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清晨的光亮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金黄的阳光没有给人带来灼热的不适,反而给人带来温暖和慵懒。
“呔妖怪!纳命来!”
靠着窗边,感受着晨间暖阳,苏文惬意的躺在轮椅上,听着广播戏曲,闭目养神。
秦心兰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见儿子这副模样那是又着急又心疼。
儿子自从昨天回来后就一言不发,这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分明就是强装淡定。
若是可以,她反倒是希望苏文像从前那样将一切委屈诉说,也好过憋在心里默默承受要来得高强。
“老苏,儿子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苏启名眉头一皱,“什么怎么办?小文如今万事处变不惊,这才有个豪门继承者的风范!”
“什么处变不惊?你看儿子那脸都肿成那样了还处变不惊!这肯定是出问题了啊!”
“少在这胡说八道,小文已经好了,难不成什么事都要像以前那样大喊大叫,四处装可怜委屈吗?那他还有一点男子气概吗!男人...只有经历伤痛才会成长!你懂什么! !”
“我不管,我一定要搞清楚儿子到底怎么受的伤?”
说罢,秦心兰便起身朝着苏文走去。
就在她离窗边还有大约两米的距离时,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叫住了他。
“止步吧...”
秦心兰心头一颤,“小,小文,你终于说话了?”
“不是我终于,是你们一直没和我搭话,所以我才闭口不言。”
“这...这样的吗?爸妈也只是怕你心烦啊,所以才没敢追问...”
“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回去吧!”
“可是儿子,你还没说你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你昨天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妈一定替你做主!”
苏文轻笑一声,缓缓摇头,“都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莫要再提了!”
“儿子,到底是谁打的你!只要你说出来家里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我都不介意了,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况且说了你们也没法替我出头,算了吧...”
“谁说的!难不成对你动手的是三大家族的人吗?只要不是,整个江城还没有咱家不敢惹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有什么好怕的!我和你爸一定给你做主,保证让对方付出代价!”
闻言,苏文的眸子突然睁开,在阳光的映照下深褐有神,“是苏寻......”
秦心兰瞬间闭嘴。
同时不远处的苏启名也默默打消了自己想要插话的念头。
没错,两人都对苏寻有所忌惮。
虽然二人如今对苏寻恨之入骨,但苏寻什么性格他们可是知道的,不管不顾不要命的类型。
就算是能让苏寻付出代价 ,这苏家怕是也得付出损失。
更何况如今的苏氏还未彻底稳定,苏寻又傍上了顾家,到时候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似是早就料到父母的反应,苏文平静无波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这事就过去吧,挨一顿打对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反而让我感到了一些乐趣,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嘛!”
“儿子你说什么呢?”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滋生,秦心兰心头一慌,“儿子你千万不要去找苏寻,你斗不过他的,你会吃亏的啊!”
“你说什么!”不知哪句触到了雷点,苏文当即怒起,咬着牙满脸阴沉,“你说我斗不过他?本仙八岁会爬十岁说话!二十年已成功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此后征战一生,成为亿万界第一狗腿!你说我斗不过区区一个凡人!简直奇耻大辱!”
话音落下,秦心兰当即呆滞当场。
而苏启名唰的一下已经起身,大吼道:“最近没电他又发疯了!快找人来电他!”
“什么?电我?雷劫要来了!我还没做好万全之策我不要陨落! !”
“两脚神椅,快带本尊离开此地!”
电机轰鸣,苏文坐下的轮椅开始横冲直撞,偌大的客厅都是他飙车的场地。
秦心兰一个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撞翻原地。
苏启名勃然大怒,可他前脚刚从沙发起身,后脚那轮椅便十分有力地撞上了他的双腿。
“啊啊啊啊! !”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是痛苦的哀嚎。
中午时分,正在工作的苏晚卿接到了苏馨柔的电话。
“二姐,能来医院一趟吗?爸妈被撞进医院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俩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出车祸的?”
“那个,不是车祸......”
“不是车祸?那怎么进的医院?”
“被小文用轮椅撞的,爸妈都被撞得不轻,尤其是爸,他的脚踝被轮椅反复碾压了好几次。”
苏晚卿:“.......”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言语是如此的无力。
亏她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只是这样?
是出事了不错,可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
精心呵护的宝贝儿子却把他们害进了医院,真是造化弄人。
谁害的找谁去,她才不当这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反正我这个一直照顾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不孝女,那这次我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
......
唐家。
无绶正在给唐山河进行最后几次疗程。
他不愧被众人称为一声大师,也算是尽职尽责,这些天苏家的事情他都没怎么管,一直在为唐老爷子尽心医治。
如今唐山河愈发的神清气爽,那种担心犯病的恐慌再也不复存在,整个人面色红润,明显年轻了不少。
“大师,我能再活一次,这还得仰仗大师的神乎其技啊!”
“唐家主莫要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当竭尽全力!”
“大师此言差矣,我唐家可没给你任何报酬啊!”
“帮苏家恢复便是给我最好的报酬,其他的不重要。”
闻言,唐山河顿时一声感叹,“苏家能得大师你一贵人,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无绶笑而不语,不过那上扬的眉头明显看出对这话十分受用。
“哦对了大师,我这还有一事相求!”唐山河又道。
“嗯,唐家主请说。”
“那个,我想问,你那黑色药丸卖不卖?我这有个朋友...身体也有些问题,知道我的情况后想求些大师给我服用的药丸。当然,价钱随便提,对他而言不是事!”
“不卖!”
“这...好吧......”唐山河神情一黯。
“但我可以亲自出手去帮他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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