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那张和关鱼有几分相似的脸,心瞬间就软了。
之前他不曾懂“爱屋及乌”什么意思,眼下这个词具象化了。
“不行!孩子想她了,她就得醒来!”
霍邵珩在这件事上却意外的坚持,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彰显在关鱼的事情上还有主导权。
路北川怒了。
掀眸而起的刹那,空气似也停止流动。
那双深邃涌动的眸含着讥诮,“所以在霍先生的眼里,关鱼只是一个工具人,你想拿来用就拿来用,不用顾念她的身体和想法,哪怕强行喊醒她会让她痛苦也不管不顾吗?”
霍邵珩噎住。
“什么工具人,你什么意思?”
“那就要问问霍先生你,在你心中真的把鱼鱼当成人,甚至是当成妻子过吗?”
霍邵珩百思不得其解,亟待要获得答案。
可路北川根本不理他,越过他,径直将关鱼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放到车子后座上。
“路北川,你给我说清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邵珩紧追不舍的叫嚣。
“我来给你解释。”
蓦地鹿幼白清甜的声音落入空气。
那张娇俏的小脸儿更是写满了愤怒和谴责,“只有把一个人当成工具,只有用途没有尊重的时候,才会这样枉顾她的想法。”
“你的女儿想见我们鱼鱼,我们鱼鱼哪怕醉了,身体不舒服,也必须克服万难来成全?”
“不好意思,从前的鱼鱼或许真的活在这样的处境里。但从此刻开始,她有了我,有了路先生呵护,再也不必把自己当成工具人供你们驱使。”
霍邵珩不明白,短促的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她身为一个母亲,那是她应该做的!”
“她舍弃了我不要紧,难道连女儿也不要了吗?”
“她如果敢这样做,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呵、呵呵、呵呵呵!”
鹿幼白大声的嘲笑响彻空气。
“听出来了,你心中你女儿第一,我们鱼鱼不知道被排到最末几位去了。”
“但是无所谓,反正鱼鱼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心里装没装她没关系,反正我们鱼鱼不在乎。”
“但是请你搞清楚。”
“鱼鱼在是一个母亲之前,首先是一个人,她是她自己,当然已自己为重,她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拒绝见你的女儿。”
“现在她醉了,不要见你女儿。”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见?”
“你就算和她好,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再说了,全天下的母亲谁不是这样,孩子是必须要为孩子做出一些牺牲的!”
霍邵珩道德绑架的话说来就来。
这错误的观念还真是给鹿幼白听笑了。
不等她反驳,脚下也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大娘坏!”
“我想见妈妈,妈妈就算生病也得过来见我!”
说话的人赫然是小白眼狼霍青青,她捏着小拳头,满脸的愤怒,就像一头小牛犊子,好似下一秒就要撞上来给鹿幼白撞个趔趄。
对上小破孩的眼睛,鹿幼白嗤笑一声。
“我坏?”
“你简直说对了,我就是坏,我坏到了骨头里,坏的满肚子流坏水,你最好别惹我,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打小破孩屁股的,会打得小破孩皮开肉绽,疼的哭爹喊妈也不住手!”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然我下手可不留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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