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传来消息,北城原本向好形势蓦然严峻,霍宏山以账本切入,又重提西郊项目污染一事,联合董事席、股东会共同向您施压。”
“董事席谁签了联名状?”
“十三名董事分成三派,沈董等五人偏向霍董,其余八人一半中立弃权,一半偏向您。”
霍砚深眯眼,“好戏。”
他嗤笑,“我不过几个月不在公司,霍董就要拿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压我一头了。”
文聪不语,霍砚深用敬语,是反讽。
他双腿交叠,“告诉吴秘书,争取中立董事,等我回北城。”
“是。”
霍砚深想起什么,又问:“私人航线申请下来了吗?”
文聪垂头,“申请得太晚,最早明天中午有消息。”
“嗯。”
他刚应下,就听司机汇报:“霍总,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霍砚深皱眉,瞥后视镜,“甩掉他。”
保时捷陡然加速,冲上高架。
出租车紧追不舍,只慢了一秒,接连插进两三辆车,气得司机破口大骂。
薛泯面色更沉,目光追紧保时捷。
高架也堵,两辆车速度都慢下来。
出租车司机经验更足,接连变道,追上保时捷。
两辆车速度相等,距离持平,霍砚深降下车窗,笑道:“大哥不和母亲叙旧,怎么来追我?”
薛泯一张脸无波无澜,声音也冷,“霍总好心机,阿徽说的果然没错。”
霍砚深眯眼,问:“阿徽说什么?”
薛泯瞥他,升上车窗,“这就要霍总亲自去问了。”
男人脸色更难看。
驶过拥堵路段,保时捷车速猛然加快。
出租车司机是昆城本地人,明显对路况更熟悉,紧追不舍。
蔺霜打来电话,“霍砚深白天申请了昆城到新加坡的航线,按照时间最早明天中午出结果。”
“嗯,多谢。”
“怎么回事?昆城到底什么情况?阿徽出事了?”
薛泯向窗外瞥一眼,“阿徽被孙相宜掳走,目的是让霍砚深和我回北城。现在我正追霍砚深的车争取在他手里救出明徽。”
蔺霜眼眸睁大,猝然站起身,“那霍砚深是要带明徽去新加坡,不回北城了?”
“北城有霍宏山在,他不放心。”
保时捷拐弯下了高架,薛泯眉心又蹙,“不过新加坡应该只是暂时落脚点,他极可能带明徽去别的地方。”
蔺霜手心冒冷汗,“什么地方?”
“不知道……”薛泯又道:“先不说了,进山了。”
他电话挂断,蔺霜心脏怦怦跳,她不死心打明徽手机,只显示关机。
蔺霜颓败坐下。
完了完了,要是真被霍砚深抓住,那全完了——
……
保时捷甩不掉出租,只能引他到温泉山庄。
刚下车,就见王妈跌跌撞撞冲出来。
她失魂落魄,一脸惊慌,只说,“夫人,夫人……”
霍砚深下车。
文聪上前扶住她,“太太呢?”
王妈心神未定,依旧呓语。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
文聪会意,咬牙,扇她一巴掌。
惊痛之下,王妈意识清醒,突然对上男人目光,吓得腿软,扑通跪下。
“霍总!”
霍砚深睥睨,“阿徽呢?”
“太太……”
王妈急促喘息几声,“太太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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