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即便生父不是自己,也难让人心生厌意。
只是关于某个人,他以前看不上,现在亦然。
陆戈已经转向谢老爷,带着弟弟向谢老爷见礼。
谢老尚书直接避开了一步,谨慎一些没有错。
天元宽注意到谢老不死的举动,他可没有如此礼貌过,视线落下,这两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魏迟渊下意识想拉回他的视线。
陆戈看回来:“陆戈,这是弟弟,陆在。”
姓氏。
配不上各自的名字。
“伯伯呢?”陆在歪着头,提着脏了的小竹筒。
“我姓魏。”魏迟渊自然接过来,让诸言去处理干净。
陆戈牵着弟弟,看着小竹筒离开,才又看向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已经问出口:“您也是先生吗?”他刚刚站着的时候好高。
“嗯,我来给大家讲学。”
“也会给我们讲吗?”
天元宽突然出声:“魏主不妨讲一个。”
谢老尚书、谢二老爷,所有在场的人,脸色都很难看,为没有把他赶出谢家,心中扼腕!明天就把人赶出去!
魏迟渊牵住陆戈的手。
陆戈看了对方一眼,便安静的让对方牵着。
“你想听伯伯讲课?”
陆戈不算小,不想给大人们添麻烦,但也因为他不算小,听得出来眼前的人真心询问他:“想。”给大哥哥讲课的夫子,跟与他们讲课的夫子有什么不一样?
魏迟渊闻言,直接坐了下来。
周围的人见状,顿时愣了一下,一时间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干脆坐吧。魏家主那一身衣服,不比他们的贵重?
天元宽神色微动。
周围的小孩子都围坐过来。
魏迟渊神色温和,看着他们,这一次没有谦虚:“我会讲的非常多,你想听什么?”
陆在自发坐在他腿上。
陆戈看眼伯伯。
魏迟渊表示没事。
陆戈笑了。
魏迟渊愣了一下,说不上来的熟悉,但又不是对之念的那种熟悉。
天元宽喝口酒,看着魏迟渊,顺着魏迟渊的视线一起看向陆戈:父子?
天元宽喝酒的举动一顿,谢家跟魏家有关联?!
“你讲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那……”魏迟渊看着花开花落,想起了久远的那首儿歌:“不如,我给大家讲讲春、夏、秋、冬?”她做事向来谨慎,交高的版本不会全大周上演,往后都是一版一版阉割后再演出,越接近汴京城越平平无奇。
甚至归于无趣。
“这有什么好讲的呢?”有小朋友不解?到了季节不就春、夏、秋、冬了?
“好,给大家唱首歌:为什么打雷要下雨……”
陆在会这个,他会:“为什么——”
亲切、智慧的声音唱着小孩子的曲调,也不弱了他的气质。
四季变换、东升西落、草鹰鼠兔,小小的故事,串联着他听过见过的一首首歌曲:“在我们生活的世间,大至山川湖海,小至花鸟虫鱼,每一种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他们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
“我们有的人是鼠有的人是猫有的人是虎,只是物种不同,不代表我们重要性多寡。”
“我们一起构成了一个我们共生的世界,缺了谁,都会断开循环,违背天道,所以我们通过学习告诉所有生灵,怎样更好的共存共生。这个观点延伸到治国,就告诉统治者,整合不同的智慧衍生出的不同阶层,达到各个阶层的循环昌兴,也不失为治国、治家、治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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