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却越哭越凶,抱住庄欣瞳:“学姐,我欠你的,我要怎么还。”
“说了没关系了。”庄欣瞳也忍不住擦眼泪。
“好了,殷宛央,你人没事就好了。”费泽琛看到两个女人哭得起劲,眼睛也有点红。
殷宛央慢慢地松开庄欣瞳,疑惑地看了费泽琛一眼:她怎么能算没事?
庄欣瞳觉得该快点告诉她情况:“小央,你还不知道,他们没能做成手术,胎儿好好的,你被救走了。”
“啊?”
殷宛央心头猛地一震,有些狂喜,又不敢相信,激动地抓住庄欣瞳的手臂,“学姐,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是这位太太让人把你救了下来。”
庄欣瞳目光看向一边。
殷宛央循着庄欣瞳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位约四十来岁,穿着端庄优雅的美妇坐在椅子上。
定睛看到她的脸,她怔住。
美妇面带微笑,站起来,走向殷宛央:“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你好像跟我的长相有点像。”殷宛央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人一看就很高贵,自己就是宴家口中的底层,哪里好意思说人家大人物跟自己像呢。
庄欣瞳快人快语:“岂止是有点像,根本就是一个人在两个不同的年龄阶段而已。”
出于礼貌,她也站起来,走开点,方便这人和殷宛央说话。
费泽琛默默地端详着殷宛央和美妇,没说话。
美妇走近殷宛央:“我叫柳姿。”
“柳……”
殷宛央再次愣住。
谢文穆之前说的,她的生母不就叫柳姿吗?
既然是她生母的名字,她自然就不能直呼其名了。
“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柳姿就着费泽琛搬来的椅子,在床边坐下,仍旧带着笑意,看着殷宛央。
殷宛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像说我的生母也叫这个名字。”
她这些年被宴家打击得够够的,缺乏自信,即便这个人长得跟自己那么像,还自报名字叫柳姿,她也不敢往自己生母那上面靠。
“你想找到你妈妈吗?”柳姿温和地问。
殷宛央迟疑了一下:
“之前,我的生父谢文穆主动找上我,我做了亲子鉴定,证明他就是我父亲。
结果他……他对我没有什么亲情的感觉。
我也觉得他很生疏,无法跟他亲近。
后来,他还跟人设计,绑架我,还想把我推下山摔死。
我的生母……”
殷宛央顿了顿,看了看柳姿,声音弱了点:
“我的生母不知道会不会也不喜欢我。
从小,就没人喜欢我。
对我最好的人,现在一个在重症监护室,生死难料。
一个,被我害得成了残疾,还为了保护我的孩子,给仇人签下谅解书……
我亲妈可能也不想要我这样一个女儿吧。”
说着话,她看看庄欣瞳,又看看柳姿,再次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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