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秘书,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不会治疗的。”
明徽态度依旧坚决。
文聪抿唇,“您提出的要求,霍总正在做,也请您配合。”
明徽扫视,不语。
蔺霜嫌他唠叨,将人赶走关上门。
刘姨犹豫,劝她,“既然是名医,能治好你的病,不如……”
“刘姨,子宫伤口省医院可以缝合,心理疾病不论谁治都要慢慢痊愈。我不信霍砚深请来的医生有天大能力,更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纠葛。”
刘姨噎住,劝阻的话哽在喉咙中。
真正原因,还是不想和他产生太多纠葛。
文聪将一切如实汇报。
霍砚深精气神比昨日差些,脸色苍白,神情恹恹。
“叫她过来。”
男人挥手,医生收起听诊器,劝告,“您刚做完手术,一天之内不要见太多人。”
霍砚深没说话,闭上眼睛。
病房内,明徽正摆弄鲜花。
刘姨不知从哪听说鲜花能令人心情舒畅,每日早早去斗南市场淘花,昨天是黄玫瑰,今天是白山茶。
换下来的鲜花全送给护士台,或者免费赠送给路人。
刘姨社交能力极其强悍,没多久就融入护士台,天天与护士保洁聊家常说八卦,再回来转述给蔺霜和明徽。
蔺霜哈哈大笑,明徽也笑,只是心不在焉。
她未料到霍砚深竟然会把文聪找来。
按他现在情况,越少人知道他去处越好,但他竟然大胆将文聪牵扯进来,说明他左膀右臂全不在身边。
那是情况危急,他濒临倒塌,还是另有其事?
敲门声打断她思绪。
明徽抬头,见到门外站着文聪。
他有些窘迫,“霍总请您去一趟,有关薛总。”
再见到霍砚深,明徽脸上不耐显现,“聊什么?”
“你解气了吗?”
明徽脸色微滞,眉心蹙紧,“你是复读机?”
霍砚深笑,眼尾显鱼尾纹。
明徽听得烦躁,太想逃,又生生忍住。
“薛泯到底怎么了?你救不救?”
“救。”霍砚深撑起身,一旁秘书将床头撑起,又拉来软枕垫在身下。
“可以取保候审,但想让我撤案,你必须答应治疗。”
男人胸阔骨挺,一股遒劲勃发的生命力。
他看向她时,目光倾轧雄浑气势,登时让人产生恐惧。
明徽眉头更紧,“你威胁我。”
“是。”霍砚深面色坦然,目光柔情,“你想救他,就听我的。”
明徽绷紧脸。
以往记忆重新浮现,这种被威胁被强迫的感觉,她最厌恶。
霍砚深目光落在她脸上。
白色防护服宽大,将人淹在里面,只露巴掌大小脸。
没血色,没神采。
白皙如玉,额边青筋浮现,像白玉料染色。
女人深呼吸,抑制怒意,“薛泯什么时候能出来?”
霍砚深抬手,文聪立刻会意。
“太太,霍总昨日就命人去办,报告、审核,大概要一周,但霍总为您。”文聪特意强调两个字,“为您疏通关系,今日薛总就能回来,不过是取保候审,暂时无法离开昆城。”
明徽垂目,点头,要离开。
霍砚深目光微斜,文聪转身快步离开,先她一步关上门。
明徽脚步止住,听身后男人声音响起,“你不关心我吗?哪怕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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