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佯装说漏嘴的模样道:“哎哟!奶奶你不知道这件事啊?那算了,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杨莲花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恶狠狠地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臻一副勉为其难,实则是幸灾乐祸地说:“就、就14号那天,邓兰梅不是去镇上了吗?我爸亲眼看见邓兰梅跟个男人在小院出来,出来后俩人还又亲又抱的。
那男人长得别提多恶心了,一个水桶高两个水桶粗,发腮秃顶啤酒肚,照我爸比差远了,也不知道邓兰梅是怎么下得去嘴……
当然这不是重点,后来不是被我爸发现了嘛,我爸就追上去揍了他们一顿,那男人好像是个小领导,怕这件事闹大就答应赔偿,后来我赶过去了,就那四千块钱还是我帮我爸要出来的呢。
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这件事差点被陆景鹏看到……你说要是被陆家人知道他们的亲家母是这路货色,那苏宝珠的婚事还不得吹了啊?”
杨莲花听完后风风火火就朝着屋里走了过去。
苏臻一把拉住她:“欸欸,奶奶你干什么去?”
杨莲花气的咬牙切齿:“我去打死这个砸中草的,也真是不要个脸,居然还背着我们偷人?”
苏臻佯装焦急:“欸奶奶你冷静点啊,这邓兰梅又不是第一次偷人,你至于这么激动嘛?好歹她这次还赚了钱回来呢?以前她一分钱不赚,还不是白白被人睡了那么多次?”
杨莲花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说什么?她都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知道的?”
苏臻抓着杨莲花的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哟我的亲奶奶,邓兰梅每个月14号都去镇上你不知道?苏宝珠帮她打了多少次掩护了,每个月的14号,苏宝珠都是嚷嚷着买这个吃那个的,那就是在给邓兰梅找借口出去见那男人,因为他们俩约好了在那天见面,这次若不是被我爸误打误撞碰到,还不知道她们娘俩要瞒咱们多久呢,当时我爸打邓兰梅的时候,苏宝珠也是死命拦着,要不我爸哪能受这么大的窝囊气啊!”
杨莲花身形微晃,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是啊。
每个月的14号,邓兰梅都要去镇上赶集。
因为她每个月就去这一天,所以基本只要她说去,她倒也不拦着。
原来买东西是假,搞破鞋是真。
她可怜的儿子居然娶了这么个贱货。
杨莲花气的半死,转身又要走,却再次被苏臻拉住:“奶奶你等下,陆宴礼还在这呢,你想让陆家人都知道啊?你就是想收拾她也等我们走了吧?我跟陆宴礼已经领证了倒是没关系,苏宝珠可还没结婚呢,人家可随时都能退婚……
再说这大白天被人看见也不好,知道的是她不要脸搞破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儿媳妇呢?你说你对她这么好,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名声冤不冤?”
闻言,杨莲花终究是冷静了点,但脸上的怒气却没减半分。
苏臻的唇角勾了个邪气的笑。
对嘛,闹起来才对。
该死的邓兰梅,让你找死没够。
“奶奶,奶奶……”苏宝珠忽然从前边跑过来,表情焦急又紧张。
杨莲花本来就气不顺,又听见苏宝珠没好气的喊,这火就更是不打一处来:“喊什么喊?你死牙赖口的喊魂儿呢?”(死牙赖口:声音难听)
苏宝珠倒也不计较她的态度,站在菜园的栅栏边上焦急的说:“奶奶,你快看看咱家那猪怎么了?一直在抽搐,它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杨莲花吓了一跳,她着急忙慌的往猪圈跑去。
农村老百姓基本家家都养育肥猪,一养就是一年。
全家这一年的猪肉全都指望着这头猪呢。
现在猪死了,杨莲花能不着急吗?
苏臻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猪圈里一头黑底白花,目测大概有一百斤左右的大肥猪,此时躺在泥泞中浑身抽搐。
他张嘴喘气,嘴里还流出白沫子,俨然一副要死的模样。
杨莲花大惊失色,进猪圈想赶一赶它,要是能站起来或许还能好些。
但那猪任由杨莲花踢踹,还是一动不动。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这样了呢,早上还好好的啊?”
杨莲花念叨完又朝屋里喊:“正国,苏正国,赶紧去找兽医。”
半个小时后兽医过来了。
他进了猪圈抢救半天,还是没救回来。
猪死了。
说是像中毒,怀疑猪是吃了被下了药的死耗子被药死的
临走时兽医还又叮嘱句:“药死的猪肉,人是不能吃的,赶紧找地方埋了吧。”
经过这件事,杨莲花彻底蔫了。
这都不是损失多少钱的事儿。
是人家过年杀猪,他家过年没有猪杀。
是人家明年有猪肉吃,他家没有。
是他们想再养一头,都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养猪不像后世用饲料催肥的那种,若真想养肥一点,那差不多真得一年时间。
结果现在猪死了。
就说这家人能不闹心吗?
杨莲花坐在炕岩儿上大一声小一声的叹。
苏正国和苏正军俩人去埋死猪了。
郑芳茹在做饭,苏金慧给她打下手。
苏宝珠去看邓兰梅了。
苏臻作为住家的自然是不用干活的。(住家的:结婚的女人在娘家被称为住家的)
一时房间就剩苏臻和陆宴礼。
于是,她带着陆宴礼出去了。
她想去找些治疗咳嗽的草药种植在空间里。
若灵泉水对陆宴礼始终不管用。
她也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治疗,至少能让他多活几年。
陆宴礼对苏臻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当他得知苏臻打算给他找草药治疗咳嗽时。
他还是想也不想的拦住了她:“别费力气了,我这咳嗽治不好的!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是没找过医生,还是没吃过汤药?都不管用,我也不想再吃药了。”
苏臻知道他的情况。
正因为知道,她才没法解释自己的与众不同。
所以她哐的一声,一顶信任的大帽子就给他扣了下去:“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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