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她那时候被酒和药意麻痹,寻求的只是一种身体本能。
她现在肯定是意识清醒的,这时候说的话才是可靠的。
她还是要把他推开啊。
宴南修的心脏如遭重创,一拳砸到床上:“你让我走?殷宛央,你确定?”
“对,我确定。”殷宛央吓得缩了下身子,随后,在被子里重重点头。
这算是跟宴南修告别吧。
纠缠了那么久,就到此终结,总归扯平,谁也不欠谁的。
宴南修自嘲地仰头笑了笑:“好,这次算我多管闲事了,我发誓,你以后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过问!”
以后?
殷宛央心里说,没有以后了。
她终究是能力有限,抗不过现实。
这些人,谁都能掌控她,可能还会拿昨晚的事威胁她,逼迫她做更脏的事……她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宴南修这边没有得到回应,终究是不敢对殷宛央抱有什么希冀了,脸色灰败地转身往外走。
听到门被重重地关上的声音,殷宛央坐起来,下床,拿着手机进了浴室。
她想在死之前把自己洗干净,虽然知道有些东西是洗不掉了。
她还想死之前,跟庄欣瞳道个别。
殷宛央泡在浴缸里,给庄欣瞳打电话。
“小央,听说你昨晚被宴南修救走了……你们不会……这会儿才起床吧?”
庄欣瞳的声音带着些八卦的意味。
殷宛央怔住:“什么?学姐你说什么?”
“什么情况?你……现在没跟宴南修在一起?他没告诉你?”庄欣瞳被问懵了。
殷宛央心头又燃起了希望:“学姐,你刚才说宴南修昨晚救了我?”
“不是吗?费泽琛因为在外地,怕赶不及,就给宴南修打电话,让他去会所找你了,然后他亲眼看到宴南修把你从会所抱出来,去了酒店,才回来给我交差的?难道他骗我了?”
庄欣瞳都开始不确定了。
殷宛央有些犯糊涂了:所以,自己昨晚没有被那几个老男人……而是被宴南修及时带走了?
也对呀,自己都提前跟庄欣瞳说了,她说好要让费泽琛来关照的,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闻不问!
那费泽琛说的就是真的了!
自己现在是在酒店,不是昨晚的会所,那几个人那么猴急,要是情况允许,肯定是当场就把她办了,丢在那边。
而刚刚宴南修过来,她心里还在埋怨和觉得羞于面对他,把他赶走了。
难怪宴南修气得说这次算他多管闲事,以后不会再过问她的事了。
殷宛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战况”,所以,这些都是宴南修昨晚的“战绩”?
殷宛央赶紧说:“学姐,我昨晚被人在酒里放了东西,喝断片了,都忘了后来的事情,刚才宴南修来,还被我气跑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宴南修要是不来,你可就惨了……费泽琛吧,你知道的,他现在跟我们普通人差不多了,要动那几个人还真不容易,所以这次还是得感谢宴南修。”
庄欣瞳婉转地说。
殷宛央有主意了:“一会儿我去找他。”
“小央啊,昨晚的情况我也弄清了大概,在这个圈子混,你长得太漂亮,还没后台,那是真的危险。要不,我们以后不混圈了?你还是来跟我一起干吧?”
庄欣瞳有所感悟。
殷宛央确实心有余悸:“学姐,我考虑一下。毕竟,我现在要解约的话,还涉及违约金。”
“好,不急的。你先想想。”
“……嗯,先挂了。”
殷宛央快速洗好出去,发现房间里放了全套的新衣服,显然,是宴南修替她准备的。
她微微扬了扬唇,快速穿好了衣服,遮遮掩掩地出了酒店,打车:“去宴氏。”
“我找宴南修,宴总。”殷宛央走进宴氏大厅,对前台说。
在前台的目光注视下,她拿掉了帽子和墨镜。
前台倒是认出人了:“是殷小姐啊……不过,你没有预约吧?”
“没有。”
“那我还是例行公事,打电话上去问问。”
“当然。”
……
前台随即拨电话:“殷宛央小姐要见宴总,能让她上去吗?”
楼上,谢秋岚拿着电话,看了眼四下:“宴总没空见她,让她走吧。”
“这……”前台为难地看着殷宛央。
谢秋岚厉声说:“我现在可是宴总身边的人,你在怀疑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随便跟宴总说两句,就能让你马上滚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前台赶紧挂了电话。
想到是殷宛央害自己挨了一顿骂,她顿时脸色也不好,语气也很差:“我们宴总不想见你,让你走!”
殷宛央想到,宴南修肯定是被自己给气到了,所以赌气。
为显诚意,她还是去外面等他吧。
殷宛央于是出了宴氏。
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她去附近餐馆点了碗面条。
她准备简单对付一下,晚上请宴南修吃大餐。
吃了面条,殷宛央又去宴氏外面等着。
她现在好歹是个艺人了,而且是有一定热度的艺人,要是给人拍到了麻烦,她还特意弄了下自己的妆容,把自己弄变了样,还丑化了。
最近她抽空在网上学了点化妆的皮毛,包包里也备上化妆品了。
殷宛央直等到晚上八点多,才终于看到宴南修从办公楼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谢秋岚。
看到谢秋岚,她心里就不舒服,眼睛止不住眯起来。
远远的,她看到谢秋岚抱住了宴南修的胳膊,两人就站在宴氏的门口,旁若无人地紧挨着对视,俨然一对情侣。
宴南修应该知道这样会造成的影响,可他都不介意了,他是真的跟谢秋岚有苟且吗?
但要说宴南修故意这样气她,也说不过去吧?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他。
所以,他是真的对她有想法了。
他昨晚才跟她那样,转身就跟谢秋岚拉拉扯扯,看起来,感谢和道歉,都没有多少说的意义了。
殷宛央心头一阵难受,咬咬牙,转身走掉。
就在她转身之际,宴南修扒开了谢秋岚的手。
谢秋岚刚刚问他:“姐夫,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他拍了拍袖子:“本来说了你不用加班的,你赶紧下班吧,我有事会找蔡特助。”
“可是,我更关心你。”谢秋岚眼巴巴地看着宴南修。
回应她的是宴南修头也不回走向蔡熠城开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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