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泯按捺不住耐心,出了门,“阿徽。”
他发声,是给明徽增长底气信心。
孙相宜心闷沉,更加愤恨。
她起身离开,临了站在门前,深深望一眼明徽。
“我等你消息。”
……
霍宏山请明怀礼在老宅小聚。
如今的明怀礼早没了意气风发,一派狼狈颓唐模样。
投资失败,大笔资金积压却迟迟等不到项目,明氏分崩离析,他求路无门。
本以为绑定霍宏山能度过面前危机,可谁知这位翻脸不认人。海城项目将将落到手里,又被霍砚深夺走。他求这位帮忙,却连面都没见到。
后来霍砚深倒台,薛泯上位,他又去求,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丁卯。
明氏每况愈下,股东会几个老家伙指着他脊梁骨骂,甚至将他与死去的明怀仁作对比,骂他一滩烂泥。
这几日,他心焦身烦,食不下咽,口唇生几个大泡。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与霍宏山联合。
就算明徽回来又能怎样,公司内部都是他的人,她也夺不了权。
悔不当初。
霍宏山进门,明怀礼斜睨一眼,再没当初热络奉承的姿态。
“明总别来无恙。”
霍宏山并不气恼,主动问候。
明怀礼眼下发青,无所顾忌冷哼,“霍董直说,这次找我又为何事?”
他早对霍宏山失去信任。
霍宏山表情不变,“不瞒明总,我已找到明徽踪迹。此次找来明总,是想让你与我重新联合,阻止明徽回北城。”
“我能力尚浅,只怕无力阻止。”
未等保姆将茶杯奉上,明怀礼便起身,作势要告辞。
明徽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
他连眼下难题都解决不了,哪还有闲心再关心旁人。
这次他算是看明白一切,霍家内部争斗,旁人争先恐后跳进去,是去当炮灰。
“等等。”
霍宏山脸色一变,管家拦住他脚步。
明怀礼怒火瞪他,“霍董要强留我?”
“明总息怒。”霍宏山笑呵呵,“明总拒绝我之前,不如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
他挥挥手,管家拿出合同。
“事成,海城项目依旧由你负责,另外还有霍氏大笔注资,以及海外市场通道向霍氏放开。”
明怀礼面色犹疑,刚刚坚定态度产生裂缝。
面前合同可是白纸黑字,只要签下便生法律效应,到时不仅霍宏山,连霍砚深都无法赖账。
“你要我做什么?”
他拿起笔,回头问。
霍宏山哈哈大笑,一派晴朗和气,只是声音沧桑,冷森森透着阴毒。
“我要你,坐实明徽死亡。”
明怀礼笔尖一顿,回头看他,心中大惊。
“怎么讲?”
霍宏山笑容不变,“明徽早已改名林徽,若她真有回来的一天,你咬住认定明徽已死就是。”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无需你操心。”
这交换条件太简单,令人不免怀疑霍宏山真实心思。
简简单单一个明徽,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明怀礼心思流转,签下合同。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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