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拙不拙劣,就说有没有效果。
都坐在一起吃早饭了,你说呢。
其实霍掌柜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可以。
是可以,什么都没做,拿下一条航线。
……
霍之念吃完饭,站在廊下,把玩着屋檐下的灯笼坠,金镶玉,整整一排的灯笼都是。
霍之念的手指碰上去,一个灯笼上的四根玉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霍之念碰一下。
叮——
它便响一下,声音与山音相和。
霍之念靠在廊柱上,后面是魏迟渊的书房,他在忙吧:“你今天一整天都不下山吗?”要下雨了,湿气重了起来。
魏迟渊回神:“没有计划。”说完有些心虚,担心她觉得无聊,就会离开。
霍之念点点头,又撞了一下玉坠,自己向院子里走去。
魏迟渊立即看过去。
霍之念停在一盆松柏间,松柏的枝干与她的手臂一样粗,侧卧一侧,老态龙钟却郁郁葱葱,这样的盆景,没有百年以上的精心养护,长不出这样禅意浓浓的造型。
以前,她在霍家也有几株,母亲说她小时候顽皮,拔秃了几棵,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魏迟渊松口气,视线才重新回到书案上。
霍之念踩着脚下这片石子路,这里每一颗石子都是山下的香客上山时踩过的石子,被称为问路石,铺在这座小院里,含义就多了。
问百家烟火也安居心神。
云寺为了他,尽心了。
霍之念的手指拂过这里每一朵盛放的花朵,花香从指缝间穿过,仿佛春天与山寺都在她的五指间。
霍之念突然蹲下身,衣裙落在地上,铺开不一样的颜色,她将小草拔起,抖落了泥土,拿在手里把玩。
身影在花丛中穿过,又将左边的石榴花摆在了右边的石榴树下,就像亲人一般。
魏迟渊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她。
霍之念绕过花海,坐到那天魏迟渊坐的位置,躺在靠椅上,发现并不能看见她攀爬的那棵树。
他诓她,那天他根本没有看见。
但有什么重要的,惬意悠然,山音地脉,偷得浮生半日闲……
诸言打个哈欠,首次有些困了。
这就是有女主人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担心少主发脾气的一个悠闲上午……
……
“嫂嫂,嫂嫂,嫂嫂看我拿到了什么?嫂嫂。”陆辑尘探出头,又换个房间探头,再换个找。人呢:“嫂嫂。”
“二爷,在呢在呢。”云娘赶紧从厨房出来,家里就剩了十几个人,碧蕊要忙楼里的生意,碧心要带人查账,碧潜去押货了,碧玉一早也跟着夫人出去了,就她们十几个婆子看家。
“我嫂嫂呢?”陆辑尘拿了好东西。
云娘看着他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夫人出去了,二爷有什么高兴的事?都要喜上眉梢了,说给老奴听听,让老奴也跟着高兴高兴。”
陆辑尘气瞬间泄了一半,坐在椅子上,有些失望,他是来找嫂嫂的。
“奴婢就听不得了?”小孩子,夫人不在的时候挂脸从来快。
“听得。”只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而已,陆辑尘将自己拿到共有航道的事说了一遍,想搭上他的人家还是有的。
“真的!?二爷真厉害!”云娘一顿夸,什么好词都用上了,虽然夫人已经有了商会那一条,但谁嫌航道多,她们不是还有一条船没有出海。
她们二爷了不得喽,也能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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