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威胁(1 / 1)

无法言欲 白伯弦 1276 字 22天前

“如果我让全国的医院都禁止将特效药售卖给他呢?”

云岁晚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间的威胁,眼底瞬时窜起火舌,目光冒火,难以置信地地瞪着他。

“你威胁我?”

“岁晚,你可以选择。”季宴礼嗓音温淡:“选择和我在一起,他就不会有事。”

云岁晚骨肉一绷,唇抿成一条直线,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发抖,眼底渗出了细微的血丝。

一时半刻都没有说话。

就好像抓到了把柄便不再着急,他绅士地退后一步,静静看着她身上散发着走投无路的痛苦。

心脏抽痛,血液顺着伤口往外涌,下一秒又被人狠狠揪住口子,简单粗暴地止了血。

怕自己心软,季宴礼移开眸子,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即使他对这份笃定感到万分不爽。

云岁晚指甲抵着掌心的纹路,闭上了眼睛,半晌缓缓睁开,说:“好,我答应你。”

“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第二,不能做出任何针对夏斯年的行为举动。第三,我需要你帮我寻找国内外能彻底治愈胃癌的医疗机构。”

三条里有两条是与那个人相关,季宴礼神情阴沉几分。

见他似有迟疑,云岁晚冷嘲:“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唔……”

季宴礼预想到她要说什么,眸子划过戾气,抬起她的下颌堵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变得气喘吁吁,他答应下来。

在两人达成共识的下一瞬,云岁晚就被打横抱起来,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她身上还穿着今日宴会上的礼服,行动不太方便,要走又被他立马抓回来。

“既然决定在一起,这事儿总要做。”

他将她的羽绒服剥下来,随手扔了个地方。

想到了那晚荒唐的经历,季宴礼喉结滚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端详着她低垂的眉眼,故意说:“又不是没做过。那晚你不舒服?”

混乱的回忆再次涌上来,云岁晚手背覆上眉眼,不耐烦道:“要做就做。”

季宴礼勾了下唇,张嘴咬上她柔软的唇瓣,用牙齿轻轻磨着。

意乱情迷间,云岁晚分出一丝理智想到什么:“等……等等,今天不能做。”

“嗯?”他好像没有认真听,声线充满情欲,专心亲吻着她的身体。

云岁晚推着他:“家里没避孕套。”

季宴礼抓住她的手,舌尖轻卷,从喉咙处溢出几个字:“我带了。”

云岁晚:“……”

一夜荒唐,第二天她眯着眼给报社请了一天假,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就连季宴礼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肚子立马发出抗议,云岁晚差点儿以为自己七天七夜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

床上和房间都被收拾地很整洁,很难想象这是季宴礼亲自干的。

越是不想记得,回忆就越是清晰,昨晚的疯狂一股脑全冒了出来。

开了荤的男人就像一头饿坏了的狼,抱着她不停地索取,一发不可收拾。

云岁晚晃晃脑袋清醒一下,要下床时突然发现手指上多了一个东西。

抬起手,钻石映着窗外投来的日光,绚丽夺目,仿佛被反射来的碎光刺了眼,她眯了眯眸子,认出这是昨日季宴礼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戒指。

算起来,这是他第三次送她首饰,且都价值不菲。

但云岁晚一次也没带在身上过,他却锲而不舍。

面上没有触动,刚将戒指拽下来,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季宴礼高大欣长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视野里。

她动作一顿,将手里的戒指握在掌心。

眼梢微转,不动声色落在她空落落的手指上,季宴礼轻飘飘移开视线,像什么也没发现,走过去。

“醒了?”

云岁晚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嗯。”

她皮肤白得发光,昨晚轻轻一掐都能出现一道红痕,如今脖子上的吻痕更是显眼地有些骇人。

从脖子来到她的嘴唇,季宴礼眸光微暗,想做什么就做了。

他二话不说单膝跪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一寸一寸将她压倒,手趁其不注意掰开她握着戒指的手指,拿到戒指后顺势又给她带了回去。

进而十指相扣。

云岁晚意识有些迷乱,怕他又想胡来,自己这才刚醒。

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寻到机会从唇角艰难溢出几个字:“我……我饿了。”

季宴礼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埋在她颈侧缓着加快的呼吸。

几分钟后,抱着她一起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情欲过后恢复冷清的脸,想着来日方长,他总会让她回心转意。

“这个,”季宴礼朝她手上的戒指看去,不容置喙道:“不准摘。”

云岁晚皱了皱眉,不满抗议:“这上面的钻石太夸张了,我不会戴出去。”

钻石这么大,戴出去太惹眼了。

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季宴礼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那别戴了。”

改日买一个比较日常的。

云岁晚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妥协,但也正和她意,毫不犹豫地将戒指摘下来扔给他。

走出去两步,又被他拉住,那枚被推来推去的戒指又落在了她手里。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送你的。好好收着。”

想到什么,季宴礼眉梢一转,威胁她:“若再丢了或者还给我,”他顿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卧室里面的床,接着道:“你就别想下床了。”

云岁晚耳根忽而发烫,对他的厚颜无耻目瞪口呆。

季宴礼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表情坦然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问:“不是饿了?吃的在客厅。”

听到吃的,云岁晚也懒得再费力气搭理他,踩着拖鞋朝客厅走,感觉再晚一点儿自己都变成饿死鬼了。

已过吃中饭的时间,却还没到晚饭,这个时间不尴不尬,她吃东西时,季宴礼就在一旁看着。

也不工作,什么也不做,就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支着额头垂着眼注视着她。

一般这个时间他在公司里才是,今天却看起来很空闲。

云岁晚被盯得烦,说:“你没有工作?”

“嗯。”

她索性直接赶人:“那你回去休息吧。”

季宴礼脸色微冷:“怎么?不想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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