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清耳聪目明,比他们听得更真切。
甚至能够听到魏芷殊在宣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由她去。”
裴子期咋舌,心想难不成淮师叔是想要积累时长,秋后算账?
他心中默念,魏师妹呀,师兄已经尽力了,若是日后遭罚,可别怪师兄没在淮师叔面前为你求情。
“你还有事?”
裴子期立刻道:“学生无事,学生告退。”
裴子期行礼,缓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裴子期忽然想到自己先前所学的阵法有一处未解惑,转身正欲询问,忽然顿住了目光。
淮清侧身站着,朝着一处遥遥望去。
他的身形是那样的散漫悠哉,整个人呈着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显眼的笑意。
似纵容似无奈,又像是包含了其他。
裴子期宛如见了鬼。
须知道,淮清在他们面前向来都是冷淡的,不苟言笑的,再加上他雷霆般的手段,让人觉得他乃修罗在世也不为过。
谁能想到,在坤学宫中享有恶名的淮师叔,也会露出这般柔情。
下一刻,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般,淮清偏了头,目光对上了裴子期。
不知为何,触及他的视线,裴子期嗓子一紧,莫名的绷紧了脊背。
听淮清问:“还有事?”
原本是有的,但现在不敢有。
裴子期对他行了一礼,慌不择乱的离开。
翌日一早,淮清便传音告知魏芷殊五日之期已到,速来大殿背诵。
天可怜见的,此刻的魏芷殊趴在书案上刚刚睡着。
当魏芷殊出现在大殿时,便看到淮清喝着茶,好不悠哉。
淮清抬了抬眼皮:“来了。”
这人真是……
好玄没将书丢在对方欠揍的脸上。
魏芷殊刚欲开口,见裴子期走来。
身旁还跟着一名先前见过的少年。
想到昨日裴子期说,他这位师弟虽然玄之又玄的通过了考核,可淮师叔还是命他再来。
这不,一大早就拉着裴子期壮胆来了。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头悬梁锥刺骨的刻苦勤奋,不由的,魏芷殊对少年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少年对淮清行礼,唤了声淮师叔。
见少年紧张的面色发白。
魏芷殊心想可怜见的孩子,竟不知在淮清手中受了多少搓磨。
便于心不忍道:“不如这位师兄先来?”
少年立刻感激的望向魏芷殊。
“那弟子就先……”
话未说完,听淮清淡淡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你先来。”瞥了一眼少年:“等着。”
淮清理了理衣袖,目光落在了魏芷殊身上:“不是说熟读背诵了吗?来吧。”
“……”
魏芷殊心说,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书狠狠丢在他这张欠揍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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