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设计图似乎颇有新意。”工部尚书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不知您是依据何等原理?”
朱祁钰放下毛笔,指着图纸上的几个关键点解释道:“这水坝的设计,本王采用了弧形结构,可以更好地分散水流冲击力。同时,本王还考虑了水坝的泄洪能力,确保在洪水来临时,能够迅速排洪,减少对坝体的损害。”
工部尚书仔细观察着图纸,渐渐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朱祁钰的方案不仅考虑了实用性,还兼顾了美观,这让他对这位年轻的王爷刮目相看。他意识到,朱祁钰的提议或许真的能够解决困扰他们已久的水患问题。
“殿下,您的设计确实高明,臣佩服之至。”
工部尚书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傲慢,诚恳地说道:“若能按照您的方案施工,一个月也未必不可能。”
朱祁钰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便依本王的设计图进行施工。不过,本王要提醒你,工程的质量必须严格把关,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尚书恭敬地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当亲自监督,确保工程按期完成,且质量达标。”
朱祁钰又问:“所需材料和人力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尚书回答:“回殿下,所需材料已从各地调集,人力方面,臣已下令征调附近州县的劳力,相信不久后便能到位。”
“很好,你办事效率很高,本王很欣赏。水坝工程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懈怠,临安一带每年都因水患而民不聊生,本王希望此次工程能够彻底解决这一问题。工部尚书,你务必要确保工程的质量,不得有半点马虎。此外,本王还希望你能密切关注工程进度,一旦发现任何问题,立即上报,不得隐瞒。
尚书再次应诺:“殿下所言极是,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托。”
朱祁钰继续说道:“赈灾的银两本王已经拨付到位,若是有贪墨之人,直接斩首示众,绝不姑息!”
襄王府。
前院的书房内,襄王朱瞻基正逗着一只羽毛斑斓的鹦鹉,那鹦鹉似乎对他的声音颇为敏感,每当朱瞻基轻声细语,它便跟着模仿,发出清脆的叫声。
书房的窗台上摆放着几盆盛开的牡丹,香气四溢,与书架上陈旧的书香混合在一起,美妾跪地奉上一杯新泡的龙井茶。
朱瞻基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品了一口。他转头望向窗外,目光穿过院中的翠竹,落在远处的湖面上,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几只白鹭在水边悠闲地觅食。
“殿下,您看这湖光山色,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美妾轻声细语地说道,她知道襄王朱瞻基好色,特地拉低了衣领,露出雪白的颈项,以吸引朱瞻基的注意。
朱瞻基的目光从湖面上收回,转而投向美妾,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的确,这景色让人忘却尘世烦恼。”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美妾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美妾柔声:“殿下,您若喜欢,妾身愿陪您泛舟湖上,共赏这美景。”手指却勾着朱瞻基的衣袖,眼中含情脉脉。
“美人有此心,本王岂能辜负?”朱瞻基轻笑,他伸手揽过美妾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
美妾顺势依偎在朱瞻基的怀中,她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她轻声细语地说道:“殿下,妾身愿为殿下做任何事,只求殿下能开心。”
美妾的声音越发温柔:“只愿能在殿下身旁伺候着,妾身一片忠心,殿下若不嫌弃,妾身愿以身相许。”
“殿下,京城来报。”
忽然一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湖边,单膝跪地行礼。
美妾被打扰了兴致,娇气抱怨:“殿下这人好生无礼,妾身还想与殿下泛舟湖上,共赏这美景呢。”她轻轻拉了拉朱瞻基的衣袖,试图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自己身上。
朱瞻基却并未理会美妾的娇嗔,他的目光转向了那黑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吧,京城有何事?”
黑衣人不敢怠慢,迅速禀报:“殿下,郕王已在月底将要回京。”
朱瞻基脸色一沉,甩手挥开美妾,她险些失去平衡跌入湖中。美妾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此刻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她迅速站稳,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退到一旁,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朱瞻基没有再看美妾一眼,他的心思全在黑衣人带来的消息上。他沉声问道:“郕王回京,可有其他异动?”
“东西两厂的暗线禀报七日前,一内侍去了念慈宫。”
朱瞻基疑惑:“那老太婆竟还没死?那内侍去了念慈宫,究竟有何用意?”
黑衣人低头回答:“殿下,据暗线回报,那内侍似乎带去了郕王的口谕。”
“什么口谕?可打听清楚了?”
黑衣人摇头:“殿下,念慈宫里外都是郕王的人,我们的人无法接近,所以未能探听到确切的口谕内容。”
朱瞻基摆了摆手:“那老太婆掀不起什么风浪。暗线都是干什么吃的?就打听出了这些破消息?!皇上呢?!皇上最近的动作如何?!”
“皇上还是老样子,除了上早朝,其余时间都在后宫中消磨。他似乎对朝政事务越来越不感兴趣,甚至对大臣们的奏章也懒得过目。”
朱瞻基轻蔑一笑:“本王的好兄弟啊,从瓦剌手里死里逃生还不够吗?他这皇帝当得可真是轻松自在。朝政事务不闻不问,真是忘了父皇当年是如何勤勉治国?”
朱瞻基余光看见美妾低头,朝她伸出手:“你说,本王和皇上谁更得人心?”
美妾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殿下,您这是何出此言?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百姓们都知道,是您在支撑着大明。您才是大明的脊梁。”
朱瞻基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说得好。你可想去京城?”
美妾双眼一亮:“殿下,您这是何意?京城虽好,但妾身更愿意留在殿下身边,服侍殿下。”
下一秒,她就被猛然推下湖里,湖水冰冷刺骨,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只见朱瞻基冷酷的面容在岸边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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