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口吻敷衍地应了一声,似是没听出来秦姝的紧张不安。
谢澜之迫不及待地去丈量,即将属于他的每一寸,美好与羞涩。
星火可燎原。
而谢澜之的炽烈之火,足以杀人。
“撕拉——”
名贵的真丝衣料,发出刺耳声响。
秦姝的表情微微错愕,不敢置信地看向面无表情,仿佛要把她嚼吧嚼吧,给吞了的谢澜之。
她脸上的平静表情,再也无法保持:“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有点吓到她了,心跳都跟着不受控制加快。
谢澜之抬起头,冷如幽潭,肆意着欲光的黑眸,很深很沉地凝着秦姝。
“我已经足够克制温柔了……”
否则,秦姝早就没有意识,如同没有灵魂,只能任人宰割的木偶。
谢澜之当着秦姝的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秦姝眨了眨眼,觉得男人手上的白色瓷瓶,好眼熟的样子。
谢澜之当着她的面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弥漫着淡淡药香味的药,语调低沉地问:“阿姝,还记得不记得这个?”
秦姝的脸色微变,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在嗅到药香味的瞬间,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是她一年前,在为谢澜之因为被伤到根本,短暂的羊尾时期,特意调配出来的药。
秦姝提高嗓音质问:“你不是说都用完了吗?”
瓷瓶里面的药量,分明是一点都没有用过的样子。
谢澜之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一抹玩味与期待的笑意弧度。
“你把药给我的时候,还嘲笑我是个……处,当时我就在想,一定要跟你一起用掉它。”
话毕,他把掌心的药,精准地贴到秦姝的身上,让她亲自感受自己调配的药,药效究竟如何。
秦姝的眉心轻蹙,抗议道:“不行,这药里带有催,催……”
她口中的那个“情”字,被谢澜之给堵了回去。
男人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几分诱哄安抚:“不怕,我会是你唯一的解药。”
秦姝快要被气哭了。
一年!整整一年!谢澜之都在骗她。
对方好记仇,为了报复她去年的嘲笑,竟然一直留着药等待收拾她的机会。
“谢澜之,你不能太过分,这药不是开玩笑的!”
秦姝感觉药效似乎已经上来了,正密密麻麻的,侵蚀着她的身与心。
“阿姝,再等等我——”
谢澜之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枚……
避孕小雨伞!
秦姝眼底覆盖着一层雾气,看东西的视线变得模糊,大脑也即将被过于强的药效侵蚀。
如果早知道,她的好意会被谢澜之浪费,还用在这个时候。
一年前,她打死也不会配,这种缓解功能障碍的药。
谢澜之把手中的小雨伞,送到唇边,咬开,戴上,一气呵成。
“阿姝,你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勾人。”
谢澜之倾身笼罩着秦姝,亲她如秋水般勾人,仿佛会说话的眼眸。
秦姝的脑袋,猝不及防地碰在床头,痛得她红唇微启,发出痛呼声。
“好疼……”
谢澜之伸出手,非常贴心地垫在她的脑后。
他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
秦姝眼眸闭上,偏过头去,不听男人的鬼话。
狗屁的抱歉。
但凡你感到抱歉,就不会只嘴上用话哄她,还应该要停滞不前,不再欺负她。
秦姝感觉委屈了,哭腔道:“谢澜之,你没有良心!”
可着劲的欺负人,丝毫不顾她能不能受得了。
太粗鲁了。
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还没有那次在云圳市,小巷子里的车里的一半温柔。
谢澜之握住秦姝指尖微蜷的手,动作熟练又很稳地,把人抱了起来。
“谢澜之……你不可以……”
秦姝瞪大一双美眸,娇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的表情。
谢澜之往日冷淡矜贵的面孔,浮现出浓浓的兴味笑容,他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好不容易才到嘴的肉,自然是要细嚼慢咽,才能品味万般滋味。
他低垂的眼眸,凝着秦姝略显扭曲的娇媚脸色,眼神逐渐变得锋利,带着几分让人心惊的攻击性狠戾。
谢澜之有意要征服秦姝,不准备再手下留情。
他落在精致小巧腰窝上的掌心,开始施力,让秦姝彻底坐在他怀中,不留一丝空隙。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笃笃——”
被谢澜之高超的撩人手段,撩得有点上头的秦姝,瞬间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她起身而去,拔腿就跑,缩到床角靠墙的位置,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谢澜之低头盯着刚尝到味,就被抛弃的……
刚刚还沉沦在情、欲的妖冶黑眸,沁染出几分冷冽的杀意。
凶光闪烁的眸子,怒视着紧闭的房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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