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得到她这件事……
“岁晚,你能拖几天?总有一天,我们不止会公开,还会结婚。”他语气笃定,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结个屁婚!
云岁晚只能在心里骂一句。
领教过他发怒之后的疯狂之后,她已经明白至少要在表面上顺着他。
季宴礼的沉而重的眼神压着她,试探道:“你觉得呢?我们会结婚的吧?”
云岁晚喉咙像是绷紧的弦,手腕上的指腹暧昧地摩擦着她的皮肤,整条手臂被电流穿过一样酥麻。
“……会。”
这个字说得实在违心,怕被他看出心虚,云岁晚垂下眼睫。
季宴礼勾唇,目光既满意又满足,就在云岁晚以为他可以放过她时。
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她浑身凉透。
“岁晚,我给你接受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们去民政局。”
周围的世界被隔离开,云岁晚大脑轰地一声,什么都听不见,只剩下他说出的“民政局”三个字。
表情空白,本能地逃避他话里的意思。
似是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季宴礼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腕。
云岁晚眸子极为缓慢地动了动,像卡顿了的机器人,看向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去……去民政局干什么?”
“结婚。”
两个字重重捶下来,她看着他的表情,妄图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
“怎么了?”季宴礼与她十指相扣,明知故问,语气却温和。
嘴边的弧度再温柔,在她看来可怕得很。
“你答应过我,”云岁晚紧着喉咙道:“要相处一年五个月才公开。”
“不妨碍。我们可以先结婚,你不愿意,就隐婚。”
云岁晚说不出什么话了。
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死期提前了十六个月。
“季宴礼,我们结婚最伤心的是爸妈。你能不能为他们考虑一下,他们知道之后,和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不会的,这些交给我处理,我会找到解决办法。岁晚,你只管嫁给我就好了。”
云岁晚扯唇苦笑,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们早已没了退路,哪里有能维持现在这种状态的解决办法?
她用力将手抽回来,两手交握,没有再说话。
无论如何,父母都不能失去他们的亲生儿子,而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能享受六年多的亲情温暖,已经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季宴礼熟轻熟路地把果盘里的梨子挑出来,放到她面前。
昨天他挑出来的水果,她到最后也没有吃到。
没过多久,有人在喊季宴礼,要他过去。
知道她不想凑热闹,季宴礼起身时说:“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等他离开,云岁晚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
她自然不会乖乖听季宴礼的话,觉得这里太闷,就想出去透透气。
宴会厅的后院中间有一片湖,此时结了一层冰,映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绕过回廊,她沿着湖边慢悠悠的走,前方有座假山,假山后面屹立着一座小亭子。
院子里很安静,以至于当假山后面有人说话时,被云岁晚清楚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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