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了半天,最后老爷子疼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邵慕言给老爷子盖上被子,对眼眶发红的喻研说:“让老师好好休息,咱们出去说。”
喻研点头,给老爷子拉了下被角。
向景恒站在一旁,就这样看着邵慕言和喻研的动作,眸色渐深。
从喻研回国到现在,每一次他看到喻研和邵慕言并肩站在一起,那种感觉都很微妙。
他们之间的磁场很合,就好像天生的南极和北极,两块都很有强大磁性的磁铁一旦碰到一起就会自动吸上,把所有人都摒除在外。
明明也没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露骨的行为,但就是莫名给人一种自然的感觉,好像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一想到这里,向景恒的酸意就从心底极深处往外冒,酸得他牙齿打战。
到了外头,苏睿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医药箱还没合上,苏大夫秉着“来都来了”的医德,一点向景恒,“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向景恒一愣,看了喻研一眼:“不用了吧。”
“快点吧。”
苏睿没什么耐心,“要是伤口发炎,你一病不起,就得赖在这里了。再说,你家这个小崽这么护着你,你要是倒了,他还不得把他妈和他太公吃了?”
开玩笑似的话,却听得向景恒和向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们似乎这才想起来的目的,明明是来探望老人的,不知道怎么就搞成了这样。
外面下起了小雨,山色空蒙雨亦奇。
老太太去厨房煮姜茶,客厅里苏睿给赤膊的向景恒处理着伤势,喻研站在廊下静静看着雨景,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件外套搭在身上,喻研扭头就看到了邵慕言。
冲他挑了挑嘴角。
邵慕言这次行为很大胆,没跟喻研商量,就环住了她的臂膀,紧实的手虚虚地搭在她的右肩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喻研这次也很不客气,头一歪,直接靠了上去。
隔得很近,她闻到了言叔叔身上的味道。
像这山色一样,很清新的薄荷感,却让人觉得安心。
向景恒坐在椅子上,光着上身,脊背挺的直直的,脖子伸的很长,想要看看外面的动静。
邵慕言跟着喻研出去后,两个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愈发让人感到心慌。
“嘶——”
后背被涂上药膏,向景恒被冰的一缩,“好凉。”
“凉就对了。”苏睿的声音在身后波澜不惊,“这药膏是我的独家秘方,涂上后好得快,里面掺了千年雪莲,很贵的。”
又说了一个价,然后道:“一会儿别忘了付钱。”
向景恒:“……”
他颇为无语地扭头,“您是何方神圣?专门跑来讹人的?”
“嗯,我是赤脚医生,最喜欢赚有钱人的钱。”
苏睿非常潦草地给向景恒抹上了药膏,十分专业地掏出了收款码,“扫码支付就行,注意别少个零,不然你走不出这座山。”
“……”这要不是喻家请来的“神医”,向景恒都想报警了。
只是沉着脸付完钱后,他穿上衣服,惊奇地发现后背上抹药的地方都不疼了,只有腿上没涂药的那几道伤,还疼得厉害。
便斥巨资又买了一小壶药膏。
外面还下着雨,苏睿一时半会儿没走,赚了一笔钱,苏大夫挺高兴,接过老太太递来的姜茶喝了一口,就过去找俩小孩玩。
邵昀还在生向初的气,板着脸没搭理他。
向初坐在小板凳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小蘑菇。
“你叫向初哈。”苏睿像个“怪蜀黍”一样,歪着头问向初,“你既然不喜欢你妈妈,和她不亲,你来找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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