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六,梁万明不上班,不过早上一大早却要送儿子去培训班。
现在的孩子,确实比以前的孩子幸福多了,吃的好,穿的好,可压力却一点不少。
人都说没孩子以前过自己,有了孩子过孩子,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梁万明虽然是省中医医院的主任,可在孩子的事情上却一点也不敢放松,礼拜天给孩子的辅导班那是安排的满满的。
周六上午补英语,周六下午补数学,礼拜天上午有舞蹈,下午有钢琴。
当医生,平常工作忙,没当主任之前梁万明陪孩子的时间更少,现在当了科主任倒是能稍微多一点时间,只要自己方便,也就尽可能的亲自送孩子去补习班。
礼拜六上午的补习班是两个小时,九点到十一点。
送了孩子,梁万明正打算开着车先回去,毕竟补习班距离家里不算远,十点半再出发过来接人完全来得及,可路过西亚社区医院的时候,梁万明看了一眼西亚社区医院的牌子,打了个方向,把车在附近停好,下了车向西亚社区医院走去。
他想起了上周给孩子班主任彭敏的爱人开方子的那位云医生。
反正闲着没事,等会儿还要接孩子下课,回家和不回家没什么区别,正好去社区医院转一转,差不多时间也就到了。
走进社区医院,梁万明发现人还不少。
周六接诊区不上班,没有孩子打防疫针,其实社区医院的人都少了不少了,可在梁万明看来,人也不少。
这还是梁万明第一次来这种规格的小医院。
自己就是医生,而且是省中医医院的医生,平常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了大医院了,很少去小诊所和小医院。
而梁万明哪怕偶尔去一些小医院坐诊,最低规格的也都是县医院了,镇一级社区一级的还真没来过,说实话,还真有点好奇。
社区医院又不大,进了门是收费室,再往进走就是诊室了,一号诊室和二号诊室是相连的,两隔壁,云珩的中医诊室在对面的位置,毕竟是以前的杂物间,相对偏一些。
梁万明一路走过,向诊室里面看着,一号诊室和二号诊室的患者不少,每个诊室差不多都有十几位患者在排队,队伍都已经排到门口了,这种现象其实已经不多见了,现在哪怕是去县医院,人家也挂号呢,一些诊所患者多了都实行挂号制,不挂号的医院还真不多。
从一号诊室和二号诊室走过,梁万明左右看了看,看到对面还有一间诊室,也就走了过去,走进了才看到诊室的门上写着“中医诊室”的字样。
诊室门开着,梁万明向里面看了一眼,一位年轻人正在给患者诊脉,诊室内也就一位患者,比起其他两个诊室,确实显得冷清了不少。
梁万明是中医,也就对中医有兴趣,索性迈步走了进去。
正在给患者诊脉的医生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梁万明也没认为这位就是他所找的云医生,就站在边上看着。
云珩正在给患者诊脉,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客气的招呼道:“桌子上有登记表,记得填一下。”
“好。”
梁万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不过却没有动,他又不是来看病的。
“哪里不舒服?”
云珩一边摸着患者的脉象,一边询问。
刚才女患者进门的时候,云珩就已经在观察对方了。
望气色,看形体,观走姿.......
这些都是中医望诊最基础的元素。
女患者神志清楚,不过面色发红,嘴唇干燥,巩膜有些轻微的黄色。
云珩把登记表递给对方,示意对方填写之后,就开始给对方诊脉,一边摸脉一边询问。
中医的诊病手法,望、闻、问、切,摸脉就是切诊的范畴,现在大多数中医普遍用的都是寸关诊脉法,也就是三根手指分别按患者手腕的寸、关、尺三个部位,用轻、中、重三种不同的力度来感受患者的脉搏。
诊脉的时候医生要保证心态平和,呼吸平稳,往往以自己的呼吸来衡量患者的脉搏,因而也有一息几数的说法。
云珩临床经验不多,不过基础理论还算扎实,架势拿的也算标准,不过在梁万明看来稍显拘谨。
就像是刚刚拿到驾照的司机一样,开车的时候两只手抓着方向盘,显得非常僵硬,老司机单手握方向盘,那都是很自然的,身子很放松。
“发烧,三十九度,头疼,四肢酸软,恶心。”
女人道:“我已经发烧有好几天了,前几天一直在何医生那边看,输液都三天了,可一直不见好。”
云珩点了点头,他就说看着女患者眼熟,感情输液好几天了,他这几天这是天天去输液室帮忙,赚时间呢,运气好一天还能收获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不过这也是事实啊,模拟空间没时间就是摆设。
云珩松开女患者的手腕,站起身:“嘴张开,我看一下舌头。”
看过之后,云珩一边提笔写着,一边下意识的低声念叨:“主诉,头疼、四肢酸软、发热........神志清楚、面赤、口唇干燥,巩膜轻度黄染,舌根白腻......脉细数。”
这也是刚入行的一些医生的通病,为了怕犯错或者自己记错,轻声默念,加强记忆,不过云珩的这么默念却正好被边上的梁万明听的一清二楚。
写了患者的主诉和症状,云珩微微沉吟。
云珩的临床经验不算丰富,不过还好这一个礼拜他也在模拟空间诊治了不少患者了,遇到的患者也大都是风寒、风热之类的,也就是所谓的感冒发烧的患者。
再加上以前在学校学到的,女患者的这个病云珩也有些头绪,不过毕竟是新人,他还是以谨慎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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