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客厅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餐桌里一时之间香味四溢,看来奶奶的手艺也有进步了。
月珠正吃饭的时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将三哥退学的事告诉奶奶。
但想了想,算了,这些事儿就不要让奶奶操心了,大哥二哥找到楼遇北的下落,问清楚他作什么妖再做定夺。
楼老太从街坊邻居的嘴里听说了赵云成求婚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月珠和赵云成也乖乖听老太太要说的话:
“你们俩既然已经做出决定,要结婚了,那结婚的日子咱们得快点定下来,云成小子你得赶着回西北吧?什么时候走?”
赵云成看了看月珠,沉声道:“下月初六。”
“那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结婚肯定来不及了啊,之后还有什么假期吗?”楼老太也没想到赵云成走得那么急,顿时也有点心慌。
月珠掐了一下赵云成:“你怎么没告诉我?下月初六就走,我以后想你可咋办,总不能又去西北找你啊。”
赵云成摸着她的手,不让她掐自个儿,冲老太太说:“奶奶,等事情办完,我还是能请假回来的,结婚摆酒的事情,先不用着急,我还有挺多事儿没做好的,婚房总得要,不能委屈了珠儿。”
“是这个理儿,大半个月的话,也没什么可操持,光是送请帖就得不少时间哩。”楼家逃难后就没什么亲戚走动了,老太太主要是考虑到赵云成那边,“得通知你家人,双方亲戚不多的话,就合在一块办酒了。这样,云成小子,我待会去国营饭店订个座儿,过几天把你家里人请过来,俩家认认脸,免得到时候走在大街上,都不知道亲家是谁,你看如何?”
赵云成乖巧道:“奶奶说的有理,得认脸!”
只要能娶到珠儿,一切都听长辈安排。
“小四呢,你有啥不同意见没。”奶奶又问。
月珠嘴角勾着一抹幸福的笑:“奶奶,我就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懂这些,您看着办就好。”
赵云成骚话连篇,意有所指:“珠儿~~我也是第一次,无论哪儿,都第一次……”
嘴巴是第一次。
结婚是第一次。
咳!那方面也第一次。
“谁问你是不是第一次啦!不要脸。”月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用米饭把自己藏起来。
赵云成宠溺一笑,给月珠夹菜。
楼老太看着俩小年轻相处得好,整颗心也年轻起来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三天后就是周六,工厂也不上班哩,到时候咱们两家见个面!”
奶奶选时间,也是考虑到有人要上班这一点,加上仨个孙子在学校,也只能周末才回家,对此,月珠和赵云成并无异议。
一顿饭吃下来,还商量了不少小细节,赵云成时不时的闷骚,闹得月珠面红耳赤。
饭后,楼老太单独将月珠喊到房间,和她交代了几句:“小四,水果店就交给奶奶,你抽空回趟许家村,问你丽娟婶儿,小荷婶儿她们得不得空,到时候一块来省城吃顿饭。咱们家人少,你得挑一些得力的长辈,咱一块商讨商讨结婚方面的礼,晓得没?”
月珠点头:“那我明天下午和赵云成拜访了江家二老,就一块回许家村。”
“嗯,一块回去我也放心。”楼老太答应。
又是一晚上过去,天没亮,赵云成就把月珠从被窝里抱起来,抱着她到卫生间,跟照顾小孩儿似的帮她刷牙洗脸,活生生把月珠闹得没了困意。
赵云成略有兴奋:“小懒虫,我们今天要回去见江外公江外婆,告诉他们咱俩要结婚了,早点过去,以示礼貌。”
“礼貌不礼貌的,江外公江外婆又不晓得咱们过去,我看……就是你着急了,再说结婚的事,少说还要拖好几个月呢,万一我这期间悔婚咋办,你不是白高兴了?”
月珠累得发困,说话也不过脑子,结果显然可见,她被赵云成惩罚性地堵住了嘴,差点没喘过气来。
赵云成宠声恐吓:“珠儿,你要是敢悔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唯一害怕的便是珠儿不肯嫁给他做媳妇。
月珠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骗你的,咱们走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外公和江外婆。”
“乖一点!别再吓我了!”赵云成忐忑道。
月珠挑眉,不做回答。
俩人去江家,把结婚的事儿告诉二老。
知道好事将成,江外婆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拍着月珠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结婚好啊,结了婚就能成家立业了,以后云成小子身边有你,我也放心了。”
江外公还是绷着一张脸,但眼里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是该两家见一面,商量你们的婚事该怎么操办,这急匆匆的,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云成,你这事儿办得可不漂亮啊,搞得时间不充足,没能把酒席摆好,你就要连轴转赶去西北……”
要是再早一段时间,证一领,酒一摆,洞房花烛夜一过。
啪!下次从西北回来,没准就能赶上当爹了!
赵云成摸了摸鼻子,他倒想早些结婚,可月珠不答应啊!
“你这老头子话真多,有这功夫唠唠叨叨,先想想怎么把云成小子的事办好吧!”江外婆嗔了一声老伴,旋即对赵云成说:“云成,你晚些回去和月珠的奶奶说清楚,就说这见面的地方,我们家来安排,万万没有让女方主动的说法。”
若女方太主动,旁人会说月珠恨嫁呢!
所以,得赵云成这边殷勤一些。
“嗯。”赵云成点头,他也是这个道理。
月珠说:“江外公江外婆,您们也不用太着急,结婚的事儿得从长计议,我不想留下遗憾,可不能因为匆忙赶工就缺斤少两的啊。”
赵云成腹诽:珠儿,我很急啊!我急着和你洞房……
但他不敢说,家里都是月珠说了算呢。
便一本正经的口是心非:“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结婚摆酒的事得慢慢来。”
“你这话说得够违心啊……”月珠凉凉地剜了他一句,惨遭男人可怜兮兮的幽怨表情。
月珠浑身一抖,她怎么会觉得赵云成的神情可怜呢?这男人,可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那眼神分明在说:等外公外婆出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张小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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