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贺知亭才说了两个字就被虞欢冷冷打断,“不要喊我小鱼!既然要划清界限,别再搞关心这套,我不需要!”
她推着轮椅去卧室换衣服。
“小舅,这段时间你别来这了,小欢姐真的很难过。”贺婧宜委婉提醒,“药怎么熬你告诉我就行,我照顾小欢姐。”
贺知亭眼神暗了下来,半晌后才说,“好,辛苦你了。”
等虞欢出来,贺知亭已经走了。
贺婧宜将中药递过去,“小欢姐,别拿自己身体跟小舅置气。你就该好好好锻炼站起来,挽着个帅哥在小舅面前晃,让他难受去。”
虞欢接过中药,一言不发的喝掉。
就算不为了贺知亭,她也要努力站起来,因为坐轮椅很不方便。
后来两周,贺知亭没再来虞欢这。贺婧宜会告诉他,每天虞欢都在按时喝中药,走路比之前也进步了,可以走三四米的距离。
贺知亭也会用“小昭姐姐”的微信跟虞欢发消息,察觉她心情在变好,安心很多。
这天,虞欢正忙着,接到柯静蕾的电话,“小欢,爷爷说好久没见你了,你晚上忙吗,回来吃饭吧?”
“好。”虞欢确实好久没去看贺爷爷了。
贺婧宜早上就去珠城出差了,说忙完直接回贺家,下班虞欢从公司出来,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站车旁是前几天在火锅店见过面的贺文潇。
“虞欢表妹,我来接你回贺家。”这次贺文潇礼貌有风度,还问,“需不需要我抱你上车?”
柯静蕾考虑到虞欢腿脚不便,说派家里司机来接她。
没想到把儿子派了过来。
“不用。”知道柯静蕾也是好意,虞欢没强硬拒绝贺文潇,她把轮椅推到车前,慢慢地站起来,进了车内。
贺文潇绅士地帮她把轮椅放上车。
贺文潇上车后,将一个礼物盒递给虞欢,“那晚在火锅店是我不对,表妹,我给你道歉,礼物你一定要收。”
虞欢想到那晚他在火锅店嚣张又逼人的样子,不信他这种人会变好。
“礼物你不拆开看看吗?”贺文潇问。
虞欢眼眸闪了下,把盒子打开的瞬间,放在弹簧上的一条活体蛇跳到她脸上。
开车的贺文潇看到这一幕,恶劣的大笑起来,出乎意料的,虞欢没有尖叫崩溃,更没有哭,她把爬到头顶的蛇一把捏住。
贺文潇笑声一下熄火了,“你不怕?”
“我连蟒蛇都解剖过,会怕这种小蛇?表哥,你这礼物我不太喜欢。”虞欢说着把蛇放到贺文潇肩膀上。
小蛇顺着衣领钻进了贺文潇脖子里。
虽然这蛇无毒,但它在皮肤滑过的触感让贺文潇感觉恶心死了。
他差点没控制方向盘,把车子开到树上。
忙脚乱停好车,贺文潇赶紧把脖子上的小蛇扯下来狠狠扔到窗外,他回头,不爽地盯着虞欢。
虞欢回以无辜微笑,“抱歉,我不知道表哥会怕这种小蛇。”
“谁说我怕了?我嫌它恶心才扔掉!”
没整到虞欢,反而被她折腾,贺文潇简直要气炸,不过看到刚进来的消息,他在心里冷笑一声。
贺文潇重新启动车子,往贺家的方向开。
不久后天色彻底黑了,贺文潇忽然一个急刹车,正在回消息的虞欢手机没拿稳,摔进了座椅缝隙里。
虞欢看向贺文潇。
“刚刚我看到一只狗从车前经过,才踩了刹车,对不起表妹。”贺文潇笑嘻嘻道歉,重新启动车子,却似乎打不着火。
这时,一辆灰色法拉利开到他们前面停下,司机按了下喇叭。
“表妹,车好像有点问题,我把车钥匙给你,你自己再试试?”贺文潇朝虞欢晃了下车钥匙,语气恶劣,“或者你求我,我带你一起走?”
“不用了。”虞欢从他手里拿过车钥匙。
怪不得刚刚她把蛇丢贺文潇身上,贺文潇没立即暴怒,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他是故意刹车,报那晚在火锅店掉面子的仇。
贺文潇忽然收回手,把车钥匙丢到马路上,“不好意思表妹,手滑了,麻烦你自己去捡。”
贺文潇扬长而去,上了那辆保时捷。
车子开走时,他手从窗子里伸出来,朝虞欢做了个“拜拜。”
虞欢没理他这个抽风的东西,唤醒语音助手想看看手机掉哪了,可能她音量调太小,半天没听到语音助手的回应。
这边,贺知亭回贺家途中接到贺婧宜的电话。
“小舅,你到贺家了吗?”
贺婧宜工作没处理完,今天回不去海城,她刚刚跟虞欢微信,得知贺文潇去公司接虞欢了。
“那晚我跟小欢姐吃火锅碰到文潇表哥,小欢姐倒了文潇表哥的酒,我怕他还记着这个仇……”加上虞欢半天没回自己微信,贺婧宜才问贺知亭,看虞欢到贺家没。
贺知亭眼眸一沉,挂了后立刻打给贺文潇的司机。
贺文潇把虞欢连人带车扔路上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母亲,就跟几个朋友去私人会所打牌喝酒。
一把扑克还没打完,贺知亭推门进来。
贺文潇嚣张惯了,除了爷爷谁都不放眼里,就算贺知亭进来,他人也没从椅子里起来,懒懒打了声招呼。
“小叔,你不是来逮我回去的吧?”
贺知亭把贺文潇拽起来,一巴掌扇他脸上。清脆的一声响以及他身上的戾气,让在场人都头皮发麻了。
“虞欢在哪?”贺知亭冷声问。
“她说不想去贺家了,半路我就把她放下……”贺文潇想撇清关系,贺知亭抓着他头发,将他脸摁在一堆扑克里。
贺知亭手劲大的几乎把他后劲骨头掐碎,“你把她丢哪了!”
“泗水三路……”贺文潇不仅憋屈也快窒息了,他狡辩道,“小叔,是虞欢先惹我的,我就想教训她一下,她拿着手机,车钥匙我也给她了。”
“你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她腿受伤了,你把她丢在路边?”要不是有所顾忌,贺知亭真能掐死他。
“她要是身上有一点伤,我让你挨一百下棍子!”
直到贺知亭离开,包间里的杀意还没完全消散,有人替贺文潇鸣不平,“那不是你亲叔叔吗,他怎么向着一个外人?他跟对方有什么关系吗?”
贺文潇揉着差点被掐碎的后颈,心里也怨气很大。
谁知道他这小叔抽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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