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又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许轻衣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暂时没有。”
陆峋对这个回答,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淡淡收回目光。
“不过……”许轻衣话锋一转,表情里有歉意,“这事儿我还让庭深帮了忙,毕竟宋青也是她小婶子。而且,庭深在江城的人脉,比我广太多,我就想着,效率也快,就是不知道您是否介意。”
陆峋:“你也没有进展?”
这话,显然是在问陆庭深。
陆庭深:“没有。”
他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有种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许轻衣只当没看见,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这话题过去,一路上,三个人也就没说什么话了。
陆峋那边,电话接连不断,全是生意上的事,他从善如流,没什么时间再搭话。
不过想来,他这种身份,也没必要主动跟他们找话题。
许轻衣和陆庭深之间,则更是没话聊了。
下飞机后,许轻衣跟陆峋道了声别,也没搭理陆庭深,就打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没想到在前台,又碰见这对叔侄。
这一问才知道,陆家是这场峰会的投资方,陆峋和陆庭深,是作为嘉宾受邀出席。
许轻衣找前台开房的时候,陆峋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她房卡,问:“和庭深分开睡?”
许轻衣刚要说是,陆庭深突然夺过她房卡,还给前台,说:“这张退了。”
又看向许轻衣:“提前告诉我你也会来,我就不让你单独订房了。”
许轻衣心说,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呢。
不过她看出来,陆庭深眼里有浓浓的警告,再说,她对和他住同一间房,也无所谓,无非就是分床睡的事。
陆庭深订的是套间,的确有好几间卧室,许轻衣刚把行李拖进去,后腰就被人从后面搂住。
陆庭深步步紧逼,她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往床上倒去。
他顺势压住她,手指挑起她下巴,神色微妙:“你找宋青,是帮陆峋找的?还想利用我当跳板,想得倒挺美。”
许轻衣装作没明白他意思,眨了眨眼,说:“宋青是陆总妻子,也就是你小婶子,你帮你小叔找老婆,不是好事一桩吗?”
“你最好是这个打算。”
陆庭深从她身上起身,随手扯了下弄乱的领带。
许轻衣:“我还能是什么打算?陆总给的那么多,我总不能让人家白花钱。而且,宋青是只身回国,在江城举目无亲还能藏得这么好,连你都调查不出来,背后指不定有什么大人物。”
陆庭深看着她,没搭话。
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他:“说起来,江城也就你算得上宋青的亲戚了,你又这么厉害,宋青都没找你帮忙吗?”
“他在国外结的婚,连家里都没通知,我怎么会认识他老婆?”
看陆庭深装模作样说跟宋青的不熟的样子,许轻衣都忍不住要给他竖大拇指了,这演技,不当影帝可惜了。
“你没见过宋青?不可能吧,你们小时候不是见过?”
陆庭深皱起眉:“小时候?”
她顿时闭了嘴,看他这反应,大概率是忘了小时候见过她和宋青的事儿,不过毕竟她们那会儿也才八岁,他不记得,也很正常。
许轻衣从行李箱把护肤品拿出来的时候,陆庭深走进洗手间,将她抵在洗手台上,问:“你小时候见过我?”
她眸光闪了闪,说:“爷爷去世之前,许家和陆家,不是一直有来往吗?我见过你,不很正常。”
许轻衣口里的爷爷,便是她的亲爷爷,许仲树了。
许老爷子过世后,许家那些人为了争财产,闹得很难看,甚至还找过陆老爷子,声称许老当年为救他牺牲双腿,得要回治病疗养的费用。
陆伯权给了许家一笔钱,再把许轻衣接到陆家后,就再没和许家人来往过。
陆庭深盯了许轻衣半晌,实在想不起,自己小时候有见过她。
看出他疑惑,她淡淡道:“我那时候,是许家那些人口中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家里就是有聚会,也会把我关在盥洗室那种地方,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说完,她淡淡拨开他扣住她腰的手,提步正要出去,陆庭深突然却扣住她手腕,神色极其凛冽地说:“你也被关过盥洗室?”
“也?”
许轻衣朝他凑近,好奇地问:“你也被关起来过?还是说,是你的朋友?”
她潋滟的杏眼含着盈盈水雾,眼尾上挑,与其说是在好奇,倒不如,更像是在勾引。
陆庭深这兴致,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地毯上后,压了上去。
许轻衣掌心抵住他凑过来的唇:“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被关过盥洗室。”
“我这一代,陆家就我一个,你认为会有人敢这么对我?”
陆庭深一副她智商掉线的表情。
许轻衣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在他亲在自己脖子上时,问:“那被关的是你朋友?秦南风?还是景臣哥?”
他的手从她肩头滑落,声音冷了点:“这种时候,你跟我提别的男人?”
为了惩罚她分心,他低下头,在她肩头又咬了一口。
许轻衣吃痛地呜咽一声,低眸看着他埋下去的头顶,不太有兴致地躲了躲。
“我不想做。”
他动作顿住,抬起眼看她。
她趁机拉开和他的距离,捡回被脱下的裙子。
自上次在公园看见他和宋青牵手散步后,她心里便起了芥蒂,就连看见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都止不住地难受。
她态度这样,陆庭深兴致也少了一大半。
站起身后,任凭衬衣纽扣散开,什么也没说地离开房间。
到了晚上,许轻衣正要点外卖时,陆庭深来叫她一起出去吃。
她有些讶异,今天吹的什么风,他还会主动找她一起晚餐。
“跟陆峋。”
看出她心思,他补充道。
陆峋现在是她的大客户,又是陆庭深小叔,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便点了点头:“我去补个妆。”
许轻衣从洗手间出来时,陆庭深正在套房客厅里打电话,她听见他声音温凉,说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语气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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