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完蛋了,沾了赌,再多的家底也败光了。”
孙县尉带着衙役筛人,七尺以上的也有一百多人。
他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萧寂:“大人,村民都召集齐了。”
萧寂一眼望去,一张张淳朴的脸带着一丝惶恐,见他出来,声音都停了。
他问孙县尉:“确定人都齐了?”
“是是……哦对了,还有个李村长,他儿媳说昨夜喝高了,还在睡呢,下官想着,他年纪大了,腿脚也不便,就没带他来。”
萧寂没说什么,上前对村民们说:“请大家过来,是为了配合查案,等会儿一一上前录口供,录完就可以回去了。”
众人稍稍安心。
萧寂把孙县尉压在椅子上,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很显然,这口供要孙县尉自己来记录了。
他低头叮嘱了几句,也不管孙县尉如何疑惑,让他把好关,自己带着人走了。
孙县尉无奈,提起笔喊道:“第一个过来……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把双手伸出来……”
一边记录,一边暗暗嘀咕:这萧大人打得什么谜语,身高七尺五寸以上,手背或者胳膊带抓伤的,难不成这样就能找到凶手?
萧寂背着手,带着两名随从在村子里闲逛。
随风踢着脚下的石头问:“大人,这样检查会不会太慢了?”
“无妨,让孙县尉慢慢问去。”
“也对,这孙县尉查案太随便了,也不知道手上有没有冤案错案。”
走到村长家,萧寂看大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一年轻媳妇正在晒衣,看到陌生男子进来,吓得躲在一旁,问:“你们是谁?怎么无故闯入我家中?”
萧寂规规矩矩地问:“请问李村长在家吗?”
那年轻妇人脸色微变,低着头说:“在……公爹在的。”
“我们是衙门的人,请李村长出来说几句话。”
年轻妇人踌躇不前,只说:“公爹还在睡,不好叫醒他的。”
萧寂抬头看了眼天色,这都快接近午时了,还在睡?
他给随风使了个眼色,后者闯入屋中,找到了动弹不得的李村长。
过了片刻,他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附在萧寂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萧寂眉头皱了起来,“把人带出来。”
这回是随风和随影一起进去的,很快就抬着李村长出来。
他手脚上都有伤,虽然被包扎过,但很明显是新伤,人也处于昏迷状态。
“大人快看,他的手背处有抓伤。”
萧寂检查一遍后,把李村长家的儿媳喊过来,问:“村长前天夜里出过门吗?”
那年轻妇人拘谨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她目光闪烁,显然隐瞒了什么。
萧寂又问:“那昨天夜里呢?可有见过什么人?”
“我……我睡得早,不曾看到公爹出门。”
“这个家的其他人在哪?”
“婆母带着小姑子去走亲戚了,我相公在县城读书,一旬才回来一次。”妇人紧张地扯住衣角,眼眶发红。
李村长的儿子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一直很受村民敬仰。
而李村长,年轻时曾参过军,他那条腿就是在战场上受伤的。
他在村民眼中一直是个正直大方的人,加上腿脚不便,他家的农活村民们也很乐意帮着干。
萧寂指使着随风把村长弄醒,又看了一遍他的伤口。
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行凶之人有一把利器,且下手十分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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