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再三平复下心情,才问起正事,“皇上为何要赐婚我与二殿下,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
况且谢羌早就迎娶了正妃!
所以,她这一世这么努力就为了当一个侧妃?
谢丞骞沉声回答:“二皇子在猎场断了双腿。”
“又不是我害的!”
宋曦晚因着恼火,理智都有些压不住。
反正谢丞骞都想杀她了,表面的客气都没必要维持。
谢丞骞继续道:“如此一来,二皇子的野心就难以实现,而本王的存在则更会让人忌惮。”
可以说,这不过是皇上的制衡之术,宋曦晚完全是被牵扯进来的。
宋曦晚瞬间了然。
前段时间谢丞骞和阿爹一起查案,猎场时候救下浑身是血的她,皇上必定要分离宋府和谢丞骞的纠葛。
她沉下脸,“那头野猪可查出为何出现在猎场了?”
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会慢慢窜连起来。
谢丞骞直言道:“针对本王而来的。”
宋曦晚一记冷眼扫过去,“这么说,我这是替王爷挡灾了?”
难怪他会救她,还请来许神医!
“是。”
谢丞骞回答坦荡,顺理成章地拿出一直放在袖中的珍贵膏药,“涂抹在伤口处,月余就可以消除伤疤。”
宋曦晚盯着那瓷白药瓶,语气都变得强硬一些,“王爷,我差点半条命没了,你就给我这个?”
谢丞骞手顿住在空中,反问:“宋姑娘想要什么?”
宋曦晚语气坚定地道:“我不想要赐婚。”
不管是什么王,入了皇室就等同于牢笼,处处限制着她,逼着她成为一名贤良淑德的王妃。
甚至还要她抛弃家破人亡的仇怨!
宋曦晚绝不能接受再来一次。
谢丞骞倒是不意外,但还是道:“皇命难违,除非宋姑娘已有喜欢之人,并准备成亲。”
只要曦晚愿意,这一世他定不会让她伤心落泪的。
“此生我都不打算成亲。”
宋曦晚一口回绝这个可能性。
她只想守护宋府,做肆意自由的宋曦晚。
谢丞骞心中泛起一片凉意。
马车这时也停在宫门前。
宋曦晚下了马车,面色沉冷地走进皇宫,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为自己谋取了一条后路!
木云望着宋姑娘那纤瘦却又格外坚毅的背影,望天轻轻叹一口气。
王爷没戏了。
但木云还是安慰两句,“王爷没事的,烈女都怕缠郎,宋姑娘这是还未情窦初开才如此说的。”
谢丞骞寒眸扫向他,“少看点没用的话本。”
如若曦晚没有那三年的记忆,或许这些法子还有用,可现在曦晚是一点要动摇的迹象都没有。
木云撇嘴。
这分明不是话本的问题。
谢丞骞又问:“谢羌呢?”
木云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王爷霉头,连忙回答:“二皇子正在御书房和皇上下棋,宋姑娘这一去就是送羊入虎口啊。”
谢丞骞森冷眸光里尽是不悦,“此次你办事不力,回去后领五十大板。”
谢羌应当死在猎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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