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霜有哥哥,刘姨有女儿,他们又该怎么办?
一环一环,明徽挣扎不开,几近崩溃。
薛泯接过手机,点她额头,“游戏结束了。”
“想什么呢?”
明徽牵扯一抹笑容,“想怎么才不会死。”
“人生终点就是死亡,无可避免。”薛泯握住她手,“只是看过程如何。”
他拽她到阳台。
暮色四合,男人轮廓蒙上层夕阳光晕。
“阿徽,文叔叔昨日已起程,继续欧洲巡诊,他下一站在挪威,你也去那儿。我已经联系好了挪威医生,等你调养好身体,你再离开。”
晚风拂动发丝。
薛泯抬手,食指挑开落在她嘴角碎发。
“但是你要先想好,去北协和,大概率能保住子宫。若你去国外,文叔叔只能保证将你身体调理好。”
明徽意动,一瞬间失声。
空荡荡张张嘴,却发现肺腑间没话可说。
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口。
重复单调的“谢谢”是刻意排斥,排斥他的情感,排斥他的汹涌的爱。
薛泯说过,是他心甘情愿,只想让她好。
可她不敢回应。
潮水席卷,她害怕理智丧失,再没回头路。
喉头哽咽,说出的话终究还是冷漠疏离的,“谢谢。”
薛泯意识到她的拒绝,心照不宣扯出笑容。
“阿徽,再见。”
楼下,霍砚深默默拉上阳台门,重新躺下。
晚风太凉,吹得他嘴唇苍白,指尖冰冷。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叫明徽来。”
霍砚深几乎用尽力气。
文聪警觉,应声要走,忽地记起上午未说完的话。
“霍总,夫人找您之前,找过太太,两人爆发争吵。”
“后来夫人见完您,又去找了太太,这次谈话很神秘,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内容。”
……
明徽推开门时,霍砚深正发愣。
“找我来有什么事?”
文聪守在门边,时刻警惕望她。
明徽心知肚明,担心她冲动,将面前人开肠破肚。
“母亲找你谈什么?”
他想质问明徽,是否对薛泯产生感情,可又怕越质问,将人推得越远。
明徽拧眉,“你无权知道。”
她凝视霍砚深伤口。
高级单人病房恒温,男人依旧赤裸上身。
不过他轮廓比之前单薄一倍,精壮结实胸肌腹肌像瘪了的气球,干枯落败。
“想再来一刀?”
霍砚深挥手打断她视线。
明徽冷笑,“求之不得。”
霍砚深也随她笑,不过笑容更惨淡。
明徽耐心消耗殆尽,伫立在床位,“你到底有什么事?”
霍砚深抿紧唇,不知该怎么说。
愁绪思念化作烈火,却融不化爱人冷冰冰的心。
以前,他会质问,会恼怒,因为他知道明徽不会离开他。
可现在他不敢了。
思绪百转千回,落到明徽穿的细条纹病服上,又看向自己穿的病服。
他心中稍稍慰藉,至少穿上了“情侣装”。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让文聪去撤案。”
明徽抬眸,“什么条件?”
“跟我回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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