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蜜汁叉烧,黄蓉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捧着叉烧笑得跟喝了蜜一样,“月珠丫头,还是你好,凡事都想着蓉姐,你不知道,最近太冷了,小市场也没肉可买,你郭叔荤腥吃不够,连路都走不稳了,风一吹得散架。”
“怎么会没肉卖?”月珠诧异,西北就算苦寒,也没到这地步吧,之前黄蓉不还隔三差五能买到肉么
黄蓉嗳了声:“还不是这鬼天气闹的,才十月下旬,就来什么暴风雪,人和猪,总得冻死一个吧?现在西北就缺物资,连咱们研究所饭堂的荤菜,都从一日一顿,变成三天一餐了。”
月珠听完这些话,心里动了动,天气恶劣?猪都冻死了?
西北没肉?她有啊!
空间里的野兔、鸡、竹鼠,还有那些野猪,山羊啥的,都快成祸害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月珠按捺着立刻去发财的冲动,表面冷静的对黄蓉说:“总不可能一直没肉的,国家肯定会采取政策,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为国家做贡献的同志。”
“希望如此吧,成,我先把肉给老郭送去,待会和你们一块回大院!”黄蓉说完就走了。
月珠一边替大哥收拾东西,一边想着西北市场的事,被冷得还一抖一抖的,看样子,得给哥哥再添两床棉被。
忽然,赵云成从身后搂了她一把:“媳妇,跟我来西北,辛苦你了。”
要不是因为他,媳妇还在吴省享受秋天呢。
“一路上你都说这些话,赵云成,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月珠嗔道,“我哥的工作,你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他说要在研究室里先学习,就先不回来,我让高枫带着他四处转转。”媳妇的哥,赵云成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对待,况且楼遇东也的确是个人才,第九所最缺的就是人才。
月珠点头:“高枫同志带的话,那我也放心了,改天给他送点肉,表示感谢。”
“肉?媳妇,咱们哪来的肉。”赵云成也听说西北现在的境况了,他铆足了劲,正准备明天去找韩宋谈生意呢。
“这你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渠道,嘘……咱们夫妻间,一共可以有三个秘密,好不好?”月珠嘿嘿一笑。
神秘感?赵云成挑眉,他喜欢充满神秘的媳妇。
夫妻俩在宿舍里亲了两口,外头传来黄蓉的声音,这才由赵云成开拖拉机,一块回了上头分配给研究所的大院,现在正是下午,来来去去做饭打交道的女同志不少,还有挺多小孩子。
拖拉机停在大院门口的时候,还引起了一阵的注意,
不过也就是一阵子,那些女同志打量几眼月珠,便挪开了视线,该干嘛干嘛。
月珠也不乐意别人盯着自己看,黄蓉凑到她耳边,替她讲了讲大院的规则。
“这地儿住的,大多都是官太太,仗着自家男人有势力,眼睛都长到脑袋上了。”
“要不是老郭叫我带孩子来西北玩一阵,我宁愿在宿舍跟老郭挤铁架床,也不稀得住这大院,她们都瞧不起我,觉得我土不拉几,还好你来了,不然这两个月我可咋活。”
“你也别跟她们打招呼,免得热脸贴冷屁股。”
黄蓉叹了口气,看来这大院的情况,等级都挺分明的。
月珠挑挑眉,黄蓉和自己关系好,肯定不会拿这些事情糊弄自己,
她也不是那种腆着脸讨好官太太的性格,便点头回答:“谢谢你啊蓉姐,我最近可能要很忙,也没心情跟她们撕扯乱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住着吧。”
年前她就走了,往后来西北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来,没准也不住在这里,
“嗯,咱们看情况,她们要是给你冷脸,你就甭搭理他们。”黄蓉说,“你先和云成卸行李,我回去带孩子过来找你玩,顺便给你拿点火炭,这天气没个炭盆实在活不下去。”
说完黄蓉搓着手离开。
月珠走过去帮赵云成拿行李。
“媳妇,你别动。”赵云成拧着眉,踢了踢脚下的冰面,小心翼翼地扶着月珠:“别滑倒。”
赵云成越靠近,月珠脸上的笑意就加深许多:“我哪有这么不小心……啊……”
话都还没离开嘴呢,月珠就趔趄一下,要不是赵云成抓得快,她就踩到冰面往地上摔了。
赵云成怪罪道:“话都还没离嘴,你就差点摔了,行,上来。”
男人蹲在地上,月珠挑挑眉:“干啥?”
“我背你走,你摔了,我心疼。”赵云成骚话情话连轴转,激得月珠满脸通红。
她大大方方趴在赵云成肩上,悄声问:“重不重?”
这些时候她瘦到了一百三十多斤,已经算瘦了。
赵云成存心跟她作对:“差点把我压垮,媳妇,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吃这么多。”
“讨打??”
赵云成托了托月珠的屁股,让她自己搂紧他的脖子,
双手则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一路往分配的单位房走去。
经过做饭聊八卦的那群女同事时,月珠明显感觉到,针扎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么宠媳妇的男人,她的!
谁瞪都不管用。
赵云成和月珠一路上了二楼,直到消失在房间里,这群女同志才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哎哟哟你们瞧见了没?竟然让男人背她!”
“是啊,太伤风败俗了,哪有这么奴役自家男人的,真是个母老虎。”
不少人惋惜地叹气:“真可惜了赵同志,这么好的男人,竟然娶了个母老虎?”
“那咱们还去不去找这丫头立下马威啊?她把家里男人吃这么死,在外头的手段会不会……”
“手段狠又咋样,别忘了我们可是官太太,整个大院咱们凝姐说了算!是吧凝姐?”
众人看向正坐前方的一个女同志,她穿着黑色貂皮的大衣,看起来格外昂贵,
这身打扮,衬得其他光鲜的女同志有些灰头土面,至少没“凝姐”这么亮眼。
被称之为凝姐的女同志,名叫江雨凝,丈夫是铜省的第一把交椅,
她住在这大院,也不过是为了替丈夫搞好各方关系,
这天底下什么风都吹不好,唯有枕头风屡试不爽。
江雨凝听见这些人问她,就笑了笑:“你们怎么把我说成黑.帮大嫂了?那女同志来就来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都是有素质的人,给什么下马威?都散了吧,家里娃子不要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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