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带我去吃烤肉!”
他有点绷不住,“好……”
“我还病着呢,你尽量克制些……”
“嗯,我尽量。”
窗外的月影晃得我眼花。
他一点也不听话,像头恶狼般搂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之后,我看天花板都要重影了。
“老公……”我想说嗓子干了来着。
他却啃着我的唇,愈发尽职,折腾得我魂都要散了。
“别叫……会疯。”
我当即老实闭了嘴。
我在他持之以恒的蹂躏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本以为陪他闹个个把小时就算了,谁知后来的大半夜他都在变着法的折磨我。
而我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还不够,再来。”
这一夜他的八块腹肌都快给我摸出茧子了。
快要天亮,汗淋淋的我终究是熬不住地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才让他这头失控的凶兽安分下来……
“栀栀,老婆……”
他的嗓子都哑了,我埋在他怀里,享受着相融相守的欣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怜巴巴道:“不来了。”
再来命搭进去了!
——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第四天一早,长烬才肯陪我去办出院手续。
坐车离开了那个困我一周的破地方,我趴在车窗边遥望医院大楼,无比感慨:“终于自由了,这几天躺的我人都要散架了。”
白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宫斗剧,晚上还要应付身边这只开了荤的色狼。
感觉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手拿过来,我把窗户关一些,你身子现在还虚弱,吹风会吹伤。”
他说着,还抬臂一捞把我往身边揽了揽。
我颓废地靠在副驾位上,瞧了眼还没消肿的手背,更愁了。
歪过身子往他肩上一靠,坐没坐样:“你一周都没去公司了,我住院是不是挺影响你正常工作的。”
“没有。”他体贴地握住我,宽慰道:“公司有小黑小白在,还有段凤臣帮忙照应,上次我出车祸昏迷那么久,都是段凤臣在替我顶着。再说你老公我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一个月旷工个一二十天,不是基本操作吗?”
我点头:“哦我也听人说,首富都是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来着。”
他轻笑:“栀栀,回去以后我打算把名下股份转给你,你……”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我立即阻止道:“不行,我不要。”
他怔住:“我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还不要?你可是首富夫人,就算是王总的老婆,手里也是有王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打个哈欠说:
“我不行,我八字身弱不担财,你给我股份,我命里扛不住也是白搭。
到最后说不准殷立疆又打起了我手里股份的主意,你知道,我一不会经商二不会算账,范大哥给你送的财务报表我都看不懂,我护不住这些钱财的。
你是首富你能握得住,所以你老实把什么股份啊,公司啊,放在自己手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让殷立疆出点血,可不能又把它拱手让回去了。”
他皱眉,还是不忍心:“股份只是放在你名下,不需要你打理,依旧是我帮你照看,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担财,在我名下会流失掉。”
“流失掉就流失掉,你是我夫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给你。”他态度坚决。
我无奈挽住他胳膊叹气:“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卡吗?那里的钱够我花一辈子。”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你要知道,有股份在你手里,我不敢负了你的……如果我哪天欺负你,你想离婚,股份也能带走。”
“你刚才还说流失掉就流失掉,根本不在乎这些股份,你要是真哪天脑子坏了不要我了,就算我手里攥着你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你该变心还是会变心。
咱俩要是真有离婚那么一天,你的股份,我要着也没用啊。真离婚了,我就离开京城,换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
不过提前说好,咱俩离婚如果有孩子孩子归我,你成天那么忙,照顾不好孩子的。”
我说得轻松,毫无心理压力。
而他,终究还是听不下去地一把搂过我,要不是碍于在开车,估计这会子已经把我放腿上了。
首富大哥黑着脸很不爽地启唇:“离婚?做梦都别想!凤栀栀,你是我的,盖过章的!”
“啊?哪里有章?”
他顺手从车前小储物盒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看你的脖子。”
我接下镜子对着自己脖子一照……瞬间红了脸。
默默把衣领往上拉拉,我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往下啃一点吗?我都没发现……刚才在医院转了一大圈,肯定被人瞧见了!”
怪不得早上护士来给我量体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呢……
我还以为是自己早上没洗漱,头发炸毛样子不太好看才引人侧目。
他却奸计得逞地勾了唇角,目视前方,没个正形道:“瞧见了又怎样,我们是新婚夫妻,血气方刚的,多亲热有问题吗?”
我把镜子塞回去,还是很想哭:“脸都丢尽了……”
还是董事长呢,怎么在这种事上一点也不矜持。
“你不肯要股份,不太像话,好歹也是首富夫人。”
他趁着等红绿灯见缝插针地凑过来亲我,眼神黏糊的盯着我舍不得挪:“丫丫,我多给你置几处房产。”
我脸红,缩缩脑袋:
“不要……你如果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把你的副卡给我,以后我想要什么直接刷你的卡买。那张黑卡拿出去太惹眼了,我怕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遇见小偷,偷的走还好,偷不走我就危险了。”
他闻言,想了下,拿出自己的钱包,递给我:“从下往上,第一张是主卡,第二张是副卡,第三张第四张是公司的卡。”
我乖乖接住,打开真皮钱包,一眼就看见了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结婚照。
是我们领证那天在民政局拍的合照。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俩的照片,这么郎才女貌,赏心悦目呢!
