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南汐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太情愿起来,眉头轻轻皱起,显得颇为犹豫。
这次出门,所有大件的行李已经交给专门的人来负责运送了,而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则是由各自的侍从负责拿着。
陆知鸢的父亲,也就是安王殿下,为她们带了两个小跟班,而她自己,则是由苏家派来的两名贴身侍女陪同着,早在进寺庙大门之前,就已经让里面的僧人们将他们带的东西直接送到禅房里面去了。
尽管此次出行是有和宁平公主一起的,不过由于皇家与贵族的身份毕竟还是存在着些许差异,在这一点上来说,陆知鸢就不得不略显低了一头,所以她们所拥有的私人用品,依旧还得自行保管。
这时,陆知鸢无意间向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在一旁站立着南晋国送来的质子也手提着一个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小袋子,至于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外人无从得知。
正因为他处于这样一个特殊的处境之下,才会和陆知鸢这般站在同一个等级上面了。
一旁的阿成瞧见陆南汐迟迟未接那个包裹,便急忙快步上前去,伸出双手将其小心翼翼地抱入自己的怀中,并恭敬地对陆知鸢说:“奴婢愿意代小姐保管这份物品。”
“我们的阿成真是多体贴啊,”陆知鸢微笑着看向阿成,眼中满是赞赏,“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很关心别人,但实际上连帮别人拿个包都懒得动。”
说罢,她当着陆南汐的面将手上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银票。
最大的一张递给了阿成,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情。
而对于一旁的雨棠,她则轻轻拍了拍其肩膀,并将几张金额较小的银票悄悄塞到了她的手中。
“这次出门太匆忙忘记带手纸了,幸好我的包包里还藏着些钱。这虽然不能直接用来解决如厕问题,但是也可以暂时顶一阵子。”
陆知鸢说着,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与淡定。
听到这番话,陆南汐顿时面色一变,显得异常凝重。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妹妹手中的那些闪闪发光、价值不菲的银票,几乎是用一种近乎失控的声音喊了出来:“那是整整一百两银子啊!”
她的语气中满含着惊讶与不满,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奢侈行为背后的逻辑。
然而雨棠却不慌不忙地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那几张银票反驳道:“姐姐,恐怕您记错了数额呢。如果我们把所有的银票加起来,实际上总共有二百两之多。”
此时此刻,面对这一惊人的数字,陆南汐脸上露出了更为复杂的表情,既有震惊,也夹杂着不解甚至是担忧。
“这么一大笔数目庞大的钱财……你知道这样做有多么浪费吗?要是父亲大人知道了你这般挥霍无度的行为,他会怎么想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更何况,你可曾清楚咱们整个家族每年能有多少收入来维持正常运转?”
她的语气变得急促而焦虑,似乎非常担心这样下去会对她们家造成怎样的负面影响。
对此,陆知鸢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哎呀呀,瞧你说得这般严重似的。我的开销再大也不可能真正影响到爹爹对我们这个大家族的决策权和财富控制吧?再说,既然你对家中账目这般清楚明了,又何必跟我讨论此类话题呢?毕竟,我并没有向家里伸手要一分钱作为个人消费资金啊!”
尽管如此,陆南汐依然试图劝解自己的妹妹:“可是不管怎样说,这些都是家人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一点一滴劳动成果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毫不在意地随意挥霍掉它们呢……”
说到后面声音愈发小了下来,仿佛是在内心深处为这笔即将被消耗殆尽的资金默默哀悼一般。
没等姐姐把话说完,陆知鸢便打断道:“即使是舅舅都不在乎这些银钱是否会被浪费,那你还有什么好纠结担心的呢?难道你以为我不用这些银子它就会自动存下来成为储蓄?简直是多虑了。”
她一边说这话时,还不忘转身温柔地拉起身边的雨棠,两人准备一同离开这个充满争议的话题之地。
就在即将跨出门槛之际,这位年轻大小姐还特意回头看向阿成吩咐道:“请一定要帮我照看好这个背包,别让任何图谋不轨之人有机会打它的主意。”
说完,只见她嘴角上扬,似乎对于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有着充足的把握。
听到了主人明确的指示后,阿成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随后,他便更加紧抱着手中这份贵重物品。那个装有大量银票和其他财物的重要背包。
一旁的墨承赫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此刻的尴尬。
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神移开,刻意避开看向陆南汐的眼神。
陆南汐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抱怨道:“这样大手大脚的挥霍钱财真是令人无法忍受,你有没有考虑过还有很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这两百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能支撑几年的生活费用啊!”
站在她身后的陆知鸢听到这话,背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屑地说:“这些人日子艰难,并不是因为我多吃了几顿饭、或者我的食物比他们的更精致就有所改变。”
“如果说要救助那些困难中的民众,谢家排在第二位的话,那么没有人敢自称是第一了。如果你真的为他们感到心痛的话,不妨自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资助他们,而不是每次都搬出一套套道德标准来指责我。”
雨棠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气氛,随后低声对陆知鸢说道:“你看,陆南汐现在整个脸都被气得发青了。”
对此,陆知鸢冷冷一笑,回应道:“那也是她自找的罢了。”
接着雨棠继续补充说其实她们身上所携带的都是纸质文书而非现银。
这倒不是因为吝啬于丢失区区二百两白银。
毕竟这些银两全是由自家主子挣来的,即便将其撕成碎屑当游戏都无所谓。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这批款项可能存在着某些不清不明的问题来源,唯恐会让主子心中不安从而无法坦然接受使用它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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