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食物分量很足,但魏兰香低估了几个成年男子的饭量,最后连海带丝里的汤汁都被他们倒进粥里调味吃了。
“好吃!”随风大方地称赞。
随影点头附和:“姑娘好手艺。”
“这肉饼皮酥肉嫩,味道极好,姑娘的厨艺堪比酒楼大厨。”萧寂竖起大拇指。
等观书将老郎中请来,还让城里的酒楼送来了一桌席面,结果只有魏老道动了筷子。
他刚才没吃饱,每道菜浅尝了一遍,嫌弃地说:“这是哪家酒楼的菜,做得也太难吃了。”
观书自然不知魏老道的嘴巴被养刁了,还以为他故意贬损,嘟着嘴说:“您老差不多得了,我家公子都没您挑嘴。”
他进屋给老郎中打下手,之后又又是煎药喂饭,忙得团团转。
天渐渐黑了,萧寂该离开了。
观书要照顾主子,便留了下来。
夜里的魏家透着一股阴森和恐怖,观书坐在屋子里,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少爷,您有没有觉得这魏家父女怪里怪气的?”
观书搓了搓胳膊,将毯子包裹在身上。
付清衍的视线扫过柜门,闭上眼说:“别瞎说,那是本少爷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有些特殊癖好,他除了支持还能怎么办?
到了半夜,观书尿急,跑去茅房解手。
魏家的茅房一点不臭,看不到一点污秽。
解手后水一冲,脏东西就顺着管道流到后院的化粪池里。
魏老道会定期找村民来清理化粪池,反正村民们也需要这些东西做肥料。
观书提上裤子,转身与一人撞上,视线里出现一张鬼面,凸起的双眼,外露的獠牙,血红的大嘴,吓得他魂不附体。
他浑身打着颤,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哟,这么巧?”
魏老道刚接了一单生意,半夜出门时尿急,没想到会在自家茅房里与这小子撞上。
他忘了自己戴着面具,还热情地打招呼。
“鬼……鬼啊……”观书用力推开他跑了出去。
魏老道被推了一个踉跄,还好茅房不大,身后的门替他挡了一下。
“年轻人就是胆子小。”魏老道哼了一声。
观书跑回屋子,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搞错了,毕竟那面具昨日才见过。
他抱着胳膊缩在主子身边,强迫自己不去回忆。
可这屋子四处透风,鼻子里总能闻到血腥味,看什么都觉得阴森恐怖。
迷迷糊糊才有些睡意,突然有人敲门。
观书吓得跳起来,拍着胸口抱怨:“这什么人家啊,怎么夜里如此不安生?”
他躲在门后往外看,瞧见院门外有火光,然后看到魏姑娘去开门。
“兰香姑娘,快跟我们过去一趟。”
魏兰香好奇地问:“怎么了?是我义父出事了?”
“不不不,兰香姑娘,是道长让我门来请你,王家又出事了。”
魏兰香想去提药箱,村民拦住她,“不需要那个。”
“王家出了何事?”
“王婆子死了。”
魏兰香皱眉,这王婆子白日里还声音洪亮,精神抖擞的,怎么夜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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