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丘圣使,请稍等,咱们谈谈吧。”
白沄沄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圣使这么晚前来拜访肯定有重要的事,我猜你们不是特意冲着我爹的尸骨来的。”
“你怎么知道?”
月丘圣使有些诧异,“你们白家祖坟被毁,你父亲尸骨无存,白家人肯定会迁坟吧?”
“迁坟倒没那么快,不知圣使这次来是何目的?”
白沄沄问道。
“我们要找白泽沛。”
月丘圣使毫不掩饰的说。
白沄沄眼角抽了抽,“你要找他?为什么?”
“他杀了圣主的侄儿,还盗走了秘笈,我们自然要找他算账。”
月丘圣使傲然的说。
“你确定?据我所知阿珩不会武功,他根本不懂武功,怎么会杀死圣使的侄子,而且他也未必知道你们要找秘籍。”
月丘圣使嗤笑了一声,“那个白泽沛是你哥哥?我怎么没听过江湖中还有你哥哥这号人物?”
“你孤陋寡闻,没听过很正常。”
白沄沄撇嘴说道,“我哥哥的确不懂武功,但我懂医术,他已经学习《九霄云动》了,他也有自保的能力。你们要找阿珩,可以先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们去圣殿,毕竟他杀了你们的人,你们要报仇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你胡说!”
月丘圣使突然激动起来,“你哥哥怎么可能修炼了秘技,他只是一个凡人。”
白沄沄耸了耸肩膀,“不管怎么说,我都没骗你,至于去不去,就是他自己决定的。”
月丘圣使看了她半天,突然收剑退后几步行礼,“多谢姑娘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会误杀了好人,还请姑娘恕罪。”
白沄沄没再理她,拉了萧轲珏继续做饭了。
萧轲珏盯着桌上的碗发呆,“你是不是傻,为什么告诉她真相?”
“这件事与其你瞒着她,不如让她知道,至少她知道你没有背叛她,不是吗?”
白沄沄淡笑着说道。
萧轲珏心中触动,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如今才发现她并非如此。
他低低叹了口气,“罢了,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随即他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讲了一遍,他的打算是假装答应月丘圣使,然后偷梁换柱,把白义宏换回来。
月丘圣使听到这里眉头皱起来,“不妥吧?”
“可万一你的计划败露了怎么办?或者你用白沄沄的性命威胁他们?”
月丘圣使不赞同萧轲珏的做法。
萧轲珏摇头,“不会的,他们不会拿自己家人冒险。况且这样会拖累白沄沄,不值得。”
白沄沄听的热泪盈眶,她果然没看错他。
月丘圣使看着两人的举动心中不舒服,她忍不住说:
“如今圣主重伤,我们不如早日返回圣殿,免得夜长梦多。”
白沄沄点点头,这是最合适的时机,也是月丘圣使自投罗网的时候了。
“圣使请放心,我爹他们一定平安的。”
“希望如此吧。”
月丘圣使神色黯淡,“我这次出宫只是奉师尊之命,查明白泽浩的事,顺便找找我侄儿,既然事情已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她说完朝白沄沄行了个礼,转身飘然离开了。
白沄沄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萧轲珏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别担心了,她一定会帮忙的。”
“我只是替你捏了把汗,不过你胆子够肥的,连西域圣使都惹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死罪?”
她扭头问道。
“我没想惹她。”
萧轲珏垂下了头。
白沄沄笑了笑,“你没招她,她也不会轻易罢休的。不过我们这边人手充足,加上我爹也在,不惧怕圣使。”
她心思飞快的转了起来,萧轲珏的人品绝对值得信任,但是月丘国圣使,她就需要慎重考虑了,尤其她刚刚还隐约提到什么秘技,总觉得事情没表面那么简单。
……
“你们要干嘛?”
白义博躺在榻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四名女子,心中升起强烈的恐慌。
他记忆力很好,这四人他认识,正是他之前送白沄沄出门的那四名侍女。
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四人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比,仿佛木偶人一般。
“白老爷不用紧张,我们不会伤害您的,我们奉命送您去西域养病,这段时间会有侍卫伺候着您。”
“送我去西域?我不去,我不去。”
白义博吓的浑身哆嗦,“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我要找我姐姐,求求你们带我去见她!”
“白小姐有事暂时回乡探亲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为首的宫女冷冰冰的说。
“不可能,我姐一向待我极好,怎么会丢下我不管?你们肯定是在撒谎!”
白义博叫了起来。
宫女微微蹙眉,显然不耐烦了,她挥挥手,两名婢女按住了白义博,把他推搡进了车厢。
“你们放开我!我是状元郎的弟弟,你们抓我去西域,我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义博喊了起来,却被堵住了嘴巴。
马车外面传来萧轲珏的笑声,“你这个蠢货,白义诚根本没把你当弟弟,他恨不得你死了呢!你以为白氏真的疼你?”
白义博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萧轲珏又说了句什么,白义博终于沉默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很快停了下来,萧轲珏撩起帘子跳了下去,然后回头冲车上喊道:
“白沄沄,赶快准备马车,咱们要启程了。”
“好。”
白沄沄急忙跟上去,却见到白义博不见了,她愣怔了片刻,立即反映过来,萧轲珏把人掳走了!
白家二房的人都惊呆了,一直等白义博回来,众人才反应过来。
白禄指着白义博破口骂了起来,骂他丧尽天良,骂他是畜生不如,骂的格外痛快。
“你这孽障,你害死我孙子,你就是杀千刀的!”
他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看起来凄凉无比,但白义宏和冯澜影他们都冷眼旁观,没人劝他节哀顺变。
白义宏拍拍白禄的背安抚他,说:
“义父,你也别哭了,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不敢不照办啊。”
“他有个屁的迫不得已,他就是个畜生,他……”
白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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