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丛韵的谩骂与痛哭,在这一刻体现的极其苍白无助。
她在那边嘶喊着让展清取消静音,可展清完全无视了她。
西郊庄园里,负责盯着她的保镖只觉得这声音太刺耳。
怎么都成了这个样子,这女人还不知道消停一点儿呢?
好好的除夕夜,他却还要在这里盯着她。
着实晦气。
后来许是喊累了,华丛韵怔怔的看着屏幕里那其乐融融的一群人。
当水饺与汤圆等都送上桌,展清起身,背对着镜头朝着客厅现放的长桌而去。
华丛韵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泪水汹涌:“我想我的家人……”
“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从前的三十年里,她衣食无忧,任何节日都有家人陪伴在身边,围绕着她关爱着。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
可许知恩却成了她生活中的那个女主角,被一群人围在一起,成了最耀眼的角色。
她看见展清坐在那偶尔跟周聿交谈几句,东西吃的很少,酒倒是喝的很多。
镜头这边。
展清的目光扫过满桌人,随后扭头,看向镜头那边。
他仿佛很清楚华丛韵还在看着,他的视线直直的穿过镜头,与华丛韵的目光对了上。
远远的,展清端起酒杯,对着镜头里的华丛韵轻轻举了举。
这无异于嘲讽!
之后展清在华丛韵哭的最凶的时候,让保镖挂断了视频通话。
手机也没电了。
“啊啊啊啊!!!”华丛韵尖叫不止,“让他打开!他是我的丈夫!他为什么要在别的地方过年!”
保镖冷漠回答:“这里是展董的家吗?”
华丛韵愣住了。
大家都在各自的家过年,可这里不是展清的家。
他去看他的弟妹和侄女了。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华丛韵跌坐在地,再也没了力气大喊大叫。
-
凌晨一过,不远处正有放烟花的。
超大落地窗的平层,能将绚烂的烟花尽收眼底。
“看什么呢?”安慈走到秦以琳身边。
如今的秦以琳是刺绣行业里有了些名气的设计师。
她画工不错,一直跟着许知恩在工作。
与秦家断绝来往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海市。
“看那个展董。”秦以琳实话实说。
安慈惊讶:“他可是华丛韵的丈夫,你别……”
“不是。”秦以琳说:“他好像有点感冒。”
“嗯?”
“刚刚听见他咳嗽来着。”
安慈想了想:“那要不要拿点药给他?”
秦以琳摇摇头,“都喝酒了。”
罢了,她趁着大家都在看外面的烟花,找到佣人低声说:“阿姨,麻烦你准备点姜水,给那位展董送去。”
到底是老板娘家的客人,又是合作伙伴,总不能一点都不在意。
展清没跟大家凑的太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烟花。
冯音这时过来,犹豫着问:“你是我丈夫的大哥?”
“嗯。”展清靠着座椅,双腿交叠,脸上带着明显又温和的笑意,“我是展赫同父异母的哥哥。”
同父异母……
冯音的丈夫从前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
展清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心疼,“我弟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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