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拉侯府当挡箭牌,属于纪家的那份一点也不能少。
“交,没说不交。”
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纪玉伯只能点头,命下人清点数量,称会如数上交。
事情落下帷幕。
纪延知怂着脑袋要走,叶锦苏叫住他:“纪少爷留步。”
“下官想问问尚书大人,纪家公子身为收粮副官强抢粮食,肆意打伤民众又该如何处置?”
她用笃定的目光静静看着纪玉伯。
难堪,实在太过难堪。
纪玉伯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被下官当面质问,问的还是自己儿子的过错。
怒火呼之欲出,脸面荡然无存。
“当该以军法处置。”纪玉伯小声道。
他让纪延知深入对手内部是想及时获取内情,同时在关键时候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没想到这蠢货竟做出了滥用职权,这等荒唐无用的计量!
“父亲,儿子都是按……”纪延知惶恐想解释。
“闭嘴!你这草包!”
纪玉伯勃然大怒。
“即刻起剥去纪延知收粮副官之职,日后不得再插手收粮一事,另罚丈三十,以儆效尤!”
知道连父亲也保不了他,纪延知只能认罪认罚。
他甚至在纪玉伯的要求下恳求叶锦苏消气,恳请她此事止步,万不可闹到皇帝跟前。
“叶将军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
只要粮食成功收到便好,南疆的战士还等着粮草救命,叶锦苏不想再花时间与纪家父子周旋。
“还望纪大公子长长教训。”她满意道。
纪家父子没有脸再于侯府多待,答应这一两日就上交粮草后灰溜溜地离开。
谢家上下见闹剧闭幕,各自散去。
在谢兰欣松了一大口气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时,谢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公子?”她诧异抬头。
谢渊身上没有流出骇人的威慑力,仅在嘴角挂着浅笑:“还有一事未了。”
他的话谢兰欣听不明白,再抬头,叶锦苏也走了过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或是空穴来风,但我听送银的公公说把赏银交给了府上一位年轻的小姐。”谢渊对叶锦苏道。
整个侯府的年轻小姐不少,但敢抛头露面收银子的人……
除了二房吆五喝六的谢玉竹,此刻她正在乡下庄子反省,就只有谢兰欣一个。
谢兰欣瞳孔一紧遭叶锦苏冷漠的神情吓得腿软。
“我只是恰巧路过帮锦苏哥哥收了赏银。”
“又见三房该交粮草,想着锦苏哥哥定会大方给钱便少了问哥哥的这一道,妹妹绝无私心啊!”
她的理由到是找得快,不过叶锦苏懒得与之诡辩。
“兰欣,看在姨母的面子上,我真的不愿将此事告到圣上面前,不过……”
只这一句话就唬得谢兰欣站不起来。
她扑通一声扑倒在地,连连把头往地上磕:“妹妹知错!”
“妹妹不识大体,不知冒领赏银有这样大的罪过,还请兄长饶了妹妹这一次!”
“日后可还敢?”叶锦苏问。
“不敢不敢,都说不知者无罪,还请兄长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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