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然却是冷笑了一声，再说道，“而且今晚是我让你喝的，那前段时间呢？我看你前段时间喝得挺开心啊。”

他这句话让蒋皎的唇角抿紧了。

她也没有说什么，只重新闭上了眼睛。

冯然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是说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这句话让蒋皎一愣。

不过她也没有回答，包括眼睛也依然紧紧闭着。

冯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有些不耐烦地抬脚，踢了踢她的鞋跟。

两人 今晚都穿了高跟鞋，此时鞋跟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蒋皎的眉头有些不适地皱了起来，但她并没有理会，也依然坐在那里没动。

冯然的眉头不由皱紧了，也更加不耐烦地踢了踢她。

蒋皎这才终于睁开了眼睛，“干嘛？”

“你到底是在跟谁过不去？”

冯然问。

“没有跟谁过不去。”蒋皎说道，“我能跟谁过不去？”

“你现在不就是在作践自己吗？你这是想要做给谁看？还是单纯想要惩罚你自己？”

“我没有。”

“你没有？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蒋皎的声音中带了明显的嘲讽。

冯然倒是没有 想到她会这么说。

先是一愣，然后，她直接笑了出来，“你又想来这一出是吧？”

——前段时间，她也是这么问蒋皎的。

然后蒋皎用同样的语气怼了她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冯然觉得自己是在关心她，但蒋皎却用这样的语气回怼自己，十分地不满意。

她原本是不想管蒋皎了的。

但这段时间，她就这么看着蒋皎如同……疯了一样。

在她看来，蒋皎的确是疯了。

不是疯了的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自己？

可偏偏，蒋皎还不承认。

“你觉得你这么做，唐文洲就会高兴，就会原谅你了吗？”冯然又说道，“我告诉你吧，不会。”

“他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唐文洲了，他就是要将他家的不幸全部加诸在你的身上。”

“可你做错了什么？这些事情中，最无辜，被连累最多的人就是你！”

“你应该找谁说理？他现在还将你当做……”

冯然说不下去了。

蒋皎看了她一眼后，却是笑。

“当做什么？交际花？还是什么？”

冯然不说话了。

蒋皎闭了闭眼睛，又说道，“我不介意，反正……就这样吧。”

本来她就没想过……能过上什么幸福安康的好日子。

眼下的情况，其实也没有多糟糕。

再糟糕，好像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

“跟他离婚吧。”

冯然却说道。

蒋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虽然只是那么一眼，但其中的意思冯然已经十分明白了。

冯然气得直跳，“他是不是给你下降头了？你这么帮他做什么？”

“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么？！”冯然咬着牙，“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

蒋皎笑了一声，“可他现在过得这样，你觉得我 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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