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周就一周。”云岁晚说。
季宴礼嗤笑一声,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拖延解决不了问题。一周也好,三天也罢,都改变不了我们要结婚的最后结果。”
“岁晚,我等太久了。”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恍惚间竟给她一种委屈的错觉。
云岁晚扭着头看阳台窗外如墨般的夜色,也许是夜晚太安静,季宴礼的心跳才会显得又快又响。
但,只是他的吗?
这个问题只在脑子里出现了一瞬就被她本能忽略掉。
云岁晚眨了下眼,在他这里,她从来没有什么话语权。
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已经没了谈下去的必要了,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下来,径直走进主卧,将门反锁。
季宴礼看着她冷漠的背影,长眸似深海,神色如同一座衰败的旧院般寂寥。
……
第二天她确实有出省采访的任务,拜季宴礼所赐,这次外勤最终没有她。
云岁晚一早从家里出来,发现送她的司机换了一个人。
从前没见过,身材高大,很壮,看着不像干司机这一行的。
今天相当于放了一天假,云岁晚中午早早地来到医院。
在医院门口下来,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儿,她回头看到司机没走,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跟上自己。
“不用跟着,你在车里等我。”云岁晚说。
“云小姐,季先生让我负责您的安全。”司机油盐不进。
云岁晚眉头紧蹙,从胸腔涌出的怒火一直燃烧到眼底,眸光冷泛。
她拿出手机,上面显示通话状态。
直接把手机放在耳边,冷声道:“季宴礼!”
对面无人回应,又叫了两声,季宴礼依旧不吭声。
云岁晚以为他在故意逃避,挂了电话重新拨过去。
那边秒接,说明人就在旁边,偏偏不说话。
她怒意更盛,声调都拔高了:“季宴礼!”
混着电流声,季宴礼的声音更加富有磁性,语气却很疑惑:“怎么了?”
装什么装?
“让你的人走。”
“岁晚,他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季宴礼,你不就是找个人来监视我?”
“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让他别跟着我!”云岁晚语气强硬又坚持。
沉默片刻,季宴礼妥协:“你把电话给他。”
云岁晚脸色缓了不少,依言将电话递给身边的男人。
司机把电话放在耳边,点了两下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将手机还给她。
然后转身回到了车里。
云岁晚没有再听通话,也没有挂断,又放回了口袋。
她走进医院,来到住院部,这次没急着进去,在楼层下面站定,朝着一个方向抬头。
果然看见顶楼的一个窗口,站着一道身影。
应该是看到她了,夏斯年笑着朝她摆摆手。
距离太远,其实云岁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现在应该是笑着的。
来到顶楼的一间病房
云岁晚推开门,绕过客厅,看见他靠着窗,正盯着门口。
好像比上次又消瘦了一点儿。
她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鼻子酸涩,突然很想哭。
夏斯年拿过她手里的饭盒,走到桌子旁自顾自打开,神情期待。
但其实现在的他没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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