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澈的统筹下,所以人从七宝会散去,为第二天的战斗做准备。
次日,上午七点,陈澈孤身一人前往城北的烂尾楼。
烂尾楼位于城北的开发区最边缘,那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那里矗立着几座烂尾楼。
它们像被时间遗弃的巨人,静静地站在杂草丛生的荒地上。
这些建筑物的外墙裸露着未完成的混凝土,上面布满了裂缝和风化的痕迹。
窗户空洞的张着,没有了玻璃的保护,只剩下锈迹斑斑的窗框在风中吱吱作响。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闷和压抑,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投射在这些未完成的建筑上,形成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
偶尔,一只孤独的鸟儿飞过,它的影子在墙上快速掠过,增添了几分生动,却又转瞬即逝。
烂尾楼内部,昏暗而空旷,偶尔有流浪者或小动物的足迹。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未完成的壁画和涂鸦,到处都是垃圾和粪便,恶臭冲天。
然而今天,烂尾楼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多人的光顾。
某一空旷的楼层里,杜川躺在躺椅上小憩,他身边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巡正司士兵,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不仅仅是他所处的楼层,整栋烂尾楼都有巡正司的士兵巡逻,原本荒凉的烂尾楼,此刻好像一个军事指挥所。
付朗一家三口就在杜川不远处,他们仍旧被绑在一起,两名士兵负责看守。
这时,其中一名贴身侍卫的无线电传出声音。
随后,贴身侍卫来到杜川耳边,汇报道:“司长,陈澈出发了。”
闭目养神的杜川,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十分浑浊且充满戾气。
昨天绑了付朗一家后,杜川就安排了眼线,守在七宝会所门口。
在今天早上,陈澈踏出七宝会所的那一刻,一路上陈澈的一举一动,便都及时汇报到杜川的耳朵里。
杜川起身,走向位于阳台的付朗三人。
一家三口被捆绑着,三个人蜷缩成一团,仿佛在向彼此寻找安慰。
短短一天一夜,他们的面容便显得异常憔悴。
眼窝深陷,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苍白而干燥,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恐惧和不安。
他们的头发凌乱,沾满了灰尘和汗水,失去了往日的整洁。衣服也变得破旧不堪,沾满了污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显露出瘦弱的身形。
杜川蹲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三人,开口道:“麻烦三位再忍一忍,陈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他到了,三位就可以不用这么受苦了。”
听闻杜川的话,付朗三人同时身躯一震。
“杜先生,杜司长,我不知道我侄子怎么得罪了您,但是求您不要伤害他,他惹的事情,我帮他担着!”
付朗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很清楚陈澈的性格,重情重义。所以无论怎么样,陈澈都会来救他们。
但同时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一点,今天的阵仗付朗全都看在眼里,那么多人那么多枪,还不是普通的枪,而且杜川的身份还极为特殊。
陈澈一旦前来,打不过会死,如果打得过,不论是伤了还是杀的杜川,也会遭遇通缉,还是会死!
这是一个死局!
所以他宁愿自己死,也不希望陈澈来送死!
“杜司长,我求求您,求您了,放过我侄子,有什么您冲我来!”
付朗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付先生疼爱晚辈,想要替陈澈受罪,我理解,也很感动,但是……”
杜川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放过陈澈,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人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您说呢?”
“杜司长,我会让陈澈把东西还给您,您深明大义,胸怀宽阔,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求您不要难为他,惩罚我替他受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付朗卑微到了极致,只求陈澈不受到伤害。
付朗的态度令杜川十分受用,他一脸倨傲,满是上位者的姿态,道:“付先生才是明事理,只是我还是不能放过他和你们,杀人灭口这四个字,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闻言,付朗面色一怔,眉目中充斥着绝望。
他没想到,自己都抛去所有尊严,这么恳求他,杜川还是不放过陈澈!
“老公,你不用求他,他既然绑了我们威胁小澈,就不会放过我们的,哪里有不撕票的绑匪啊!”
高惠文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杜川,“反正都要死,用不着这么求他们,我们一家人能死在一起,也不错!”
杜川嗤笑一声:“还是付太太想得开,一家人一块死,确实不错,而且都不用买棺材,还不用浪费土地,一家人埋一个坑完事儿了。”
“哈哈,杜司长说得没错!”
“司长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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