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珠说完年会的大概意思,沙金菊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沙金菊说:“月珠,你是说可以让大家伙自由谈恋爱吗?”
“是啊!我又不是刻薄老板,没有那种同事之间不许谈恋爱的规矩。”月珠抽了抽嘴角。
她看起来像是棒打鸳鸯的人?
沙金菊放心了,笑呵呵地跟月珠知会:“有你这句话我就敢大大方方给人介绍对象了,你是不知道,厂子里不少男同志,都想让我给介绍对象呢,毕竟咱们厂里漂亮姑娘多!”
“哦?还有这事儿?金菊姐,你在发展媒人副业吗?”月珠哭笑不得。
说来也是,沙金菊的确是喜欢给人牵线搭桥,以前月珠没结婚的时候,去供销社批发丝巾,她还有意无意提过几句。
现在沙金菊管着厂里女同志们的起居,有这好机会帮姑娘们脱单,她当然是不会放弃的。
一则可以促成好事。二则还能拿媒人钱。月珠表示沙金菊有生意头脑。
见沙金菊讪讪不语,月珠给她这个权力,说道:“金菊姐,你要是真能促成厂里男女同志的感情生活,他们那边给你媒人钱,我这边也偷偷给你一份!”
瞧瞧,多好的福利,进厂送对象!月珠心忖着。
沙金菊的媒人事业有人支持,激动得无以复加:“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记着了!”
“成!我说的,那就这么定了,初八咱们开年会,地点就在厂里的草坪上。”
临走之前月珠对沙金菊等人交代:“这几天你们几位同志辛苦一点,把那些彩带彩旗都布置上,既然是开年会,当然要热热闹闹的。”
沙金菊立刻点头,表示会带着加班员工解决这些事。
另一边的许家村都已经快疯了,因为月珠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躁动。
招待好修路队的同志,把活儿干好,就有机会进入竹林地工作,甚至还有可能认购月珠放出来的竹林地股份!
别说和月珠没仇的人眼红,就连和月珠有血海深仇的许荣发一家,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许招财从门口走了进来。
“爸,我问清楚了,这些话的确是楼月珠亲口说出来的。那咱们还要针对她吗?咱家的竹林地没卖,紧紧拽在手里,这或许是我们的资本!”
许招娣死之前,偷听过月珠说的话,他们家也就攥了一批竹林地在手中。
当时胡文丽来开价要卖,他们没卖,结果遇上胡文丽破产的事儿,他们家倒是成了村里独善其身的幸运儿。不过一听到月珠的竹林地挣大钱,他们家又跟热锅蚂蚁似的急了起来。
许荣发摇头,尖着嗓子说:“不针对了,招娣已经去世,我们和楼月珠之间也就没仇哩。”
显然他已经忘了更深一层的仇。
阴阳怪气的许荣发在厅内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亲眼看到和楼月珠不对付的许建忠一家,年前也盖上两层小楼了,这心里何止是发痒?
简直醋火烧心了!
好半晌,许荣发心里有数了,又问了问许招财更具体的事情,完了让他去找许金华,争取把帮忙修路盖房子、修路做饭的事情都包揽下来,他可是生产队长,这种好事不落在他们家头上,就太说不过去了!
等许招财走了之后,许荣发也没闲着,从房梁取下来一块吊着的腊肉,便急匆匆往楼家走。
许荣发提着猪肉出门的时候,被不少人看到了,那至少有十斤重的大排腊肉,让人看得眼睛双眼发直。
有的村里人看着还咽了咽口水:“这许荣发匆匆忙忙去哪呢?大过年的……”
“还能去哪,那方向,是楼家呗!一个个都想铆足劲参股竹林地呢,消息出来后,一下午去楼家的人都不下十户了!”
“那也轮不到许荣发啊,之前他们家怎么针对月珠的,忘了?还想月珠跟他们合作,想屁吃?”
“这说不准哦,许建忠也和月珠不对付,现在不还是被带着发财了?”
忘了许建忠年前盖得二层小楼房了?
外面贴的都是瓷砖呢,妥妥的地主豪宅。
一听到这话,围起来的闲聊的人都沸腾了。
是这个理儿,他们要去看看许荣发,有没有许建忠那样的好命!
大年三十,一群人乌压压的朝楼家奔去。
月珠并不知道许荣发要来了,她还在努力做好1982年最后一天的工作。
今日事可以不在今日毕,但今年事一定要今年结束,毕竟明天之后就是新年新气象了。
月珠从空间里把年货拉出来,放在杂物间里,然后一样样码放规整好。
年货这东西和去年也差不多,就是猪肉,糖果饼干等等,只不过今年家里日子好过,年货的规格也都一升再升,是百货大楼里能买到的最好的。
不仅如此,她还杂物间里放了果酒,团圆饭的时候可以吃,以及水果也都是空间出产,一箱箱叠放起来。
楼家的人看见杂物间里被堆满了,眼里闪烁着惊讶。
宋无衣感叹道:“小妹,怪不得你不让我们买年货,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啧,要是我去买的话,一定买不到那么周全的,瞧,你连串门要带的蒜都准备了那么多。”
合蒜合算。宋无衣自认想不到那么周全。
月珠笑道:“凡事要慢慢学嘛,嫂子你嫁过来第一年,又怀孕了,我自然不能给你太大压力。等明年你生了孩子,也熟练知道要准备什么了,就该你操心咯!”
宋无衣笑答:“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学习。”
她走进杂物间帮忙。
月珠想拦。
宋无衣悄悄说:“我最近闲的发霉,你大哥恨不得不让我下床呢。你可不能也这样。”
月珠也是怀过孕的,她被赵云成和家人们宠到天上了,怀孕的时候做的事,全是偷偷进行的。
现在也理解宋无衣的感受,月珠想了想:“行,那你帮我整理地上的食材吧。不要踮起脚,容易摔跤,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宋无衣答,姑嫂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嫂子,宋爷爷今年确定来过年吗?可别跟去年一样又在古玩街陪杨老爷子过。”
宋无衣摇摇头:“爷爷性子就是这样,但我估摸着要是遇见好货送到古玩街,就不来了吧。”
倒也符合宋儒文老学究的性子,在这老人家的眼里,过年才不是最重要的事。
为国家鉴定文物,保留文物,才是宋儒文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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