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兰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给吓到了,禁不住就往后缩了一下。
“你你你个屁呀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么?你这个人向来就是专横霸道、占有欲极强,无论是你的不是你的,哪怕你讨厌嫌恶的,但只要被别人稍微沾了些边儿你就不舒服,你就要发脾气,哈哈,这可真是好笑,我倒想问问,全世界的人和物多去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又能将这世界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占为己有任你说了算么?你的主宰欲和占有欲又凭什么那么强烈?说穿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感受而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死八婆。泼了我一脸的酒也就罢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抢先跟我发脾气,老虎不发威你真我是病猫啊?”林宇终于将一腔怨气发泄了出来,骂得兰初那叫一个狗血喷头。
“你,你,林宇,你混蛋。”兰初气得眼泪在眼圈儿里直转,大声骂道。对天发誓,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当明珠一般捧在手心儿里,还从来没有人用这么恶毒的骂过她呢。
“我混蛋?那你就是混蛋加三级。”林宇骂得已经没有底线了——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泼了一脸的酒,如果不是涵养足够好,他早就发作了。没想到,兰初居然现在还跟他劲儿劲儿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他又不是惯孩子家长,没有惯她这个脾气的义务。
“你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牲。”兰初眼泪儿已经一对一双地往下掉,扑落落地就砸在晚礼裙上,溅起了细碎的泪屑。
“你连畜牲都不如。”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反正已经骂到现在了,林宇也不管这一切了,索性将恶语相向进行到底。
“你……”兰初是真骂不过他了,气得呜呜大哭,也不管了,一下就扑过去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来了一口。
“哎哟,你属狗的啊?说咬就咬,给我放开,放开……”林宇正开着车呢,结果一个猝不及防,被兰初咬个正着。
咬着了还不算,兰初可算是逮着报仇的机会了,索性就一口咬到底,任凭林宇怎么甩怎么骂也不松口了,活像一头见着肉的小母狼,很是凶悍。
林宇被她这死不松口的一口咬得痛彻心肺,无论怎么抖落胳膊都甩不下去,没办法,只能一脚刹车点在了那里。
车子轮胎与地面的高速摩擦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车子足足向前滑行了五六米才停在了那里。要知道,这里可是高架桥,幸好现在夜深人静,高架桥上的车子并不多,否则的话,正赶上车流高峰期,这一脚刹车就很容易造成一起惨烈的车祸。
不过,林宇也真是痛极了,要不然的话,也绝对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你放手,不,是松口,给我他妈的松口……我的妈啊,疼死我了,再不松口信不信我揍你?”林宇在那里痛叫不停,百般恫吓,可是兰初那叫咬定青山不放松,看那样子,现在就算是天地雷劈外加九重天劫下来都不带放松半点的,嘴里伊伊唔唔地,就是不松口,林宇的胳膊都快被她咬麻了,隔着西装都能看到里面渗出血来。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心悸感觉狂涌了上来,林宇登时就有些头昏脑胀,同一时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危险正如一片乌云般覆临心头,让他心际狂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我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林宇皱起了眉头,倒是忘记了胳膊上还吊着一个兰初,皱眉思忖道,越思忖越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那种巨大的威正在不断地临近,眼看就要将自己吞没似的。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林宇反来覆去地思量了半晌,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禁不住心下就愈发烦燥起来,而咬着他胳膊的兰初更让他心烦,刚要动用元力直接把她震出去算了,可是,不经意一回头之间,就看到了高架桥下方有一辆车子正急速驶过,拐上了一个弯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而这一瞥也让林宇那种危险至极的感觉急速放大了十倍。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林宇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那辆车子里必定有古怪,而且是与自己关系无限密切的古怪。
“就是它!”林宇心底下狂震,终于找到了危险的源头。可现在这是在高架桥之上,根本不允许调头往回返,情急之下林宇就要下车,可胳膊上吊着的兰初还不依不饶的,林宇急切之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举手轻轻在兰初的后颈上就是一劈掌。
兰初“呃”的一声,已经应声昏了过去,林宇从她嘴里好不容易才扯出了胳膊,跳下了车子,一看左右没人,而兰初的车子也停在了应急车道上,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摁下了双闪灯,林宇纵身一跃,像只鸟儿轻盈无比地跃下了将近七米高的高架桥,空中连续一串令人无法想像的翻滚动作,落下地来,转眼间便已经消逝在了夜色之中,向着那辆车子疾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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