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淑云看着红着眼睛的赫连嘉然无比心疼,把他揽在怀里轻声哄着:“没事没事,不怕不怕,祖母在这,嘉然别怕。”
深受其害的谢持盈就在一旁冷眼盯着祖孙情深,眼神中满是讽刺。
裴纪轻咳一声:“太妃,既然这小王子已然到了,不如让他给我们公主一个交代吧?”
可他才说完这话从,赫连嘉然就像是看懂了什么似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不忘为自己边辩解。
“阿母您,您若是不喜欢嘉然,祖母也不会怪您,可您为什么要骗祖母?”
一听这话,乌淑云便已然知晓了这事情有了转机,面色抑制不的喜色。
“嘉然不怕,有什么想说的都和祖母说,祖母为你做主!”
只是越听小孩的话,谢持盈脸上的笑容越是觉得讽刺。
原来穆雅若根本没想到她还能活着,教他的都是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但追根究底的意思便是,她谢持盈——堂堂的大黎公主,想要陷害一个年纪六岁的稚童,这毒药也都是自己喝下去的。
谢持盈掐紧了手心,压抑住冷笑,强挤出来一抹伤心至极的苦笑。
“嘉然,本宫视你为自己的亲生孩子,只因你是你父王肯定的唯一血脉。”
“本宫想要替他好好教养你长大,可你做的这些,就不怕九泉之下你父王伤心吗!”
字字泣血,就连谢持盈自己也分不清这充沛的感情之中,是否也带上了前世的那份不甘。
知晓内情的乌淑云祖孙俩都有些心虚,裴纪虽是局外人但也皱眉,这毕竟是他们大黎的脸面。
但惟有赫连霄一人认认真真地生气起来,不仅是气自己方才下手轻了,更是生气谢持盈,都已闹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还挂念着赫连煜。
他心中替自己和谢持盈的感到悲哀,两个人竟然是如此的相像。
赫连嘉然毕竟年纪小,还有些沉不住气,憋着一口气,上前就把月珠手中的参汤碗盏给打翻了。
已然凉透了的参汤散落一地。
看着月珠惊呼的模样,赫连嘉然额面上有些发狠:“贱婢!定是你在背后挑唆我与阿母,看小王不砍了你!”
这话音才落,赫连嘉然就冲到了桌案上拔出了那柄做着装饰用的长剑,朝着月珠刺来。
从小赫连嘉然吃食不缺,北夏人本就高壮,他更是人远超同个年纪的同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殿中的人都警惕了起来,月珠吓得脸色惨白都忘了跑,好在裴纪伸手扯了她一把,赫连嘉然的剑这才刺进了床柱上。
那冲劲儿太大,刺进去后他自己都没能拔出来。
裴纪冷下面孔瞪着他,伸手把他推开,一巴掌就招呼到了脸上。
“大黎之仆,岂容一介小儿放肆!”
“要打要杀,这条性命也是我们大黎公主说了算,还轮不到北夏一个孩子做主!”
这一巴掌的力道明显不轻,赫连嘉然被打得转了一圈趔趄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乌淑云此刻已然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知晓自己孙儿被人欺负了。
尖叫出声:“赫连霄!”
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人,怎能放任外人欺辱?
赫连霄闻言抬头,毫不犹豫地抬起长腿一脚把赫连嘉然踢飞了半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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