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嫣嫣代受一鞭(1 / 1)

“抢了我阿姐的人生,现在又想抢她喜欢的人吗!萧琉月,你要不要脸啊!”

萧青枫气的跳脚,看着萧琉月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贱种!”他又喝骂。

萧琉月不能理解,她抢什么了?

不说抱错本就是侯府故意为之,单就是六皇子,他这辈子甚至没认识萧嫣嫣。

只能说,侯府一门都是强盗,还是脑子有泡的强盗。

“阿弟!”萧嫣嫣眼眶红红,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别这样说姐姐。”

她将萧青枫手中的盒子要回来,转身递给萧琉月,长长睫毛轻垂,楚楚可怜又无比大方:“姐姐,阿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虽然我们之间出了岔子导致我远离父母十多年……但我从没怪过你的。”

她眼睫挂泪,十足善良:“这是殿下送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整的倒像这是六皇子送她的东西,被她强求了一样。

萧琉月嗤笑两声,抬手将那盒子打翻在地。

萧嫣嫣惊呼一声,视线落在地上的泥娃娃和小香囊上,急切又委屈:“姐姐,你生气了吗?”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萧琉月态度冷硬,完全就是不识好歹的刺猬。

萧青枫又要喝骂,被萧嫣嫣拦住,“没事的,姐姐高兴就好,阿弟莫气。”

侯府的下人们目睹这一幕,很快就传出了萧琉月心思狠毒,苛待萧嫣嫣的传闻。

这就是萧嫣嫣的目的。

“娘,殿下似乎对她也不那么上心。”

胡氏的院子里,萧嫣嫣把玩着六皇子送给萧琉月的物件,有些雀跃。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这说明六皇子压根不重视萧琉月。

胡氏颔首:“我看出来了。”

“这证明咱们今日的法子奏效了。”萧嫣嫣开心弯唇,一个疯婆子,可做不了六皇子妃。

便是六皇子愿意,他背后的贵妃娘娘也不会同意。

“嘶!”笑的时候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口,萧嫣嫣眼神又冷了下来。

胡氏爱怜轻抚她的脸颊,命令张嬷嬷将宫里赏的雪莲膏拿来,“嫣嫣今日表现的很好。”

被打之后还能沉住气,经营好自己在外善良大方的形象。

不愧她多年精心教养。

张嬷嬷取来雪莲膏,胡氏一边给萧嫣嫣上药,一边询问:“在长公主赏花宴上的诗词可准备好了?”

“娘放心,女儿有信心一鸣惊人。”萧嫣嫣自信勾唇。

她准备的东西必然会让这个时代所有人惊叹。

胡氏欣慰点头,萧嫣嫣指尖涂了药膏替她涂抹:“娘,连累您为我操劳,还受了伤,待女儿日后做了皇后必让您享福。”

看女儿如此懂事孝顺,胡氏心里熨帖极了。

“夫人,侯爷回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张嬷嬷神色慌乱地进来。

萧嫣嫣有些紧张,胡氏拍拍她的手安慰:“无妨,有娘在呢。”

——

侯府大厅。

永宁侯喘着气坐在上首,胡氏低眉顺眼站在一旁,时不时观察永宁侯神色。

萧嫣嫣在下首轻轻为永宁侯锤腿,乖巧十足,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将红肿的脸颊对着永宁侯。

但永宁侯太生气了,根本没注意到萧嫣嫣的小动作。

萧琉月进来请了安,永宁侯便让她坐下等一会。

等什么?

自然是等罪魁祸首上门。

萧青枫迷迷瞪瞪被叫来,脸上还扬着戾气。

他刚回去小憩,就被叫醒了,烦躁至极。

“爹,什么事啊非得这会找我……”

话音未落,一个杯盏劈头砸来,精准砸在萧青枫脑门上。

鲜血顿时顺着萧青枫眉骨流下来,胡氏尖叫一声冲过去:“老爷都是妾身的错,不怪枫儿,要砸就砸妾身吧。”

“你还敢说!府中做法事闹出侯府大小姐失心疯被百姓看了热闹,传遍大街小巷,这个逆子竟还敢当着六皇子的面殴打自己的亲姐姐!”

永宁侯胸口剧烈起伏。

今日还未回府,他便被六皇子叫走,却没见到人,冷板凳坐半天,六皇子的亲随过来申斥了他两句。

叫他管好家宅,莫要大小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永宁侯一头雾水,回去路上才知道府中出了大事,大街小巷传他的大女儿萧琉月失心疯了。

萧青枫捂着脑袋,脸色倔强:“她不是我亲姐姐!嫣嫣才是我的血脉至亲,难道我不向着她,反而向着一个外人吗?”

“混账!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再说什么外人。”永宁侯暴跳如雷,命令下人拿家法。

“老爷,何至于就用家法。”胡氏连忙护住萧青枫,“枫儿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六皇子殿下想来也不会与他个孩子计较的。”

她暗中冷瞥了萧琉月一眼,贱种就是贱种,只会惹是生非。

却没想到,萧琉月似乎有感应一般抬眸与她对视。

胡氏狼狈垂眸,脸上的狠色连忙转换成慈爱,“琉月,你快帮着劝劝你父亲呀,枫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家法多重啊,你难道忍心吗?”

家法有多重萧琉月当然知道,上辈子,她背上莫须有的算计之名,萧青枫提议动用家法。

那是一根赤红色带倒刺的藤鞭,有她小臂那么粗,轻轻一刮就是血肉模糊,她当时被打了十鞭。

躺了三个月下不来床。

好了之后,身上留下了青黑的瘢痕,丑陋无比。

而萧嫣嫣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凭借一句疑似银河落九天一鸣惊人,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天降才女。

她轻笑,讽刺又冷漠:“父亲,您想好六皇子那如何交代了么?”

永宁侯不再犹豫:“动手!”

“萧琉月你这个贱人!”萧青枫被拖了下去。

只第一鞭萧青枫就昏死过去了。

下人急慌忙乱进来禀告,胡氏和萧嫣嫣拼命求情。

“爹!求您了,阿弟昨日已经受伤,这旧伤添新伤他承受不住的呀,他还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永宁侯眼底闪过不忍,但若不做出架势,六皇子那定然无法交差。

他看了一眼萧琉月。

后者转眸看他,眉眼冷冽:“父亲,也还有个法子。”

永宁侯好奇:“什么法子?”

萧琉月笑盈盈看向萧嫣嫣,萧嫣嫣头皮发麻,直觉她没有好话。

“让嫣嫣代受一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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