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离开昆城,将一切事情全交给我处理。”
“离开昆城了?”明徽讶异,“霍砚深也回去了?”
王妈眉眼骤冷,“您问得太多,总之您先在这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她拉门要离开,明徽急匆匆喊她,“还有事。”
“之前你在车上给我看的绝笔信在哪儿?我要再看一眼。”
王妈道:“那信件是胡乱拼凑,已经被我扔了。”
“等——”
房门关上。
明徽没再追。
从王妈口中,她能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孙相宜离开昆城,二是霍砚深还未离开。
可孙相宜来昆城目的就是带走霍砚深,如今她却独自离开,说明是遇到棘手问题,不得不走。
现在摆在众人眼前的唯一的棘手问题是她失踪。
所以霍砚深已经知道她失踪与孙相宜有关,薛泯也知道。
明徽心情并未因为这是感到高兴,反而愈加沉重。
她没了孙相宜助力,真找到她后若霍砚深强力逼她回北城,她无力招架。
不行。
女人心惴惴,她得自救。
……
薛泯刚下高架。
高架发生连环车祸,拥堵十多分钟,他早查了飞北城的航班,今天只剩下午两点一个班次。
还来得及。
车刚停下,他大步迈开。
环视机场大厅,不见熟悉身影。他又去安检口,依旧不见人影。
薛泯再难维持冷静,焦虑爬上眉梢。
大厅来往人流多如牛毛,他一个个盯看,心漏一拍。
这时,电话响起。
薛泯匆匆接通,“我已经到机场,可……”
“薛泯,是我。”
薛泯愣一瞬,低头看手机,是霍宏山。
他眉目骤然垂落,声音也变冷,“霍总,何事?”
“你在昆城?”
老宅书房门窗紧闭,霍宏山手持雪茄,烟雾弥漫。
“是。”接通电话,薛泯心绪平静下来,“您有什么事?”
霍宏山道:“朝中无君是大忌,你何时回来?”
“有您在霍氏坐镇,我不担心。”
男人目光依旧逡巡,捕捉熟悉身影。
耳边听筒呼吸放缓,霍宏山声音也轻,“我终究老了,霍氏家业以后还是要交到你手上。”
“不敢。”薛泯警惕他话中陷阱,“您该交到霍总手上。”
“阿泯!”
霍宏山有些伤感,“你和砚深都是我的儿子,可砚深不听话,伤了我心,甚至与我擂台对打,你也学他?”
“霍董严重,我只是霍氏职员,不敢与您父子相称。”薛泯摆明态度,“也无意与您打擂台。”
“可你现在就在违抗我命令!”霍宏山点桌面,“你母亲今天回家,你护她一起回来。”
薛泯不语,脚步停下。
霍宏山听到听筒嗡嗡嘈杂,眼底一暗,“你和砚深联手了?”
“我不与任何人联手。”
薛泯余光捕捉一片衣角,随即跟上去。
“那你是?”
“我只为明徽。”
薛泯挂断电话,斜插一脚堵在孙相宜面前。
“霍夫人,请您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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