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云极仙宗的圣品灵器引灵槊,怎会在你手中?”
帝君殷玄不再狂傲,而是紧皱眉头,慎重地问询道。
首先,他排除了宁燃是云极仙宗一员的可能性。
因为云极仙宗的人,至少都是法相境修为的强者。
像宁燃这种凝气境的废物,连给他们端茶倒水都不配。
可这引灵槊,又是实实在在的。
令他一时间对现状摸不着头脑。
宁燃扬嘴一笑,目光却仍然阴冷:
“帝君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当年随仙宗长辈前来时,虽总是待不多久,便外出玩耍。”
“但也是与你打过数次照面的。”
跟云极仙宗的高人来过?
要知道,云极仙宗上一次来商国帝室拜访,都已是十年前的事情。
这小子如今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那十年前,岂不是只有十几岁?
而当初云极仙宗里,十几岁的孩童,只有那么一个……
经他这么一提醒。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于帝君殷玄的心头。
他又惊又疑道:
“你是……云极仙宗的唯一传人。”
“那个当年连毛都没有长齐,就已是法相境巅峰修为的宁燃?”
帝君殷玄想起了一切。
云极仙宗已经十年没有现身过,变得和那大千界传承一般神秘莫测。
以至于他都快要忘了那个少年的名字、模样。
现在再一细细回想。
过去的那个少年,与现在傲然肃立于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竟是完美重合!
没有错!
他真的是云极仙宗的唯一传人!
所以持有云极仙宗的象征,圣品级灵器引灵槊,也是合情合理!
另外。
对云家的诸多疑问,也在这一刻得到解答。
难怪先前名不见经传的域内世家,能忽然间一统四域,诞生神通境强者。
难怪天赋卓绝的云妙凝,会心甘情愿地与这看似是个废物的赘婿同生共死。
难怪不论是自己收云妙凝为徒,还是向云家赏赐天品器物、封为异姓王,他们的反应都相当平淡。
背靠着云极仙宗这等真正意义上的庞然大物。
古国帝室允诺的好处,自然不可能入得了他们的眼睛。
宁燃轻哼一声,调侃道:
“帝君才想起来?”
“我不是一早就介绍过,自己叫宁燃吗?”
帝君殷玄面色略显难堪。
起先看到宁燃的长相,听到宁燃的名字,他是有那么些觉得熟悉。
可宁燃区区凝气境修为,还不过是新晋望族里的一个小小赘婿。
他又怎可能直接将之联想到当年的云极仙宗唯一传人身上。
“锵!”
宁燃将引灵槊从地板中拔出,重新收回空间玄戒。
而后气定神闲地回到位置上,坐下斟酒。
见对方没有再多说什么。
傻站了好一会儿的帝君殷玄只得硬着头皮,缓和了语气道:
“本君先前不知,那云妙凝是您的女人。”
“这归根结底都是场误会。”
“既然现在解释清楚了,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您觉得如何?”
宁燃端起斟满了酒的酒杯,在面前轻轻晃动。
他的目光,甚至都不屑于放在帝君殷玄的身上:
“你可是刚刚想要杀了我,还打算霸占我家娘子的。”
“一句误会,你觉得这件事就过去了?”
帝君殷玄莫名从宁燃的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蹙眉再次解释:
“本君只是先前不知您——”
宁燃将杯子随手丢出。
当啷一声。
将帝君殷玄的话打断。
紧跟着,宁燃终于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道:
“这么说,怪我没提前自报家门了?”
“你可别忘了,我刚一进殿,就报过名字。”
帝君殷玄心中一紧。
云极仙宗的地位远高于商国帝室。
以前仙宗来人,帝室都是盛情相迎,生怕有丝毫的怠慢,引起仙宗不悦。
现在和云极仙宗的唯一传人闹得这么不堪。
若是对方执意深究。
自己可是全然招架不住。
与此同时。
帝君殷玄也是费解起宁燃十年前身具法相境巅峰修为,如今怎么倒退到了凝气境。
先前颇为活跃的云极仙宗,又是为何一连十年不曾露面。
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
于是面对宁燃的问罪。
帝君殷玄先行忽视,紧跟着抛出他的问题,等着宁燃解答:
“本君有一事不解,不知您可否说明一二。”
“云极仙宗先前每隔几年,就会来商国拜访一次。”
“如今怎么一连十年未来?”
“还有,本君记得您是法相境巅峰的修为。”
“十年过去,这境界怎么不涨反退,成了凝气境?”
帝君殷玄问这些问题,明摆着不怀好意,是想试探宁燃的深浅。
对于这一点。
宁燃也是早有预料。
仙宗长辈们当年将自己修为压制到凝气境,送入方家以后,就集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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