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楚风有些自责。
秋雅是跟着他出去受的伤。
而且回来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关注秋雅的伤口。
他以为没什么大事。
后来仔细一想,这是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鳄鱼。
咬合力非常惊人。
哪怕咬中的是鞋的位置,也不可能只是一点小伤。
“田欣你去吃饭吧,我来看看。”楚风道。
田欣点点头,离开了。
楚风把手中的碗放在地上,来到秋雅面前。
秋雅的眼睛红彤彤的,似乎是刚哭过。
估计伤口很疼,而且身边也没有一个能够关心的人。
自然有些伤感。
“我看看伤口。”楚风蹲坐在秋雅的身边道。
秋雅有些迷茫看了一眼楚风。
“这是在山上,对外伤有一定经验的也就只有我了,把我看成大夫就行。”楚风又道。
秋雅表情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豁了出去。
把面前的小棉被给掀开,露出了脚踝。
当脚踝漏出来的那一刻,楚风眉头就皱了起来。
从脚踝到脚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
其中有个伤口更是鲜血淋漓,根本没止住。
扒拉开,甚至能看到骨头!
这么严重,秋雅却到现在都没说出来。
“这要缝针!”
伤口很大,也很深。
看得出来鳄鱼咬的时候肯定是全力咬的。
否则也不能直接把人给拖到水里。
幸运的是,从表面看,骨头应该没什么大事。
“缝针?”
秋雅抹了抹眼泪,有些不理解。
她学医这么多年,貌似也没听过这种治疗方式。
“张大夫教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姜仁义,在军中,一旦受伤伤口都是这种开放性的,不缝起来,根本长不好。”
“那……那风哥,你能帮帮我吗?”
“傻姑娘,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不帮你谁帮你?只是有些疼,你得忍住……要不要喝点酒?”楚风道。
“可以吗?”
楚风急忙出去,又拿了一罐米酒。
然后让田欣进来帮忙。
他一个人可能按不住秋雅。
但即使如此,还是要做一些措施。
楚风先让秋雅躺在床上。
然后拿出绳子,从秋雅的大腿开始,死死地捆在床板上,确定她一点都动不了。
田欣有些疑惑道:“风哥,治疗必须要这样吗?”
“防止她动弹。”
楚风道。
秋雅那小身板,两根绳子一绑,顿时动弹不了了。
整条大腿如今就剩下脚指头能动。
当然,楚风也就只绑了一条大腿。
田欣在秋雅的身边,宽慰她。
“把这些都喝了,不会疼的,放心吧。”
“真的吗……”秋雅显然不相信。
但还是拿起了给她准备的米酒,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从来没喝过酒的秋雅很快就头昏目眩,说话都口不择言起来。
“风哥,你不能让其他男人看到我的脚哦,我们女人的脚,也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谁看,谁就要负责。”
“放心吧,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田欣。”楚风一边准备针线,一边随口说道。
幸好,这些物资被楚龙偷走之后,除了食物和火药,其他一点没碰。
否则现在楚风怎么缝针都不知道。
旁边的火把在滋滋滋的燃烧着。
把针放在火把上,稍微炙烤一下,在放到干净的开水里浸泡,最后拿出来风干。
“那风哥会对我负责吗?”秋雅红着脸蛋,媚眼如丝地问道。
旁边的田欣听到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楚风没有没有回答她。
只是顺着伤口,一针下去。
“啊!”
秋雅瞬间惨叫了起来。
外面吃饭的弟兄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就在刚才,他们都快忘了他们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里。
直到秋雅惨叫的那一刻,把他们拉到了现实。
“怎么了这是?”有人问道。
王伟和孙灿都非常有经验地说道:“风哥在缝针。”
“缝针?”
“就是把伤口缝在一起,否则的话长不好。”
虎子有些内疚道:“找知道就不让秋雅姐替我了,那样被地龙咬的就是我,被缝针的也是我,她一个姑娘家,该有多痛。”
众人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
秋雅一直在房间里叫。
楚风持针的手很稳。
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秋雅的痛苦。
直到外面天色将明,楚风望着被缝合了一大半的伤口,终于松了口气。
还有很多其他细小的伤口。
但那些伤口就不用缝针了。
自然痊愈就好。
秋雅在这之前就给自己准备了金疮药。
楚风细心的,慢慢把所有的药膏都给涂抹上,再用纱布包好。
“行了,齐活,接下来好好休息就行。”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
秋雅的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泛着光。
田欣慢慢把秋雅放在床上。
即使这个年代每个人都受苦,对于秋雅的痛苦,田欣还是觉的有些心痛。
“这里的野兽能驱赶的完吗?”
她担心剩下的野兽,会继续对他们的人动手。
“这就是我们上山的任务,这个任务本身就是危险的。”
楚风走出房间,对田欣说道。
前方的大锅里冒着蒸汽。
下方的灶炉还有带着火星的木炭,显然有人给他们两个留了饭。
“先吃饭吧。”
楚风道。
就在两人走到锅台边缘时,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在他们的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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