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是姜绥宁(1 / 1)

京港月光 时皎皎 1194 字 15天前

姜绥宁甩开秦应珩的手,她的表情寡淡得很,“男女授受不亲!”

秦应珩的手空落下去,连带着心脏牵扯,也有些空落。

他缓缓掀起眼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姜绥宁,压迫感很重,“为什么?”

姜绥宁冷笑反问,“什么为什么?”

“林宗年行,黎敬州行,为什么我不行?”秦应珩的声音柔和下去,他说:“我会对你很好。”

姜绥宁原本在摸自己泛疼的手腕,听着秦应珩的话,动作顿住。

——我会对你很好。

这话,秦应珩曾经说过。

那是他们订婚宴的前夜,男人冒着风雪,驱车到姜家楼下。

姜绥宁在姜山热情的姿态下,一声不响的走下楼。

经过灵体转角时,姜绥宁看见尽头的全家福,落地大小的巨型合照,上面没有自己和苏月晚。

姜山跟在姜绥宁的身后,却突然说了句,“等你和秦先生婚礼结束,我再重新拍个全家福。”

于是,她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一本正经的男人,似笑非笑,“那我妈呢?可以站我旁边吗?”

姜山的脸色冷下去,低声呵斥,“没事提那个疯女人干什么!”

姜绥宁没再说什么,她怀着复杂的心情下楼,看见秦应珩坐在沙发处,手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硬壳袋子。

他也看见了自己,温润的眉眼晕上一层笑意,很温柔的样子。

姜绥宁在男人面前坐下,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秦先生’。

秦应珩唇角的笑容淡了点,他和姜绥宁身后的姜山颔首,后者识趣离开了。

秦应珩把手边的纸袋递给姜绥宁,“这是我从c市带回来的提拉米苏,那家店很正宗,我排了很久,你尝尝好不好吃?”

姜绥宁意外的看了秦应珩一眼,眼中是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

秦应珩意识到了,于是他转移话题,道:“这两天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好。”姜绥宁说:“我这几天都有控制饮食,穿婚纱会很好看。”

秦应珩皱眉,“谁让你节食的?姜山吗?”

姜绥宁摇头,很诚恳,“是我自己,我不想丢您的人。”

“你怎么样都可以,姜绥宁,我不会娶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女人,你明白吗?”

这样的话并不能让少女的不安缓解,她在日复一日的惊惧算计中,早就不知道怎么全然地依赖相信的。

所以,姜绥宁说:“那,我和妈妈能一起同你家人拍全家福吗?”

“当然可以。”风光霁月的男人抬手,握住姜绥宁冰凉的手背,很慎重地说,“我会对你很好。”

恰如此时此刻,秦应珩的承诺。

姜绥宁深吸一口气,刺骨凉意浸透肺腑,“秦先生很喜欢轻易给别人许下承诺吗?”

姜绥宁的质问,在秦应珩的预料之外。

“你说什么...”秦应珩眉眼怔忪。

姜绥宁的笑容愈发的冷,她字字锐利,“对一个人好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得用心,秦应珩,你有心吗?”

秦应珩从未被女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他眉眼间怒气泛起。

姜绥宁才不理会,她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等秦应珩回过神想要去追时,门口哪里还有姜绥宁的影子,反倒是林宗年,从不远处走过来。

他不知是在同谁打电话,一贯冷漠坚硬的男人,眼中有一抹闲散笑意。

最起码,他和那人说话,是很放松的。

林宗年听着那头说了什么,简单回复了几句,挂断电话,和秦应珩四目相对。

“应珩?”林宗年颇意外,“你几时到的?”

秦应珩脸色不善,他看着林宗年走进包厢,才冷冷道:“你什么时候沦落到抢女人了?”

林宗年刚刚和姜绥宁在一起,真是一口也没吃。

他按下传呼铃,随口点了几个菜,坐下。

秦应珩在林宗年对面坐下,面色冷沉,温润面容压不住心中浮躁,“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做过的事,你要我说什么?”

“那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她?”林宗年挑眉,语调更淡,“你说姜绥宁吗?”

秦应珩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他猛然抬眸看向林宗年,语调压抑到极点,“你说她是谁?”

“姜绥宁啊。”林宗年将手中的文件甩到秦应珩面前,他说:“我是来找她签约的,她现在是我公司的艺人了。”

秦应珩面无表情地翻阅文件,最后一页的一方落款上,赫然写着‘姜绥宁’三字。

秦应珩拿着文件的手巾,他猛然合上,眼底有血丝蔓延,“她怎么配叫这个名字?”

林宗年和秦应珩也算是多年好友,秦应珩此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非常独断,他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所以,林宗年只淡淡道:“姜绥宁这个名字,京港不知有多少人在用,你要把每个人都抓起来吗?秦大公子。”

“可是她和绥宁...”

“其实不是很像?是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对不对?”

秦应珩沉默,默认了林宗年的话。

后者姿态闲适地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他眯着眸,在秦应珩泛红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说:“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她就是你那个死了七年的白月光,你娇贵的亡妻,姜绥宁。”

秦应珩听完,面色比鬼还要难看。

他喉间涌起腥甜,生生咽下去,才缓慢而艰难地说:“你凭什么下这个论断?”

“没有证据。”林宗年耸肩,语调带着几分沙哑性感,“只是听说,黎敬州是在墓地捡到她的,那种鬼气森森的地方,真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讲。”

“绥宁是我和姜希一起下葬的...”秦应珩手握成拳,他说得万分艰难苦痛,“我亲眼看着她的棺椁被放进去。”

“那又如何?怪力乱神的事情不是没有,你怎么就能确定,姜绥宁现在还在棺材里?她就不能是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了吗?”

秦应珩的脸色苍白如纸,血色也消失殆尽,他用近乎绝望的目光看着林宗年,“她是姜绥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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