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没了舌头这事让几人十分惊诧。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楚昭。
他同晚娘日日相处在一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这样?
晚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低着头瑟瑟发抖。
像是害怕极了。
鸿耀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疙瘩。
如今晚娘口不能言,自然也无法对他们说出有用的消息。
这时却听淮清冷笑一声:“既然说不了话,那不如进行搜魂,一看便知。”
楚昭一惊:“搜魂对一个人的神志影响极大,小师叔,此举可否不妥?”
鸿耀意识到了什么,他道:“淮清言之有理,竟然这小丫头无法说出话来,那么我们若要弄清事情真相,小狐狸,怕是要委屈你了。”
说着,他一只手搭在了晚娘的肩膀上,感觉到晚娘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他笑盈盈道:“你放心,搜魂虽然对人的神志有影响,但以你的修为来说,过个十年八载的,总会恢复的。”
晚娘面露惊恐。
魏芷殊蹙眉。
她知道淮清和弘耀向来是有分寸的,为何如今却对晚娘如此咄咄逼人?
此刻晚娘紧紧的抓着楚昭的手臂,神色惊恐极了。
可魏芷殊却注意到她的另外一只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敲着腿,那副样子可不像是害怕受惊的模样。
倒像是在思考着应对之法。
晚娘是装的。
魏芷殊心下一沉,晚娘这么做,明显是想要掩饰什么。
她不露声色,十分赞同二人的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此看来,晚娘,只好委屈你了。”
晚娘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随即便是无措的拽了拽楚昭的手臂,似乎在寻求庇佑。
楚昭皱了皱眉头。
他能感觉到晚娘的无措与害怕,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并未站在她身旁,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是鼓励道:“晚娘你别怕,大祭司那人作恶多端,他将你害至如此,我们定会为你报仇的!”
“再说,师尊法力高强,即使进行搜魂,也断不会伤你半分。”
晚娘此刻想要走已来不及,肩膀被鸿耀捏住:“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不理会晚娘的疯狂挣扎,抬手挥出一道灵气,只见在上空竟然缓缓出现了一个通道。
鸿耀带着晚娘先行离去,魏芷殊等人紧跟其后。
望着楚昭,魏芷殊道:“没看出来呀,你小子平日里不是最是怜香惜玉?”
看出魏芷殊的揶揄,楚昭撇了撇嘴,切了声:“师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蠢吗?”
“你同小师叔与师尊都那样说了,若是我还再不明白晚娘有问题,那才是真的蠢。”
最终鸿耀并未对晚娘使用搜魂之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仅是一炷香的功夫,晚娘便将自己知道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当鸿耀从房间中走出后,将一块牌子扔给了淮清。
那牌子通体黝黑,随着催入灵气,那通体漆黑的牌子竟变得宛如玻璃一般通透。
魏芷殊瞧了瞧,并未看出什么玄机,可见淮清眉头紧锁的模样,显然知道此物的来历,便问:“这是……”
“万花令。”
淮清面色沉沉,眉宇皱出一道褶皱。
万花令,那是什么东西?
魏芷殊从未听说过,楚昭倒是略有耳闻。
听他迟疑道:“据说在万花令下曾镇压了一位强大的妖魔,可据我所知,万花令极大,并不是这般小的样子,小师叔,你确定这就是万花令吗?”
握着万花令,淮清的指骨泛着白。
他的目光落在了鸿耀身上:“万花令如今变成碎片,竟然流落到一只小妖身上,看这碎片的样子应该不止一块流传出来,鸿耀,你该亲自查一查了。”
鸿耀面色阴沉。
他自然知晓。
原本想用万花岭试探淮清,可如今见他神色坦然,看来此事同他并无关系。
他心中惊疑不定。
半晌后,他突然问:“那小狐狸受了大祭司的吩咐,将你们拉入神仙石中,可万花令的由来却并不清楚,像是凭空出现在她身上,她的样子不像说谎。”
“师尊的意思是这万花令是大祭司放到她身上的?”
魏芷殊不明白这万花令有何作用,大祭司为何又要将这东西藏到晚娘身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场几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时,淮清叹了口气,拉着魏芷殊的手便要离开。
鸿耀连忙将他们拦住:“你要去哪里?你还未说清在神仙石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大祭司……”
淮清与他擦肩而过,淡淡道:“有什么事去问楚昭,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待回逍遥峰问我。”
他一抬手,无极宫便出现在他面前,鸿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淮清乘着自己的宝贝扬长而去。
坐于无极宫中,魏芷殊与淮清面对面的坐着。
她的脑子里很乱。
听他们言语之中,万花令似乎是宗门镇压某种邪恶的强大东西,可如今万花令为何会成为碎片,又为何会落在大祭司手中,他为何又将此物故意放到晚娘身上?
大祭司他……究竟想做什么?
此时月色已深,乘着月光,随着微风吹来,魏芷殊仿佛再次置身于幻境中的那一夜。
情不自禁的,她将目光落在了淮清的身上。
此刻淮清眼眸低垂,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淮清抬起了眼眸:“看什么?”
魏芷殊不避不闪,她问:“进入神仙石后,你在哪里?”
淮清沉默不语。
“那时的君清,是你吗?”
魏芷殊数望着他。
淮清仍一言不发。
二人静静的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最后,魏芷殊几乎想要放弃,正欲转移话题,便听淮清道:“你可知一体双魂?”
魏芷殊点了点头:“就像徐一清那样?”
淮清嗯了声:“当时我同大祭司差不多是那样的情况。”
二人寄身于君清的身体中,就如同魏芷殊同怀殊那样。
魏芷殊了然,难怪那时君清的言行时而正常,时而怪异。
魏芷殊有很多想要问他的话,可最终触及淮清的眼眸时,全部咽了下去。
她知道,也许她问出来,淮清不一定同她说实话。
二人回了逍遥峰后,淮清本欲去找宗主,可没想到刚下了无极宫,便被魏芷殊一把扯着回到了她的院子。
啪的一声,魏芷殊将房门关上,目光落在淮清身上。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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