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忆着寿宴上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菀宁郡主,这个名字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寿宴上,菀宁郡主似乎格外热情,多次主动向她敬酒,言语间也颇为试探。
她当时只当是姐妹情深,并未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菀宁郡主,为何如此关注自己?
难道,刺杀事件,真的与她有关?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挥之不去,在江熹心中生根发芽。
她决定,将自己的怀疑告诉霍彻。
夜深人静,江熹来到乾清宫,霍彻正批阅奏折,神色疲惫。
“皇上,臣女有事禀报。”江熹轻声说道。
霍彻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向江熹,语气温和,“何事?”
江熹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皇上,臣女怀疑,这次刺杀事件,可能与菀宁郡主有关。”
霍彻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菀宁?”
江熹点了点头,将寿宴上菀宁郡主的异常举动,详细地告诉了霍彻。
“皇上,臣女并非无端猜测,只是菀宁郡主今日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而且,她与臣女并无深交,却如此热情,实在令人费解。”江熹解释道。
霍彻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表态,只是淡淡地说道:“朕知道了,朕会留意的。”
江熹知道,霍彻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但他并没有直接否决,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霍彻心中,也开始留意起菀宁郡主。
他暗中吩咐欧阳靖,派人调查菀宁郡主近期的动向,以及她与修宁王莫擎云之间的关系。
他要知道,菀宁郡主,是否真的与此事有关。
柳家宅院内,气氛同样紧张。
自从宫中发生刺杀事件后,柳家众人便惶惶不安,生怕被牵连其中。
柳老太太更是忧心忡忡,整日念叨着要离开京城。
“承儿,不行啊,咱们不能再待下去了,万一皇上查到咱们头上,那可就完了!”柳老太太焦急地说道。
柳承脸色阴沉,安抚道:“祖母稍安勿躁,现在离开,岂不是不打自招?反而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那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吗?”柳老太太急得直跺脚。
“祖母放心,孙儿自有打算。”柳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柳老太太虽然心中不安,但也知道柳承说得有道理,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暂时按兵不动。
修宁王府,莫擎云表面上装作不知情,每日依旧饮酒作乐,歌舞升平,仿佛宫中的刺杀事件,与他毫无关系。
但暗地里,他却开始清理痕迹,销毁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证据。
然而,欧阳靖的调查,却陷入了僵局。
那块神秘令牌,仿佛一块石头沉入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线索中断,案件陷入瓶颈。
霍彻为此大发雷霆,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江熹主动向霍彻请缨,希望能协助调查。
“皇上,臣女虽不懂刑侦破案,但臣女认为,刺客的目标是臣女,那么幕后之人,必定与臣女或者念安有关。”江熹分析道。
霍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感动。
他没想到,江熹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如此用心为他分忧。
“熹儿,你想如何协助朕?”霍彻问道。
“皇上,臣女想从柳娇入手。”江熹说道,“柳娇在京城多年,或许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什么势力结下仇怨,幕后之人,或许就是冲着柳娇而来。”
霍彻觉得江熹的分析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好,朕准了,朕会派人协助你。”
江熹感激地看了霍彻一眼,心中充满了感激。
霍彻如此信任她,如此支持她,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为了霍彻,为了念安,为了自己,她一定要查出真凶,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江熹回到慈宁宫后,立刻开始着手调查。
她命人找来柳娇在京城期间的所有记录,包括她的人际关系,交往对象,以及可能得罪过的人。
翠儿在一旁协助江熹整理卷宗,心中充满了担忧,“小姐,您说,会不会真的是菀宁郡主?”
江熹摇了摇头,语气凝重,“现在还不能确定,菀宁郡主只是嫌疑人之一,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她仔细翻阅着卷宗,突然,一份尘封已久的旧卷宗,引起了她的注意。
暗牢的阴冷气息,仿佛能渗透进骨髓。
江熹的心头也笼罩着一层寒意,刺客的死,线索的中断,都让她感到一种无力感。
她将自己的疑虑和盘托出,语气沉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皇上,菀宁郡主,或许值得留意。”
霍彻原本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菀宁?你的意思是,刺客与她有关?”
江熹回忆着寿宴上的每一个细节,努力捕捉那些被她忽略的异样,“寿宴之上,菀宁郡主对臣女,似乎过分热情了些。”
她顿了顿,继续道,“几次三番前来敬酒,言语之间,也总是在试探臣女与皇上的关系,以及,对念安的关心,也显得有些刻意。”
霍彻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下一下沉闷的声响。
“臣女并非妄加揣测,只是,菀宁郡主身为前朝郡主,身份特殊,又与修宁王关系密切,不得不让人多想。”江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霍彻抬眸,目光沉沉地落在江熹脸上,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仅仅因为这些,你就怀疑她?”
江熹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直觉,皇上,臣女只是觉得,菀宁郡主的举动,有些反常,而且,她对臣女的态度,也并非全然友善,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霍彻沉默了。
他了解江熹,她不是一个会无端生事,胡乱猜疑的人。
她的直觉,往往十分敏锐。
“朕明白了。”霍彻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朕会让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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