我抽出第二层那张金灿灿的卡,顺口一问:“你以前办这张副卡,是给谁用的?”
“谁也没给,银行送的,其实可以有三张副卡,我只要了一张,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啊。”
那我就放心了!
钱包合好,塞回他的兜里。
他等完红灯转弯上了另一条通往西郊的大道,牵着我的手别有深意地解释:“我的卡,只给你用。”
我心下暗喜,乖乖扣紧他的五指。
“你又要带我去哪呢?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这就是回家的路,丫丫,回我们的家。”
“……你别叫我丫丫!”
“为什么不能叫?不是说这个名字是我给你起的吗?”
我羞耻不已:“梦,那是个梦!”
他脸皮很厚地狡辩:“梦里的我,也是我。”
“……”
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带我开车上了一条临山的公路,这一路的山脉并不像王柳大道那片阴山那样凄凉阴冷,反而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的。
山上好像开着秋海棠,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树,树冠绽放着特别小的簇簇白花。
一路的空气很新鲜,我粗略看了下,这一片山脉风水都极好,东边那处最佳。
而他的车,就停在东边极佳方位的一座大中式山庄门口。
山庄门外安的有车牌识别系统,没两秒,山庄大门就自动打开,保安站在亭子里冲长烬打招呼:“欢迎殷总回家!”
回家?
我刚才留意了下,这个地方,叫云皎山庄。
名字起得还挺诗情画意的。
山庄里都是些仿古建筑,漂亮的花园子,鲤鱼衔花的喷泉,太湖石造景,水车,双龙影壁……
里面的庭院飞檐翘角,长廊亭榭,既有雕花小窗,又有现代的观景落地窗。
古现结合,两种画风倒是融合得极美。
他的车停在三层仿古中式大楼门口的水泥平台上,平台两边是流动的活水,水里养着肥美灵活的大锦鲤。
不等他亲自开车门,就有熟面孔恭敬地过来迎接。
一名保镖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我昂头,却意外发现他就是之前被我在凤家门口塞血灵芝的那位老大哥……
这段时间都没见着他,我还以为他被长烬派去别的地方干活了,原来是留在这处山庄里。
“是你啊!”
我惊喜和他搭话,老大哥亦是一脸开心:
“夫人好!夫人上次嘱咐我的事,我全都照办了,我女儿现在已经出院了,活蹦乱跳的,我妈的心脏病也没有再犯!
这些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夫人当面道谢,本来我以为老板和夫人要在殷家老宅多住几个月,没想到老板这么快就带夫人过来了!”
提起这里……
我昂头环视四周,被高大上的中式仿古建筑震惊之余,挽住来接我的长烬胳膊,一头雾水地问:“这是哪儿啊!好漂亮。”
落英满地,碎石铺道,景观与环境都比殷家老宅强上十倍。
他温柔揽过我的腰,薄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嗯,专属你我的。”
我按捺住内心的雀跃,“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眉峰轻挑:“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回老宅,其他时候都在别的地方住么。”
我恍然大悟:“这里就是你之前常住的地方,你现在的家!”
“是,如今,是我们夫妻的家。”
这么漂亮的家,真是戳到我心坎上了。
我再抬头,视线落在楼前的一棵老银杏树上,这个时节,正是赏银杏的好时候。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棵银杏树虽然没有梦里的银杏树冠庞大,但却和梦里一样,挂满了红线莲花银铃铛。
风一吹,跟风铃似的叮叮响,悦耳却不吵人。
“银杏!你家也有银杏啊!”我激动不已地晃他胳膊,他目光柔软,看了眼银杏树,面上神情无比温存,“是不是和梦里的银杏树,有点像了?”
我重重点头:“何止像!挂上铃铛简直一模一样!”
他满意弯唇:“那就好,你应该会很喜欢。”
我突然感觉此情此景,有点不真实,捏了捏脸蛋,会疼!
他好笑地提醒我:“做梦也会疼,你掐自己脸没用。”
我被他浇了盆冷水,想骂他,但看在这么漂亮的房子份上,我忍了!
“好好看的地方,以后就是我家了,啊我做梦都没住过这么好看的房子。”
我撒开他胳膊正准备四处欣赏一下我的新家来着,谁知他又一把将我带回了怀里,宠溺提醒:
“先别急着到处跑,我把奶奶也接过来了。”
“奶奶?”我愣了下,想问是哪个奶奶。
只是话音刚落,我家那位臭脾气的奶奶就被二叔搀扶着带出来。
一见我,差点把擀面杖抡我身上,老泪纵横地骂我:“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回家!你住院这几天也不给家里打电话,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心尖一颤慌忙往长烬身后躲:“奶、奶奶你悠着点啊,这擀面杖打人可疼了!”
“栀栀!”
二叔看见我,竟连奶奶都顾不上扶了,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不由分说就把我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哽咽着颤声道:
“孩子,总算回来了,珠、对不起、差一点……你有事,我怎么和她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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