宴星画这才慌了,赶紧跑过去,挡住司希彦的去路,抱住他:“希彦,你去哪里?你别生气,别走!”
“放开我!我要悔婚,你爱怎么做怎么做!”
司希彦气愤地去掰宴星画的手。
宴星画死死抱着他不肯放:“我不放,我不准你走!”
到现在,她仍然是迷恋司希彦的,只不过,因为他屈就了,而且这段时间有点被迫哄着她,她心里开始有些瞧不起他了。
但是现在,看到他决绝的态度,她慌了。
司希彦的个性,完全是可能说到做到的。
她现在要是放他走了,可能以后永远都别想够着他了。
司希彦执意要挣脱,狠狠掰开宴星画的手,迈脚下楼。
宴星画急着来抓他,结果身体扑空,直接顺着楼梯往下滚去。
司希彦这下慌了,他虽然讨厌宴星画的作为,但并不想谁因为他出事,而且,他更担心宴星画出了事,导致司氏被打压,雪上加霜。
他急着挽救,但没能够着,眼看着宴星画一直滚下了楼,躺在底下一动不动。
佣人听到动静,跑过来,惊呼:“小姐!?”
司希彦心都凉了,快步走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佣人把宴星画扶坐起来,不知道她到底摔成什么样了,不敢用劲,只能让她在地上坐着。
宴星画看着司希彦,不说话。
司希彦艰难地走近:“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宴星画仍然瞪着他,不说话,眼泪快要出来的样子。
司希彦蹲下去:“你摔到哪里了?”
佣人已经多少看出情况来了:“老爷和太太应该还在送客人,我去叫他们。”
司希彦慌了神。
宴星画出声制止了佣人:“我没事,不要大呼小叫的。”
司希彦神情松弛了些。
宴星画求和的语气,低声说:“你抱我上去,我就不告诉家里刚刚的事。不然,我就说是你把我推下来了。”
这里不是公众场合,没有监控,根本说不清楚。
这是在宴家,就算有监控,宴家人肯定也会维护宴星画。
司希彦经历了刚才的惊吓,态度也做不到原先的强硬了。
他伸手,把宴星画抱起来。
宴星画眼底闪过一抹胜利,冲着佣人说:“不要乱嚼舌根,刚才的事就当没看见!”
“是,小姐。”佣人很有眼力劲地回答。
司希彦抱着宴星画上楼,进了房间,本来准备把她放床上,她却进一步要求:
“我身上摔伤了,你抱我洗澡,你帮我洗,明天再去医院。不然我叫家庭医生上门,就不好跟家里交代了。”
司希彦虽然不乐意,但想想,这样做自己也不吃亏,就抱着宴星画进了浴室,按照她的要求,帮她脱掉裙子。
司希彦以前是玩得很花的,但自从遇到殷宛央后,他就修身养性到现在。
眼下,宴星画青春、健康的身体就在他眼前,他还得被动留下,身体和意识开始了拉锯战。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最后,再宴星画的万般主动之下,他还是臣服于了身体的本能。
楼下书房,宴南修一进去,就挨了宴老爷子一拐杖。
要不是为了维护宴家的面子,他在宴席上就要发火了,这火,憋得越久,火力越大。
宴南修腿上挨了一拐杖,拧着眉头看着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铁青着一张脸开骂:“今天星画订婚这么大的事,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司家这群外人也在,你特意把殷宛央带回来,还故意在人前做出那副样子,你想干什么!”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人不是我带回来的。”
宴南修站在那,气势丝毫不输给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还在好奇她为什么会来,一问,才知道,是我妈用陶丽绮的安危做威胁,硬逼着她来的。”
宴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
宴南修又接着说:
“殷宛央一来,我妈就安排了人去围攻她。
都知道我在家还这么做,她不是故意打我的脸?
她在打我脸的时候都没考虑过今天是什么场合,我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
“你的意思,就是单纯地觉得你妈扫了你的面子,想要让她不痛快?”
宴老爷子老眼诡谲闪烁。
“不完全是。”
宴南修知道宴老爷子已经想避重就轻了,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索性挑明了,
“爷爷,实不相瞒,我跟殷宛央在一起也有几年时间了。既然今天有这个时机,我不妨让大家知道一下情况,反正迟早都是要公布的。”
“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宴老爷子还想着回避。
但宴南修今天敢当众跟殷宛央亲密,就已经决定摊牌了:“我没胡说,事实就是我不但跟殷宛央在一起长达几年,现在还准备娶她进门。”
“你疯了!”
宴老爷子气急败坏,又一拐杖敲到宴南修身上。
宴南修只是紧紧拧了下眉,不闪不避。
宴老爷子余怒未消:“殷宛央是你三叔的女儿,你怎么能娶她!你让大家怎么议论!说出去宴家都没脸面!”
“殷宛央又不是三叔的亲生女儿,跟宴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而且你们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亲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宴南修不以为然地讽刺。
“你……”
被说中要点,宴老爷子一时语塞。
这些年来,确实,内心里,谁也没把殷宛央当什么人,她在这里跟下人也差不多了。
既然一直把她当下人,自然接受不了她上位,当宴家少奶奶。
对于宴南修说跟殷宛央一起几年了,他没有惊讶,显然早就知情。
之前不管,是觉得自己孙子白嫖,又不会吃亏。
宴南修想着殷宛央还在楼上等着他,也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您打也打了,情况我也跟你讲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
宴老爷子急着喝止,
“我不准你娶殷宛央进门,除非我死!
而且你还得明天就给家族那些人一个好的说法,让他们消除猜疑,不能让宴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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