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团长气了个半死,前途和孩子,他肯定选择前途!、
孩子没了以后还能生,前途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石冰听着他们俩吵架,冷着脸在旁边说:“我不管你们家的事,我嫁给你吴柱受尽了委屈,现在你要回乡下,你我只能离婚,并且你要补偿我一千块钱!
别忘了,我还怀过你们吴家的孩子,医生说了,我当时流产一来是我情绪波动太大,二来是惊吓过重,从台阶上跌下来时,身后的人都主动绕开了我,所以我受到的撞击力度不大,真正让我流产的是前一夜吴河对我和你下了药……”
“到底有没有下药,此事还尚未可知。”
说话的人正是王翠花的哥哥。
他戴着眼镜,长相和王翠花有些相像,周身的威严让人心里犯憷。
“据我调查,石同志中药当夜,吴河因为在军区外面与混混打架导致他回来时,你们已经吃过晚饭了。
并且他买的药藏好在了自己的房间柜子下,如果他本人不在,而石同志你误吃了那药,可真就冤枉人啊。”
石冰当然知道这个漏洞,面不改色的回答:“吴河当时回来确实晚,可他手里还带着给我吃的酥饼,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药。”
王翠花的哥哥淡淡笑着:“真厉害,酥饼是供销社做的,他怎么给你下药?扳开放在里面,还是沾染些许药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可真是眼瞎的很。”
王翠花听到吴河给石冰带吃的,心里酸的要死。
知道是石冰陷害吴河的,她又恨得一巴掌扇去。
可惜她答应过哥哥,不能随手打人,这样会显得她很没礼貌,也会让她从占据优势,变为劣势。
虽然她不在意什么优势劣势,但吴河之所以能那么快接受石冰,不就是因为石冰有文化吗?
王翠花心想着不能给儿子丢脸,到底没有冲上去打人。
石冰眼神微闪了下:“到底怎么中的药,我也不知道了,但我不会拿我的孩子去污蔑他。
这位先生,你这个年纪,想来膝下已经有孩子了,当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中的药,可这事总归是与吴河有关,我的孩子因此流产,我能不怪他吗?”
她不在理会那人,转头向吴团长说:“我知道你能拿出一千块钱,这是你欠我的,这钱你必须要给!”
王翠花本想看戏。
她哥陈秾却推了推眼镜道:“吴河这孩子归我们,请吴团长结算清他到十八岁之前的抚养费。
我记得吴团长你有五百块的退役费,正好,加上你的存款应该有一千,不如一次性付清吧。”
吴团长:好好好,都惦记他那点钱!
“老子的钱给你们没关系。吴河我可以顶多给三百块抚养费,至于石冰你,要离婚你就离,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只能给你两百!”
他又不是傻子。
石冰根本就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她嫁给自己,不就是为了待在军区吗?
他早就查清楚了,石冰真正喜欢的,是贺旭!
要不然,他也不会天天往文工团跑,就是不回家!
他心里忍不住恶劣的想,既然他媳妇惦记着贺旭那小子,他就去捧贺旭他媳妇,反正他一点也不吃亏!
石冰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的是谁,天天往文工团跑,你不就是看上沈棠了吗?要是我这把事传出去,我看你和她怎么做人!”
吴团长:“随你。”
他都要转业了,他怕个毛!
至于沈棠,周玲是她小姨,家属院要是传出她的事,指不定谁吃亏呢。
石冰:“……”
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软硬兼施,愣是没把吴柱手里的钱给扣出来。
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如此,还不如随便嫁个人,都比吴柱强!
吴家的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沈棠并不知道。
反正扯皮了很久,久到她住进了医院,对面才平静下来。
有了沈母安排,她住的产房是双人间。
虽然贵,但好在很安静。
隔壁即将生产的妇女也是市里的人,瞧见沈棠身边只来了母亲和小姨,还有些奇怪,毕竟能住的起这么贵的房间,看来也不像是嫁的不好。
对方是个大大咧咧的,沈棠和对方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人是市长的闺女,老公则是组织部的干部。
沈棠惊了下。
一家子都是公务员啊。
她肃然起敬。
前世她毕业的时候,社会处于经济萧条时期,公务员一个岗位能有几百几千人报名,她吓的根本不敢尝试。
这辈子她的愿望,就是能吃国家饭。
对方听说她是军嫂的时候倒没有多特别。
但看到沈母和妇产科的医生明显相熟时,才来了兴趣。
要知道这年头大学生可不多,而沈母那身温婉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家世背景都不错,也难怪沈棠能住的起双人病房了。
陈梓是个话多的,没多久就和沈棠熟悉了。
她并没有因为沈棠婆婆没来,就觉得她所嫁非人。
相反,说话这般有条理,眼神还这般清澈的,长相还这么漂亮的人,绝对不可能嫁的不好。
只可能是她丈夫出任务去了。
没过两天,沈棠就要生了。
贺旭迟迟不回来,她担心的不行,结果被推进产房里后,还不许亲人跟着,把她害怕的差点哭了出来。
她肚子痛的第一下,她“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阵痛陆陆续续传来,被推进产房的时候,她不顾形象哭了出来。
妇产科主任过来一瞧:“才开了两指,再等等吧。”
沈棠震惊,这才两指!
呜呜……她不要生了!
生产前,她温温柔柔跟贺旭说着会支持他。
十指一开。
嗷嗷嗷——杀千刀的贺旭,他怎么还没回来!
说好的让她等,没说要等这么久啊!
另一边,啃着干饼的贺旭和三四个人躲在一处斜坡下,绑着纱布的手艰难的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染了血的照片。
旁边的研究员林常瞧见:“你对象?”
“不是,我妻子,算算日子,大概是这几天生产。”
林常愧疚道:“抱歉。”
要不是他为了救那个差点被车撞的小孩,也不会连累贺旭他们暴露,以至于陷入包围。
贺旭摇头,哀怨过去的自己和行为是最无用的事,糖糖还在等他,他们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忽然,他听到一道极细微的声音,立马将抬起手中的枪械。
“有人来了,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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